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我拿了东西刻意避开人从后门上了一辆车。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计划了很久很久。
唯有我离开时决绝的背影,让傅斯年看了一遍又一遍。
傅斯年的喉结剧烈滚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渗出血珠才惊觉自己失控。
他死死盯着监控里那个决绝的背影,记忆突然不受控地翻涌。
五年前的婚礼上,林向晚也是这样裹着雪白头纱,脚步轻盈地朝他走来。
而此刻屏幕里她单薄的身影却像是要永生永世逃离他身边。
可凭什么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去查车牌。」
恍然说出口时,声音却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管家应声下去,独留下傅斯年独自站在我的房间。
环顾四周,他才发现这里拥挤狭窄。
唯有一张小床和书桌孤零零地摆在那儿。
他猛然想起,当初把慕暖暖带回来时,因为她说喜欢。
所以原本我的房间给慕暖暖改成了衣帽间。
那时她是什么心情呢?
仔细想来,他好像从来不知道她一直都住在连佣人房都不如的杂物间。
不知不觉他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直到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满地碎纸间投下斑驳光影。
窗边的那盆栀子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记得喜欢栀子花的应该是我的姐姐,所以他只当这又是我勾引他的手段。
缓步走近,正要抬手触碰时,管家匆匆赶来道。
「先生,还有一件事,那个佣人招了,她说是是慕小姐让她这么做的。」
深夜里,慕暖暖被强行押回了傅家。
她以为是傅斯年想给她惊喜,却未曾想。
见到的是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的傅斯年。
6
她强忍住恐惧,柔声问道。
「斯年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傅斯年按灭了指间的雪茄,下一秒她被按在冰凉的地上。
脖颈传来管家铁钳般的力道,抬头时却正对上满身是伤的佣人。
「斯年哥哥,你听我解释」
她的声音发颤,眼眶又兀地充满了泪水。
从前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一哭,男人都会无条件信任她。
她觉得这次肯定也可以。
可此刻看着她,男人突然冷笑,喉间溢出的嘲讽像淬了毒。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买通佣人流掉一个野种?还是解释你如何欺辱陷害林向晚?」
傅斯年猛地掀翻茶几。
杯盘狼藉中,他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到几乎要掐碎她的喉骨。
「若不是看你的眼睛有几分像瑶瑶,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慕暖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是不相信自己只不过一个替身。
可傅斯年再也没看他,直接让下人将她拖了出去。
几声惨叫后,又将狼狈的她随意丢在了大街上。
而房间里的傅斯年又点上了一只烟。
吞雨吐雾间,他的另一只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
此刻,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初见林向晚时的样子。
她恬静沉默,和她姐姐的自信明媚完全相反。
就连与自己说句话都不太利索。
记忆里的她总爱把碎发别到耳后,可当他视线扫过去,她又会慌乱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