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饭喂药,体贴入微到了极致。
只在昨夜来看我一面,告知他查到给粥里下药的是常欺辱我的那个佣人。
也许是因为愧疚,所以才同意让我回林家。
可我已经不在意了。
车开的很快,抵达林家时,恰好是妈妈下葬的日子。
隔着很远,我看到了她的牌位。
我很想靠近一点。
可看周围的保镖,我要是现身,怕是再也走不了。
「妈,是女儿不孝!」
擦干眼泪,我让司机送我回傅家拿东西。
拿到证件和行李,闺蜜的电话也打来了。
「晚晚,车已经到了,你直接从后门上就行。」
我道了谢后,躲过司机的视线,打开了停在后门的那辆迈巴赫。
可打门开时,里面便伸出一只手先一步将我拉了进去。
下一秒我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医院的傅斯年哄睡慕暖暖后,便赶去了林家。
他也不懂为何自己会如此慌张。
就好像慢了一点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葬礼十分简单,基本没有外人在。
可周围黑压压的一群保镖,却让傅斯年格外疑惑。
还没走近,他忽然听到林天成格外震怒的声音。
「你们确定林向晚不知道她妈死了?那为什么她这么些天都没问一句?」
「她要是跑了,拿什么绑住傅斯年?」
闻言,傅斯年直接冲出来冷冷地质问道。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天成看到他来,立马变得格外心虚。
刚想找个由头解释,傅斯年的司机便打来电话说。
「先生,夫人不见了!房间里只找到一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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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要回房间拿东西,所以我一直在前门等着!夫人应该是从后门离开了!」
司机隔着手机颤颤巍巍地解释。
听闻这话的傅斯年,瞳孔猛地收缩,握着手机的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林天成还在支支吾吾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脑海里全是林向晚蜷缩在病床上苍白的脸。
还有今天她盯着自己时那空洞又麻木的眼神。
「把后门监控调出来!」
傅斯年突然对着手机低吼,不等司机回应便挂断电话。
就在他转身要往外冲时,林天成下意识伸手阻拦。
「傅总,有话好说…」
话音未落,就被傅斯年一把甩开。
车很快又回到傅家,司机早早就等在那儿,将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傅斯年缓缓走过去,颤抖着手把它接过。
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隐隐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可当他看到上面已经签好字的时候,他整张脸都阴沉下来。
他攥得太紧,纸张在他手中都被揉得褶皱不堪。
「林向晚,当初是你想方设法要嫁给我的,你竟然敢逃?」
傅斯年声音里似是透着压抑的怒火,面目此刻也满是狰狞。
协议书被他撕碎撒了一地。
管家也终于匆匆赶来,把监控拿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