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干的,她早就对岑嘉年没有想法了,那会是谁,处心积虑想要让岑嘉年对她彻底失望的……
安澜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安澜有些感慨,她还真是豁得出去。
这下岑嘉年怕是彻底厌恶自己了。
岑嘉年和耿清一晚上没回来,安澜也不在意,翌日清晨一大早就开始起来收拾。
日上三竿,安澜提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却在门口遇到了岑嘉年。
他神色疲惫,看上去像是一晚上没休息好。
见安澜像是没事人一样,岑嘉年立马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还想去哪,你知不知道清清差点被气到流产?”
流产?耿清怀孕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说再多你也不会信的,小叔,麻烦让一下,我要赶不上火车了。”
岑嘉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澜。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生病了,你还想着出去玩。”
安澜撇了撇嘴角,眼神有些黯淡。
“你很了解我吗?”
“既然耿清的身体抱恙,小叔就该陪在她身旁,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惹人诟病。”
岑嘉年涨红了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冷笑。
“行啊,你走吧,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我照顾了你这么久,早就不欠你父母什么了。”
“多谢小叔多年的照料,今后,我不会再叨扰你们了。”
安澜郑重地朝着岑嘉年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岑嘉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只当她还和以前一样,爱闹腾动不动发脾气,说是出门游玩,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回来。
到了火车站,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澜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坐到位置上,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她总算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从此,她和岑嘉年再无瓜葛,未来,她要走属于自己的路。岑嘉年在气头上,并没有察觉到安澜的离开有什么不妥,只当她是想出去游玩。
他折返回卫生院,却从医生口中得知耿清因为担心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强制出院了寻他去了。
岑嘉年前脚刚走,耿清就回到家里。
刚进门,她就注意到安澜留给岑嘉年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岑嘉年,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不要寻找我,今生就此别过。”
耿清之前还以为安澜说不喜欢岑嘉年是在撒谎,毕竟她之前为了追求岑嘉年闹出过很多笑话,但即使被村里人耻笑也没放弃过。
现在看来她是真的对岑嘉年没想法了。
这样也好,倒是省了很多麻烦,岑嘉年本来就该是她的。
看着手中的信封,耿清没有犹豫,下将其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要走就要走得干脆一些,不用谢我帮你处理了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耿清拍了拍手,回了房间休息。
岑嘉年在村里找了一圈,最后才回到家,发现耿清在家里。
见耿清没什么大碍,岑嘉年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路过安澜房间的时候,岑嘉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安澜的房间没完全关紧,透过门缝,岑嘉年发现她的房间似乎少了许多东西。
就连原本摆在桌子上的两人的合照也不见了。
岑嘉年错愕了一瞬,准备进去看看,耿清却在这时走了过来,拉着他去吃饭,顺手关上了安澜房间的门。
晚餐是岑嘉年亲自下厨,耿清想要吃辣,被他阻止了。
他端着一杯糖水走了出来,递给了耿清,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
“还记得有一回安澜吃饭被辣到了,我做了一杯糖水给她,从此她吃饭就离不开糖水了。”
说着说着,他就顿住了。
他忽然记起,之前留给安澜的晚餐都是辣菜,甚至还有会使安澜过敏的菜,他怎么会将这一茬忘记了。
岑嘉年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耿清赶忙上前关心。
“嘉年你怎么了?”
岑嘉年摇了摇头,朝耿清扬起一个安抚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