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怜惜,有的只有冷漠和厌恶。
我只能暂时先稳住他。
果然在听了我的话后,他脸色才稍稍缓和。
而慕暖暖也适时一声痛呼后,将他唤了回去。
我舒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走了。
可他却又叫住我,语气不善道。
「这么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而慕暖暖也看着我,突然像是请求道。
「晚晚姐,我想喝你做的粥了,可以再给我做一次吗?」
半夜时,看着手机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犹豫几次后,还是没有打过去。
本想着等他们休息,我再偷偷跑了。
可刚打开门,却发现傅斯年正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间,他先一步将手中的药递了过来。
「腿上的伤处理一下,晃来晃去的,也不知道脏。」
我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不用了,傅总还是多关心一下慕小姐吧。」
似是觉得我不识好歹,他正要发怒。
却又像想到什么,兀地开口讥讽道。
「林向晚,你有什么资格吃醋?」
话刚落下,主卧里的慕暖暖就突然惨叫一声。
打破了本就不平静的夜晚。
3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我跌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怎么敢?」
傅斯年的皮鞋碾过我蜷起的手指,甚至用力碾了碾。
「在粥里动手脚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万无一失?」
我张了张嘴,喉间涌上来的血沫堵住声音。
「不是我……」
可我的辩解被又一记耳光扇得戛然而止。
似是觉得不解气,他又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侧,却让我遍体生寒。
「想拿孩子绑住我一辈子,你没得逞,所以就让暖暖的孩子也保不住是吗?」
「别以为你有奶奶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手术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将他眼底的猩红染得愈发浓烈。
老夫人只是觉得我像她的女儿,便对我的关心多了一点。
可我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半分。
这时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急切地问道。
「病人大出血,需要输血,可血库里的血不够用,有没有o型血的人?」
而傅斯年毫不犹豫将我推上前,语气格外庆幸。
「她就是!」
闻言,我没有挣扎,只是惨然一笑。
他记得我的血型,却不记得我有严重贫血。
我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拖上病床。
好像怕我挣脱,还硬生生拿绳子将我捆在床上。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针管没入我的手臂。
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抽离,心如死灰。
意识涣散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零碎记忆。
我和姐姐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