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地问道。
春桃垂下了眸子:“谢扶光。”
我闭上了眼,脑海中却是杨启振的影子。
“好,你先说谢扶光的吧。”
“我听完了,心里有个数,才敢听杨启振的消息。”
春桃有些愁苦,讲了起来。
“谢扶光的三个孩子,全死了……”
圣上的削藩废相之举,是整个国家的巨大动荡。
大事春桃不懂,但汇聚下来,却将谢府害得奇惨。
谢扶光深知杨启振在主导削藩废相,便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了赵雪柔身上。
他把赵雪柔吊在房梁下,用荆条抽打。
一边抽,一边大骂。
“你为什么要逼走狸儿!”
“她不去投奔杨启振,我谢家就不会与杨启振这条疯狗结下梁子!”
“你身为主母,连个妾室都容不下,害得谢家遭此横祸!你真当该死!”
他对赵雪柔下手极狠。
赵雪柔便一直咬牙忍着。
直到大势所趋,赵雪柔的丞相父亲贪墨证据被找出,人证送进了御书房。
谢扶光终于暴露了本性。
“你这个毒妇,当初还想将狸儿卖进青楼!”
“四年!狸儿在府内被你欺辱了四年!”
“她受的罪,你要一丝不差地全部偿还!”
他狠狠地暴打完赵雪柔后,将其吊在房梁上,随后便出了门,去寻京中人脉走动,以求自保。
等他回府后,却发现三个孩子与老母全都死在了后花园池塘内。
脖子被割开,血将整个池塘染成了淡红色。
“谢扶光……我爱了你四年……我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
“可你……为了一个杀猪婆,如此对我……”
赵雪柔将陶瓷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只问你一句……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谢扶光已经彻底疯了:“我从头到尾,只爱过阮狸儿一人!”
赵雪柔绝望地闭上了眼。
惨笑着,用陶瓷碎片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至此,整个谢府,只剩下了谢扶光一人。
讲完了谢扶光的事,春桃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狸儿,你不会难过么?”
我摇了摇头。
“从头到尾都是他欠我的,我从来不欠他一分。”
“他骗了我四年,又负了赵雪柔,最终赵雪柔受不了刺激,杀了他全家,也是他罪有应得。”
春桃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杨启振的消息。”
“他的事倒是足够传奇。”
“忠义侯与丞相联手,原本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可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找到了忠义侯留守封地,实则是在倒卖国器。”
“他卖掉了国内的六连发牛角床弩图纸,让敌国得到了这份技术,便是罪大恶极。”
“随后,杨启振又在荒山之中,找到了丞相的私库。”
“那深不见底的寒池底,沉了足足二十万两黄金!”
“珠宝翡翠更是数不胜数!”
我的天呐……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