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如茵为了得子,从道婆手里买了一些秘药吃了,居然很快真的让她怀上了林之远的骨肉。
因为有孕,她在永宁侯府一举站稳了。
可是,不知是秘药的原因还是什么,孩子生下来是个儿子,但是却有些痴傻。
林之远如雷轰顶,突然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再也不敢碰柳如茵。
无论柳如茵如何哭求,他都不愿去多看一眼。
如今我回京,他看见我,又见了我的沛儿,顿时触景生情。
三日后,到了父亲寿辰,将军府大摆宴席,我与谢玄英在府中主持大局,招呼客人。
没想到,林之远带着柳如茵不请自来了。
林之远一下马,回头去马车接柳如茵,一掀帘子,发现柳如茵居然抱了儿子瑞儿出来。
他低吼道:“你带他出来干什么?”
柳如茵却一脸地坚定:“他是永宁侯的嫡子,是我与你的孩儿,已经快两岁了,为何不能出来见人?”
“难不成你还想着与那沈昭再续前缘,所以才不让儿子露面?”
柳如茵的声音越来越尖锐,马车停的时间太久,引得后面的人开始叫嚷:“前面的下不下,不下车别挡着我们的马车。”
林之远没办法,只好让柳如茵抱着孩子下了车。
这样的宴席,很少有客人会抱着孩子来,柳如茵一进来便引进众人的注意:“哎哟,这是永宁侯的哥儿?怎么一直不抱出来,我们都没见过呢。”
“对啊,当初满月酒都没摆吧。”
“已经两岁了吧。”
夫人们最喜欢便是这样的家长里短,开始逗着柳如茵怀里的孩子。
柳如茵得意洋洋地说:“是,这是瑞儿,侯府的嫡子,侯爷说再长大一些,便请封世子。”
“他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都不愿意带出来。”
而花园里,我正抱了沛儿去前厅,遇见了林之远,他看着我,眼里都是失落:“阿昭……”
沛儿笑嘻嘻在我怀里看着他,玉雪可爱,他伸手握住沛儿的小手,突然说道:“如果当时顺利成亲,我们的孩儿是不是也该这般大了?”我赶忙退后一步:“侯爷说笑了,听说侯夫人也带了孩子过来,很是可爱。”
他像是清醒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古玉,给沛儿戴在身上:“第一次见沛儿,给他的见面礼。”
我一看,居然是永宁侯老侯爷的一块古玉,堪称是永宁侯府的传家宝。
“侯爷,这太贵重了。”
他淡淡一笑:“无妨,就当是我的赔礼吧……阿昭,有些事,是不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搂紧沛儿:“侯爷如今家庭和美,娇妻幼子,何必再拘泥于从前。”说完,抱着沛儿快步走了。
刚走到花厅,就听到柳如茵在问:“今天刚好有机会带瑞儿出来,听说武安侯夫人的孩子也差不多大,怎么不见?”
我笑着抱了沛儿过来,沛儿活泼好动,一放下来,便扶着凳子开始到处走,见了夫人们也不认生,“姨姨,婆婆。”各种叫,逗得夫人们心花怒放。
而柳如茵把他儿子放下来:“来,瑞儿,去叫人。”
而瑞儿一放在地上,手上抓了盘子里的糖,一站地上便趴下便爬了起来,手里抓着糖,掉在地上脏兮兮的,只往嘴里塞。
嬷嬷一把抱起来,把糖拍掉,瑞儿哭起来:“糖,要糖。”整个人哭得鼻涕眼泪横飞,又踢又打,完全不受控制。
夫人们看出不对劲来,开始窃窃私语:“永宁侯家的小少爷是不是有些傻,呆呆的……”
“掉在地上的也拾起来吃,好脏啊。”
瑞儿哭着,突然一阵臊味传出来,居然是尿在了身上。
这下,柳如茵脸彻底红了,永宁侯更是脸色铁青,只送了礼,对着柳如茵低吼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然后带着夫人孩子匆匆离开了将军府。
一回到家,林之远一个耳光打在柳如茵脸上:“我说过,不许带瑞儿出门,他这般痴傻,若是让别人知晓,你让我的脸放哪里搁?”
“如果皇上知晓我的嫡子是个傻子,他会怎么想!
”
“早知你如此上不得台面,我就应该听了母亲的话,早早纳个二房。”
柳如茵抱着瑞儿哭得撕心裂肺:“瑞儿是你的嫡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他以后是要继承永宁侯府的啊。”
林之远看了瑞儿一眼,眼神里都是厌恶,吩咐管家:“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带瑞儿出门。”
“不许再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不出一日,永宁侯的嫡子是个傻子的传言便传遍了京城,永宁侯好几日连门都没出,侯府的人出门采买都被人抓着问::“你们小少爷真的是傻子啊?”
连下人都觉得丢脸没面子,回来后,把气撒在瑞儿身上,一旦柳如茵没注意,送到瑞儿院子里的饭菜都是最差的那种,连丫环的饭菜都不如。
但是很快,便传出了永宁侯要娶平妻的事,娶的是大理寺丞家的嫡女肖明月。
肖家的条件是,成亲后,虽是平妻,但是要以肖明月为尊,主持中馈,她生下的孩子必须是嫡长子。
也就是说,瑞儿被默认失去继承侯府的权力和地位。
林之远答应了,和肖家的婚事很快操办了起来。
柳如茵还不知情,林之远早安排了她带着瑞儿去寺里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