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拍拍手术室吗？"

    "手术室不行，但可以拍拍走廊和病房。"

    我跟着她在医院里转悠，一边拍照一边观察。

    当我们经过病房区时。

    我透过门缝看到一个房间里躺着一个年轻女孩，床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的侧脸很眼熟。

    我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借口上厕所离开。

    在厕所里，我放大照片仔细看。

    这个男人我在哪里见过？

    突然，我想起来了。

    三个月前，我给一个政府活动拍过照，这个人就是市委书记钱威的儿子！

    我的手开始发抖。

    市委书记的孙女接受心脏移植，我妹妹同一晚心脏被"评估"，这能是巧合吗？

    我必须确认那个女孩的身份。

    趁小姑娘不注意，我又溜回病房区。

    这次我更加小心，躲在护士站后面偷拍。

    那个女孩醒着，正在跟床边的男人说话。

    我调整相机焦距，拍下了她的正面照片。

    "你在干什么？"

    我一回头，一个保安正盯着我。

    "我我在拍照。"我举起相机。

    "这里是病房区，不能随意拍摄！"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装作无辜，但心里已经开始紧张。

    保安瞪着我："跟我走！"

    我只能跟着他往外走。路过那个房间时，我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爸爸，我感觉这颗心脏跳得好快，好像不是我的一样。"

    "别乱想，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但是我总觉得这颗心脏很悲伤。"

    我脚步一顿。那个女孩的声音很虚弱，但清晰得刺入我的耳膜。

    悲伤的心脏？方雨的心脏？

    保安推了我一把："快走！"

    就在我们经过护士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看到我，脸色突然变了。

    "你是谁？"4

    我认出了他——就是昨天在仁和医院敷衍我的那个医生！

    他怎么会在康宁医院？

    "我我是来拍照的摄影师。"

    他上下打量我，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你昨天在仁和医院见过我。"

    完了。被认出来了。

    我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他的吼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我冲进楼梯间，一口气跑到一楼。保安在后面紧追不舍。

    好在我经常户外拍摄，体力不错，最终从后门逃了出去。

    回到酒店，我立即上网搜索那个女孩的身份。

    根据刚才拍到的照片，我很快确认了她就是白素雅，钱威的孙女。

    再一搜索，我发现了更多信息：白素雅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等待心脏移植。

    她的血型是rh阴性，这种血型非常稀有。

    rh阴性！

    我翻出方雨的体检报告，血型一栏赫然写着：rh阴性。

    真相如晴天霹雳般击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