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傅斯年的第五年,他的新欢怀孕了。
从前我需要清理他事后的床单和满地的套。
而今我还要照顾他情人的饮食起居。
「暖暖怀了孕身子弱,从现在起,你就是她的贴身保姆。」
他搂着慕暖暖冷冷地嘱咐我,毫不在意众人对我的嗤笑。
她想要我的房间,我的东西就被丢去了狗窝。
她怀孕不能喝酒,我就得替她喝下数十杯烈酒。
我蜷缩在角落,忍着胃里灼烧的剧痛,却听傅斯年轻蔑地说道。
「离开?她可是上赶着讨好我,赶都赶不走!」
直到我收到了闺蜜发来的信息。
「晚晚,我得到消息说你妈妈去世了。」
「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你终于可以离开了,你也知道他还在等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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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键盘上悬了许久,最终只是删去打好的字,回了个笑脸。
坚持了五年的折磨,妈妈还是离开了。
冰凉的地板渗着寒意,让胃里的疼更加剧烈。
我摸黑吞下三片胃药,就听见傅斯年淡漠的声音吩咐道。
「林向晚,暖暖想吃城西那家馄饨,半小时内带回来。」
半个小时,连去的时间都不够。
可这种无理的要求在从前我都必须做到。
犹记得那天我冒着暴雨把糖炒栗子带回来时。
慕暖暖正靠在他怀里,眼中闪过得意,却委屈道。
「姐姐怎么这么慢?不会是故意磨蹭想饿着我和宝宝吧?」
而听到她话的傅斯年便也无视我全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又罚我在雨中跪了一夜。
想到此,我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格外平静道。
「她想吃,可以自己去买。」
许是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下意识怔愣在了原地。
可下一秒,他手中的酒杯便砸在我的身边。
碎片嵌进小腿的瞬间,温热的血也顺势渗了出来。
「林向晚,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他身上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压下来,声音冷得像冰。
长本事?
可结婚五年,他的要求我何曾有过拒绝。
整夜跪在他和情人缠绵的床边,替他清理事后满地黏腻的套。
又或是在寒冬腊月里,跳进泳池替慕暖暖寻丢失的耳环。
即便我因为经期痛得差点淹死在泳池,他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吩咐我。
「记得把整个泳池重新换一遍水,太恶心了。」
与之相比,我的第一次拒绝竟像是让他受不了。
我偏头避开他的注视,喉间泛起胃药的苦涩。
「傅总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
离婚二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一把扯住我的手臂。
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触怒的兽。
「你装什么呢?」
连扯开领带的动作带着暴戾。
「当年要不是你耍手段爬上我的床,现在连跪着的资格都没有。」
拉扯间,他突然顿住了。
目光落在我手臂那道狰狞的疤上。
那是三年前火场里,我拼命把他拖出去时,被碎玻璃划伤的。
沉默对峙间,慕暖暖突然假惺惺地走过来。
却在要碰到我的时候,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