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锢住我的双手,在床上用最折磨赫羞辱人的方式对我。
不停地在我耳边说道。
「陈月,这是你欠我的。」
我在炎赫身下求情哭泣,他全然不理会。
一瞬间,某种记忆横冲直撞地进入了我的脑海里。
三年前,还是皇子的炎赫在大殿上公然顶撞皇帝。
言语之间充满着谋反的心思。
皇帝大怒,将其下狱。
那时候距离我们的婚期还有三月不到。
我求哥哥让他救救炎赫。
哥哥却动了退婚的心思。
「他明知你们的婚期将近,却还是顶撞皇帝,将你置于危险之中,月儿,此人不能托付终身,趁此机会你们就退婚罢,我看那个炎谓也不错,对你很是上心。」
无论我怎么要求,哥哥就是不同意。
他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去见人,更不许家里下人跟我说有关炎赫的事情。
我绝食了三天,终于熬不过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哥哥已经将我和炎赫的婚事给退了。
忍冬不忍看我继续伤心下去,告诉了我炎赫的近况。
他还在大牢里关着。
前朝后宫没有一个人敢替他求情。
因为人人都知道当今皇帝不喜欢他。
谁都不想蹚这趟浑水。
嫂嫂带着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来开解我。
「月儿,你是江北最尊贵的世家女,就算不嫁给王公贵族,一辈子待在哥哥嫂嫂身边,我们都愿意养你一辈子,何必为一个炎赫耽误终身呢。」
「同意你和炎赫的婚事,是我跟你哥哥没有考虑周全,江北地处沃野,铜矿遍地,有冶铁铸币的权利,这样的富庶之地,皇帝本就猜忌炎赫,若是你和他联姻,当今皇帝哪里能睡得着。」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遭到皇帝的厌弃是因为我。
又或者嫂嫂是在提醒我,炎赫喜欢我,或许还掺杂着别的意图。
我知道哥哥嫂嫂疼我爱我。
可我不愿意炎赫孤立无援。
不忍看着他没人疼,受人欺。
我答应了炎谓的提亲。
他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之一。
条件是他要去皇帝面前求炎赫一条生路。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
炎谓不仅言而无信,还是个衣冠禽兽。
成亲当晚,他以我婚前与外男交往不检点为由,对我极尽辱骂殴打。
我越是哭喊,他拿着荆条抽得越兴奋。
「贱人,要不是看在你们江北的铜矿,老子会娶你,还想着让我替炎赫那个灾星求情,做梦吧!」
炎赫让我吃馊饭,用狗链拴着我,趁我睡着的时候放恶犬撕咬我。
他甚至找来外面的丑陋恶臭的乞丐羞辱我。
直到我昏死过去。
整整三天,我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后来忍冬跑回家里报信。
哥哥嫂嫂告上朝廷,皇帝袒护自己的儿子,说新婚夫妻磕磕绊绊很正常。
后来,我才知道,皇帝这是下套想要陈家交出江北的铜矿和铸币权。
哥哥嫂嫂在我面前痛哭。
他们说想要我幸福无虞一辈子,却不想将我推入火坑。
为了换一纸和离书,哥哥交出了江北的铜矿和铸币权。
回到家里,我开始变得精神恍惚。
每天要洗好多次澡,有时候直接泡在浴桶里不肯出来。
我嫌自己脏。
更害怕跟所有人接触。
晚上睡不着时我总想着寻死。
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死了就可以忘记之前所受的遭遇了。
哥哥嫂嫂不忍再看我这样,求来了一株忘忧草。
说是可以忘记世间最痛苦的人和事。
于是我忘记了哥哥嫂嫂的样子,忘记了赫炎赫的种种,也忘记了炎谓那个畜生对我做过的事情。
药石不是仙丹,总会有失去药效的那一天。
炎赫还在宣泄他的不满。
渐渐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不停地发抖,脸色发白,最后四肢僵硬地吐着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