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斯年也像终于回过神,弯腰拽住我的手腕。
新伤被扯得生疼,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慕暖暖却适时地抽噎着。
「斯年哥哥,我的肚子好疼啊!」
眼见她裙底见了血,周围几人也都明显慌乱起来。
他的好兄弟更是直接指着我,说是我故意推的她。
我握紧手心,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此种情形,早就上演了很多遍。
我熬了整夜的汤,被慕暖暖故意倒在手上。
而见她被烫伤的傅斯年对我的解释充耳不闻。
一怒之下,便直接将整罐热汤淋在我的头上。
其实不必解释,也不必作证。
他早就认定我是恶人了。
「林向晚,暖暖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事了,我饶不了你!」
丢下这一句警告,他猛地撞开我,匆忙抱着她离去。
后腰猛地撞上茶几棱角,疼得眼前炸开细密的白光。
可至少,我可以离开了。
2
捂着胃一瘸一拐地回到傅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可刚进门,擦地的佣人便将抹布摔在了我的脸上。
「长眼睛了吗?现在把地弄脏了,你重新擦干净吧!」
她颐指气使地指着我,声音轻蔑。
而其他佣人也都抱着胳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如此肆无忌惮的折辱,却都是傅斯年默许的。
早已习惯的我,沉默着回到了房间。
找到身份证和护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在这里住了五年,最后却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可在出房间时,却发现傅斯年他们已经回来了。
听到声响,他熟练地吩咐道。
「暖暖身子不便,你帮她换一下拖鞋。」
见我没动静,他有些不耐地转身。
「聋了?还是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傅家的佣人?」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而她怀里的慕暖暖裹着貂绒披肩,正对着我笑得讥讽。
我攥紧行李箱拉杆,掌心传来的痛意愈加明显。
他话刚落,却在见我拖着行李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你拿着行李干什么?」
五年前他将浑身湿透的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时,也是这样审视的眼神。
觉得我是为钱上位的女人,为此把我按在水里清醒。
水灌进鼻腔的窒息感突然翻涌上来,我下意识抬手护住后颈。
那里至今还有被他按在浴缸边缘时不慎划伤而留下的疤痕。
傅斯年皱着眉,一步一步往我这里走。
「怎么,真要走?不会是空的,跟我玩儿欲擒故纵那一招吧?」
他从我手中抢过行李箱,轻嗤出声。
可当他发现行李箱的重量时,眼中的嘲笑兀地变得阴沉。
「我妈去世了,我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我承受不住再被他囚禁一次的折磨。
上次被他发现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的结果就是将我关进地下室。
那里阴冷逼仄,没有一点光亮。
整整三天,患有幽闭恐惧症的我忍不住地颤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