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转到哪里？"

    "康宁医院。说那里设备更先进。但是"小刘的声音更加颤抖。

    "救护车还没到康宁医院，方雨就就没了。"

    我皱起眉头。

    从仁和医院到康宁医院最多二十分钟车程，为什么会在路上就死了？

    "救护车是几点出发的？"

    "大概两点半吧。"

    等等，这里有问题。

    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凌晨两点死亡，但小刘说救护车两点半才出发。

    这前后不一致。

    "你确定是两点半？"

    "确定，我看了时间。"

    "而且我还看到救护车从仁和医院开往康宁医院的方向。"

    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要浮出水面。

    回到酒店，我整理方雨的遗物。

    她的手机还在，我输入密码，翻看最近的信息。

    大部分都是正常的聊天记录，但有一条信息让我愣住了。

    发件人：康宁医院

    时间：凌晨3:47

    内容：手术成功，患者恢复良好，感谢您选择康宁医院。

    3

    手术成功？什么手术？

    这条短信明显是群发的自动回复，但为什么会发到方雨的手机上？

    她根本没在康宁医院做过手术啊！

    除非

    我打开网络，搜索"康宁医院

    6月2日

    手术"。

    果然，在一个本地论坛上，我看到了一条消息：

    "今晚康宁医院灯火通明，据说在做紧急手术，救护车进进出出好几趟。"

    发帖时间：凌晨3:15。

    所有的线索开始连接起来。

    方雨凌晨两点被宣布死亡，两点半救护车从仁和医院开往康宁医院。

    三点多康宁医院在做手术，三点四十七分康宁医院发出"手术成功"的信息。

    这不是巧合。

    我需要进入康宁医院，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名摄影师，我有个优势——几乎所有机构都需要宣传照片。

    我打电话给康宁医院的宣传科，说要为他们拍摄一组医院形象照片，用于官网和宣传册。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声："您是哪家公司的？"

    "自由摄影师，刚从北京回来，专门拍摄医疗机构。"我编了个身份。

    "可以先过去看看场地，免费出个方案。"

    "好的，您下午过来吧。"

    下午两点，我背着相机包走进康宁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装修豪华，比仁和医院高档得多。

    宣传科的小姑娘带我参观：

    "我们医院主打高端医疗服务，特别是器官移植这块，在全省都是领先的。"

    器官移植！

    "哦？你们昨晚是不是还做了一台紧急手术？"我故作随意地问。

    小姑娘眼睛一亮："您怎么知道？"

    "昨晚确实有一台心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

    "患者是个十六岁的女孩，现在恢复得很好。"

    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心脏移植，十六岁女孩，手术时间完美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