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什么叫血型匹配？什么叫下一步？

    "等等！"我挣脱保安，冲回办公室。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血型匹配？"

    医生已经挂了电话，脸色有些慌乱："没没什么，例行程序。"

    "例行程序？"我死死盯着他。

    "我妹妹都死了，你们还要例行什么程序？"

    "家属需要配合做一些检查。"

    "什么检查？"

    医生支支吾吾："器官健康状况评估，还有血型确认"

    我感觉后背发凉。器官评估？血型确认？这些跟抢救有什么关系？

    2

    保安再次上前，这次直接把我架出了办公室。我在走廊里大声咆哮：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妹妹已经死了，你们还想对她做什么？"

    整个医院的人都在看我，像看一个疯子。

    我要看方雨，无论如何，我要看到她。

    太平间的灯光惨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方雨躺在冰冷的不锈钢床上，脸色苍白，但看起来很安详。

    我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

    "小雨"

    太平间管理员是个瘦老头，看我的眼神满含同情："哎，这么年轻的姑娘，可惜了。"

    我掀开白布，检查方雨的身体。

    她的右小腿确实有两个牙印，但让我震惊的是，她的腹部有一道长长的手术切口。

    "这是什么？"我指着切口。

    老头凑过来看了一眼："应该是抢救时做的开腹手术吧。"

    开腹手术？蛇咬需要开腹？

    我是摄影师，虽然不懂医学，但常年拍摄各种题材，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蛇咬的急救程序里绝对没有开腹这一项。

    我拿出相机，给切口拍了几张照片。

    "你干什么？"老头紧张起来。

    "留个纪念。"我冷冷地说，继续拍摄。

    从太平间出来，我直奔档案室，要查看方雨的死亡证明和医疗记录。

    档案室的护士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化着浓妆："死亡证明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今天是周六，相关人员不在。"

    我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确实是周六。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医疗记录呢？"

    "也要等。"

    我压着火气："我妹妹的死亡时间是几点？"

    护士翻了翻记录："凌晨两点。"

    "确定是两点？"

    "确定。"

    我记得小刘说过，他们是昨晚十点多到的医院，到凌晨两点，正好四个小时。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医院出来，我找到小刘。

    他正坐在酒店大堂里发呆，眼睛红肿。

    "小刘，昨晚的具体情况再跟我说一遍。"

    他抬起头，声音嘶哑：

    "我们十点半到的医院，医生看了伤口，说要先化验才能确定是什么咬的。"

    "然后就是等，一直等到凌晨，方雨开始呕吐，医生说是感冒症状，给她打了生理盐水。"

    "后来她开始抽搐，昏迷，医生才说要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