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有些疲倦,我先去休息了,你吃完也早点休息吧。”
见岑嘉年要走,耿清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住了岑嘉年的衣袖。
“嘉年,我今晚可以和你睡一间房吗,我搬进来后,一直和你分居,感觉有些不妥。”
岑嘉年犹豫了一下,缓缓拨开了耿清的手。
“等回城后再说吧,你还怀有身孕,万一我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
说完,岑嘉年直接转身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耿清眼中的不甘。
第二天,耿清说想去镇上的动物园逛逛,岑嘉年本来不打算同意,但耐不住耿清的软磨硬泡。
来到动物园,看着门口已经有些破败的石像,岑嘉年又想起,上次来这里时,安澜还是个小姑娘。
如今一转眼,安澜长大了,而他也快步入中年。
耿清径直奔向了兔子观赏区,还买了一份胡萝卜,打算喂给兔子。岑嘉年百无聊赖地逗弄着面前的兔子,心里却又想到了安澜。
“你很喜欢兔子吗?”
听到岑嘉年的询问,耿清有些疑惑。
“嘉年,为什么这么问,兔子很可爱,下意识想让人亲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岑嘉年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安澜每次来动物园,都会直接跑去看猛兽。”
“别人看见猛兽避之不及,只有安澜两眼放光。”
耿清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嘉年,你最近好像经常提起安澜。”
岑嘉年顿了一下。
“是吗,我自己也没太注意。”
耿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循循善诱。
“是不放心安澜自己出去旅行吗?”
“安澜已经长大了,你这个做叔叔的也该放手让她自己成长了。”
岑嘉年长呼出一口气。
“你说得对。”
“最近可能没休息好,脑子乱哄哄的。”
没等耿清回答,远处就传来阵阵尖叫声。
岑嘉年下意识将耿清护在怀里,缓缓朝着声音源头挪动过去。
人群中央,一个黑衣劫匪将刀架在了一个女生的脖子上,女生无助地哭喊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岑嘉年走过来,在看到女生背影时,呼吸一滞。
那道背影像极了安澜,就连女生哭喊的声音也很像。
“安澜?”
岑嘉年试探着开口,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无人在意。
眼见绑匪被逼急,举起刀子就要捅向女生时,岑嘉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手肘击落绑匪手中的刀子,将女生解救出来。
“安澜,你有没有事?”
女生抬起头,却是一张与安澜截然不同的脸。
岑嘉年立马松开了抓着女生胳膊的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直到警察赶到将绑匪带走时,岑嘉年都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当时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甚至不知道安澜去了哪里,她要是真的不回来……”
耿清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的嘉年,你忘了之前安澜为了让你担心她,不也离家出走过,过了几天不还是乖乖回来了。”
“况且就算她真的不回来,你受嘱托照顾她成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些年她也没少让人操心。”
“说不定安澜是有了喜欢的人,出去和对方约会去了呢,你这个做长辈的,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耿清笑容和蔼,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岑嘉年的眉头皱成“川”字,脸上布满阴霾。
耿清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他只是安澜的长辈,多余的关心到底是越界了。
况且,安澜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就那么仓促地离开,她一定是像之前那样,只是在欲擒故纵,是为了让他担心她。
估计用不了多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就会主动回来了。
想到这里,岑嘉年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他将耿清拥入怀中,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