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悲哀,就是爱上了心中只有姐姐的傅斯年。
可就在他们订婚前一夜,姐姐出了车祸离世。
我们的父亲一心只有钱权,为了不失去他这个金龟婿,便给我和傅斯年下了药。
甚至还用病重的母亲威胁我。
后来傅斯年得知姐姐的死,他便以为是我为一己私欲对姐姐见死不救。
因为老夫人的劝说,他妥协同意了婚事。
却在婚后五年来,对我百般折磨。
似乎只要看到我痛苦,他就格外高兴。
每夜听到的那些娇喘声和嬉笑声。
无一不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凌迟着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
我也曾有过不甘,明明先遇见他的是我。
可那个夸我漂亮,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小男孩儿为什么会爱上了我的姐姐呢?
想着想着,眼眶忽地一酸,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再次睁开眼时,傅斯年正坐在一旁看着我。
见我醒来,他像是格外艰涩地开口。
「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平静地看着他回道。
「我要去看我妈。」
声音轻飘飘的,像片随时会被风卷走的枯叶。
他垂眸盯了我许久,正想说什么时。
慕暖暖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随之,他脸色一变,立马冲了过去。
恰好有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提醒我说。
「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最近情绪不要太大起大落,下次献血记得先检测自己有没有怀孕啊!不然很危险的!」
闻言,我不可置信地抚上腹部。
胸腔也仿佛被一双大手死死钳住,痛得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傅斯年的语气里有些说不清的歉意。
原来是我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4
正如傅斯年所说,曾经我怀过一次孕。
可在姐姐忌日那夜,他从墓园回来醉了酒。
一见到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冰凉的唇就重重压下来。
我只能咬向他的舌尖作为反抗。
他闷哼一声,却将我扣在怀中更紧。
浓重的酒气和檀木香的混合几乎令人窒息。
为了腹中孩子,我用尽力气推开了他。
可这个动作也惹恼了他,反手将我甩在地上。
「林向晚,你敢拒绝我?」
趁他起身,我不管不顾地逃出房门,却在推搡间被他从二楼推下。
我重重摔落在地,下腹也传来一阵绞痛。
「孩子」
我虚弱地呢喃,泪水模糊了视线。
而傅斯年站在楼梯上,酒意未消的脸上写满震惊。
望着我身下渐渐扩大的血泊,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虽叫了救护车,可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可或许他应该很高兴,庆幸我再不能拿孩子绑住他吧。
第三天,傅斯年将我送上车,语气淡漠道。
「你先回去,我陪暖暖吃完饭就去林家找你。」
我没回答,转头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在医院,他都陪在慕暖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