「后来我才知道，我硬扯着你，你也是会走的。」

    「所以阿叶，我不拦着你了。」

    我姐推了那个女人一把。

    朝阳没有赶上姐姐的身影，我只捕捉到她的话语。

    「你跟她，好好过吧。」

    「记得去医院，姐不送你了。」

    我愣在那。

    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

    我姐不要我了。

    16

    空旷的厂房里。

    王晓感动得都快哭了。

    「呜呜呜，阿叶，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你姐就是个变态。」

    「你赶紧报警，抓她。」

    我一脚把绑着她的椅子给踹翻了。

    「……」

    她在跟谁我俩。

    王晓不敢报警，因为她自己从事的就是非法勾当。

    女人在我身后哀嚎。

    叫我给她松绑，我没理。

    在小小思想斗争了两三秒后，我追出了厂房。

    我决定追我姐。

    从小到大，都是我姐在哄我。

    所以我姐不能不要我。

    我不知道我姐去了哪里，决定先回家找她，现在换我打她手机打不通了，真丝风水轮流转。

    我坐在车子上，编辑了好长一条短信给她，而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我突然觉得我被我姐传染了，我也快疯了，看不见她时，满脑子都是她。

    我终于找到了我姐。

    不是在家里，是在家门口的便利店。

    我站在店门口。

    上前两步。

    却愣在路灯下。

    清晨的便利店并没有什么人。

    我姐穿着黑色的大衣。

    她眉眼精致漂亮，皮肤又几近冷白。

    垂着眼皮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店员。

    店员是个很年轻的小伙，正偷瞄她。

    我姐就弯眼，朝她笑了下。

    ……

    我在店门口炸开了。

    心脏某处地方，像被狠揉了一把。

    17

    我姐出了店门。

    有点讶异地望着我。

    清晨一缕薄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我站在我姐的必经之路上。

    所以她歪了歪脑袋。

    「让让？」

    我姐看我的眼神。

    跟看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