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谢谢你安慰我,等回到城里,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隔天,岑嘉年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新娘子是个绣娘,两人的婚服都是她亲手绣的。
岑嘉年看着朋友脸上幸福的笑容,忍不住调侃。
“还真是羡慕你,能娶到这么一个手巧的姑娘。”
没想到新娘子会率先开口回答。
“羡慕什么,我记得小安澜也亲手为你织过一件毛衣吧。”
“当时她来找我学习时,我还有些震惊呢。”
“她头一次织毛衣,搞了满手的伤,我劝她放弃,但她倔得不行,说你总是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怕你冬天会冷。”
听到新娘子的话,岑嘉年忽然想起前几年他好像真收到过一件毛衣,尽管走线歪歪扭扭,但穿着十分暖和。
但那不是耿清送给他的吗?
岑嘉年有些激动地看着新娘子。
“安澜织的毛衣是什么颜色?”
新娘子思索道:
“我记得应该是藏青色的,她还特意在上面绣了朵小花……”
对了,对上了,怪不得当时他询问耿清衣服上的细节,耿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怪不得那段时间,安澜总是将手藏在背后躲着他走。
可是耿清为什么要冒领安澜的功劳。岑嘉年回到家,见耿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装作不经意随口一问。
“你之前给我织的毛衣放哪了?”
耿清有些不解。
“我之前给你织过毛衣吗?”
“织过啊,你忘了吗,白色的那件。”
耿清立马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应该在衣柜最下面压着吧。”
听到她的回答,岑嘉年眸光一凛。
直到两人准备回城时,安澜也没有回来。
中途也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或者寄过一封信。
站在火车站,岑嘉年有些焦虑,一直盯着手表。
发车前半小时,耿清催促他上车,没想到岑嘉年直接丢掉行李,朝着家里跑去。
匆忙赶回家中,岑嘉年发现大门的锁没有人动过。
但他不信邪,还是走进了屋里试图寻找安澜的身影。
找了一圈,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意外将脚边的垃圾桶踢倒在地。
里面的垃圾散落一地,岑嘉年敏锐地发现了其中被撕碎的信封。
他将信纸勉强拼好,看着上面的话,眼眶立马变得湿润。
安澜真的离开了,可是他在她离开一周后才意识到这个事情。
她去了哪里,还念不念大学,是一个人离开的还是有朋友,他一概不知。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安澜的变化,却还是在心里欺骗自己。
还真是愚蠢。
他现在终于明白,安澜之前说的不再喜欢他了,不是什么把戏,而是她的心里话。
她放过他了,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
安澜坐了一天一夜火车才到达学校。
刚下火车,安澜就在接站口看见了一个举着牌子的男人,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安澜有些疑惑,但还是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眉眼清秀,朝气蓬勃。
安澜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指了指他举着的那块牌子。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
男人愣了一下,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赶忙开口询问。
“你是安澜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