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侯爷,小姐说了,祝你和柳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还留了一句话,闻君有两意,故此来绝决,婚约就此取消,侯爷日后也不必再挂念了。”
林之远脸色变得苍白,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我明明说会娶她的,阿昭为何会走?她一直盼着与我成亲,怎么会因为我先娶如茵就离开了,我不相信!”
他说完就要往城外的方向奔去,却被侯府的人拦住了:“侯爷,今日是你成亲的大日子,你不能丢下所有人跑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林之远走也走不掉,只能木木地由着喜娘和司仪拖着在喜堂拜堂成了亲。
成亲第二日,他去了将军府,可惜早已人去楼空,整个将军府只留了管家和几个老仆人,我早已离开京城,奔向了边关。
三年时光匆匆,一年前父亲从边关回京,皇上体恤特下恩旨,让父亲在京中养伤,叙一叙君臣之情。
我也好久没回来了,
此次正好赶上父亲大寿,我带着沛儿回来,与父亲团聚。
我抬眼看着正安慰柳如茵的林之远,指着布匹吩咐掌柜道:“这个给我来两匹,还有缂丝的那匹也给我包起来。”
“阿昭”林之远伸手过来想拉着我,我急步后退避开。
忽然,一道俊朗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永宁侯,你想和我夫人说什么?”
我听到声音惊喜地回头:“夫君,你下朝了?快看看我给你挑的东西,喜不喜欢?”
我的夫君谢玄英走了进来:“怎么买这么久,沛儿都醒了,在找娘亲呢。”
林之远看着谢玄英,喃喃地开口:“武安侯?”
夫君看着他:“永宁侯,原来和我夫人是旧识?”
林之远震惊地看着我:“阿昭,你真的成亲了?”
正在这时,嬷嬷抱了沛儿进来,沛儿正是牙牙学语时,看见我就软乎乎叫着“娘亲。”
然后一下就扑进了我怀里。
我抱住沛儿,看着林之远:“这是我夫君谢玄英,这是我的儿子。侯爷,我们先告辞了。”
谢玄英从我怀里接过沛儿,一只手搂住我:“赶紧回府吧,父亲在家都等急了。”
说着慢慢走远。
而店铺里,林之远脸色大变,跌坐在凳子上:“怎么可能,阿昭怎么可能与别人成亲……”
“她说过这辈子只会嫁给我,只会与我成亲,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柳如茵扶着他:“夫君,她怎么会是这般痴情的人,你看她,连孩子都生了。”
“搞不好,早都与人有了首尾,否则怎么可能你当时说要娶她,她跑得人影都没了呢?不会是私奔的吧……”
话音一落,林之远“啪”一耳光甩在她脸上:“阿昭不是这种人,你给我闭嘴!”
“如果不是你当时的纠缠和哭闹,我怎么会失去阿昭,她怎么会离开我!”
“你说只要一个名份,结果呢,你越要越多,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你这毒妇,你毁了我和阿昭。”
柳如茵扯着他的衣袖:“我没有,夫君,我从未想过与她争你,是她不愿意屈就,她不愿意嫁给你啊。”
林之远一把推开她:“要不是你当初死也要进门,我怎么会想出让阿昭做妾?”
他一把将她推开,也不管她跌倒在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将军府,父亲抱着沛儿高兴得不得了,每天只顾着抱着沛儿四处逛,沛儿喜欢什么便一挥手买了,把沛儿逗得高兴不已,每日只叫:“外祖父,外祖父。”
父亲稀罕沛儿,稀罕的跟什么似的,对我们夫妻倒是毫不在意。
我与武安侯在边关时认识,他奉旨押粮草去边关,碰到敌军来犯,与父亲带着兵上了战场厮杀,在敌军暗箭伤人时,他为父亲挡了一箭。因箭上有毒,导致他在边关休养了整整半年,父亲觉得他英武不凡,又有家世,对他很是欣赏,把酒言欢时,一时兴起,居然拍着他的肩膀问:“侯爷这般年青有为,可曾娶妻?”
谢玄英摇头:“未曾。”
父亲大笑:“我有一女,待嫁闺中,要不,我将她许配于你?”
等到第二日,俩人醉醒,发现早已订了亲,交换了信物。
我只好拿着信物去找武安侯退亲,不料他却看着我红了脸:“不知沈小姐可愿下嫁,谢某定不负你,愿娶汝为妻,白头到老。”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傻傻地看着我,突然都红了脸。
想到当时的情形,我含笑,时间一晃而过,一下我们成亲已两年有余。
我们在家休整了几日,和亲朋好友宴请聚会,才知道永宁侯府的事。
三年前,他娶了柳如茵,却一直未能生下一儿半女,惹得老夫人很是不满,闹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林之远一直未曾与柳如茵圆房。
林之远说:“当初说了是权宜之计,给你一个栖身之所,为何要圆房?”
柳如茵跪在他面前:“夫君,如今我已是永宁侯府的人,如果不生下一儿半女,你让我如何在后院活下去?外面的唾沫都能将我淹死。”
“夫君,你要知道,世人对女子有多苛刻,求你,只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只要生下一儿半女,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林之远最终软下了心,与她圆了房。
软玉温香,美人在怀,很快,林之远便忘记了什么权宜之计,与柳如茵耳鬓厮磨地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