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嘴角一撇。
“狸儿……你都快要是状元府的主母了,却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打算留下我来?”
我整个人一怔。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春桃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整个京城都知道,状元爷向陛下讨了个掉脑袋的差事。”
“若是办成了,他便要求陛下赐婚。”
“现在全京城都在打听这个叫阮狸儿的姑娘是谁,值得新科状元玩命去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讨脑袋的差事?
霎时间,我屏住了呼吸。
谢扶光曾经与我讲过,当今圣上最头疼的两件事。
一件是废相,另一件是削藩!
正是因为圣上有这两块心病,他才逼不得已,要和相府嫡女成婚,两家形成攻守同盟!
杨启振说过要帮我报仇,又传出他在干掉脑袋的差事……
该不会……他请旨削藩,要直接把忠义侯给废了吧!
“糟了!他只是个新科状元!充其量不过是个五品官!”
“人微言轻,如何与那忠义侯抗衡!”
“更何况,忠义侯的独子与相府嫡女联姻,两家并做一家。”
“杨启振要面对的,不仅是削藩,还有相府!”
意识到其中险恶的我,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随后跑进厨房,抽出了一把刀。
“我得去找他,他一个人解决不过来的!”
“啊……不对……不对……”
“我要去找谢扶光!”
我想冲出状元府,可两个侍卫依旧堵着大门,坚决不让我外出。
这一日后,杨启振再也没回来过。
一月,两月……
逐渐的,我已经不知岁月过了多久。
只知我的头发从齐胸长短,长到了齐腰。
却收不到任何消息。
唯独能知道的,就是每隔十日,杨启振寄回来的信。
“小狸猫,我好得很,你等我回来娶你便是。”
他怕我担忧,便每次只有这么一行字。
可书信用的纸,纸质已经越来越差。
我愈发担忧,便愈发的瘦了,不再吃得下东西。
春桃知我再这般拖下去,可能会把自己活活饿死。
她便心一横,在两个侍卫中选了那个没有家室的,主动勾引了对方。
对方是个雏儿,顶不住她的诱惑,红着脸答应了她可以出门一趟。
她便告诉我。
“狸儿,我出去探探口风,你等我回来。”
我坐在院中,看着日升月落,足足转了三圈。
似乎,春桃也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
直到我快要将自己饿晕过去时,春桃突然回来了。
她看我已经气息奄奄,便立马跑了过来。
拿出了一只大烧鸡。
“狸儿,你先吃,吃完了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我抓起烧鸡,大口大口地啃,完全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一顿烧鸡下肚,精气神立马就好了许多。
春桃这才松了口气。
“打听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状元爷的,一个是谢扶光的,你想先听哪个?”
“哪个消息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