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才被时崤的手进出了好久,最是敏感柔软,巴掌落下来,痛与麻窜上脊骨,他难以忍受地拱起了腰身。
哭声可怜,却难以换来想象中的怜惜,他被翻了个面,双膝还没跪稳,时崤就骤然撞了进来。
太久没做过,从空虚到胀满的刺激实在恐怖,穴心也被撞得凹陷,浮泽有一瞬间的断片,仰起头无声地尖叫。
他无意识地撑着手肘往前爬,想离开这种窒息的刺穿感,然而才一动,后颈就被身后的大手掐住,狠狠地按在枕头上。
阴茎勾着他的穴肉往外拖,再毫不温柔地插到最深处,时崤没有刻意去撞浮泽的敏感处,唯有茎身上凸起青筋的研磨能给他带来断续的痒意,更多的,是被驯服被使用的羞辱感。
时崤冷着脸,另一只手托着浮泽的小腹,没有爱抚,只有原始的交合。
操了片刻,见浮泽不逃了,便收回了按在对方后颈的那只手,转而摸到彼此交合的地方,大抵有短暂的考虑,然后还是在浮泽的呜咽中,将手指挤进早已吃满了的穴。
“时崤——”浮泽恐惧地喊了一声,哭腔让声音完全变了调。
他的双腿彻底跪不住了,完全靠着时崤的手和交合处在支撑,腰软软地往下塌,穴里的鬼茎就滑出了一截,又被时崤从上往下发了狠撞进去,勾出绵长呻吟。
时崤又加了一根手指,让他不由得想起某些回忆,拼了命把手伸向背后,讨好的握住对方的小指:“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呜呜……”
“娇气。”时崤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等一下它们一起操你,可由不得你吃不下。”
但他还是抽出了手指。
在浮泽愣住的间隙里,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无力的手腕,直起上身,把浮泽整个上半身拉地离开床榻,往后仰着微微悬空,像是拉着坐骑的缰绳,突然开始猛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呜呜……救命……”
到底是被时崤一手调教出来的,最初的胀麻过后,身体竟然还能在如此直白的交合中找到快感,浮泽哭着、叫着,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汗湿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与后背。
肠肉痉挛着绞紧,身前的阴茎也流着水贴上了肚皮,他的哭喘中开始带上暧昧的软绵,臀肉被撞得啪啪响,很快就红了一片,到后来,逐渐叫不出来了,交合处的粘腻水声就变得格外明显,浮泽的穴心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满到含不住,就顺着缝隙流出来,流湿了自己整个腿间。
禁欲太久,彼此的感觉都尤其强烈,时崤接下来的全程都没有再开过口,直到快射了,才松开浮泽的手,转而掐紧了那节细致的腰。
浮泽的上半身软绵绵摔落,陷进床里,高热的内里被冰冷鬼精一冲,又一次靠后头达到了高潮。
高潮持续了很久,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没有其他声音,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
高潮过后,时崤的情绪稍加平静,终于发觉了浮泽异常的安静。
他拔出性器把浮泽翻过来,才发现对方咬着下唇在哭,不是那种快感的泪,而是真正的哭泣,压抑着难过与悲伤,脸上全被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粘在一起。
时崤的心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
“哭什么?”他生硬地问。周身的鬼气却不自觉地稍微放柔和了些,把浮泽抱坐起来,用手心擦他的泪水。
浮泽还是哭,不睁眼看他,更不开口。又哭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全身都开始抗拒时崤的怀抱,拧着腰想从边上逃离,时崤忙护住他不让他摔到床下,混乱中被他的指甲划到,太阳穴到颧骨处就多了两道划痕。
“阿浮?”
“呜……我不要了、我错了……”浮泽哭得头昏脑胀。
时崤顿住……
又听他胡乱说了一通:“求你让我走吧……我不敢了,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别这么对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回去呜呜……”
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趴在时崤肩上哀求,哭得叫人心碎。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时崤有许多许多安慰的话,想抱着浮泽哄他。
但心疼之余,更无法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再度燃起,身体快于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把浮泽按回床上,重新贯穿了他。
“回去?你还要回哪里去?!”
巴掌又接连落下,打在了浮泽的臀上,是一种动静很大但不会带来实质伤害的力道:“哭有用吗?这么娇滴滴的给谁看?你心这么硬,怎么凶一点就受不了了?”
浮泽被吓到了,暂且止住了哭,半滴泪还挂在睫毛上。他终于看见了黑暗外的其他东西,是时崤的眼睛,很红,写满了怒火。
最后一个巴掌落下,大手掐着浮泽的腿根往外掰开,强迫他露出彼此的连接部位:“还说不敢了?真有这么听话,当初让你来找我,你会这么久才来?”
浮泽直觉他在看,伸手颤抖着盖住自己的羞耻处,却被强硬拉开,甩在枕头上。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没有再反悔的资格,不给看不给肏,还想给谁看给谁肏?”
浮泽忍不住泻出半声哭腔,却被时崤凶住了:“有时间哭,还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我。”
他又开始深入浅出地操浮泽了,这一回没把人翻过去,只是嘴上的气势没有半点减弱。
反而越发激动:“才等了一天就要跑,那我等你这么久算什么?仙君连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想要回到我身边,而是来提结束的?”
时崤咬着牙问出了口。
问完,仿佛害怕听到答案,有意往浮泽的敏感点撞去,龟头抵着软肉打着圈磨,浮泽就化作了水,除了随着情欲沉沉浮浮、发出好听的叫床声外,再回答不出其他的话。
浮泽被他压在身下,浮泽被他操得六神无主。
这个认知让时崤更硬了,性器往外抽出的时候,会勾出嫣红的穴肉,再狠狠插到底,就会换来浮泽一阵濒死的痉挛。
这一次他有意把控着节奏,比上一次久了一倍,每次见浮泽快到了,就放慢下来,拖着发麻的穴肉一点点蹭,把浮泽架在高潮临界点仿佛折磨。
几轮下来,泪都变成了淫液,浮泽就再哭不出来了,眼睛失神地微微上翻,张着嘴露出一小截舌尖,满脸都是春意。
时崤才觉得满意,大发慈悲地加快速度,压着穴心小幅度地冲撞。
片刻后把他推上漫长的高潮,浮泽身体绷紧,腰身猛地一弹,之后就彻底脱了力。
时崤小心翼翼地抱住浮泽。
刚回到鬼府的时候,他一直在强迫自己耐心等待。最初以为浮泽马上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满心欢喜地做了许多准备,谁知道等了又等,期待在等待中变成愤怒,愤怒又在等待中发酵成了偏执,分不清是十年还是百年,等到从人间带来的那件衣服上已经完全没有浮泽的味道,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仙在人间的十世,他陪着浮泽长大,又陪着浮泽老去,他当过浮泽的丈夫、妻子,当过浮泽的父母、下人,无数个被依赖的日日夜夜,他曾经真的以为浮泽与自己是心意相通的。
却没想到全都是不过幻影一场,十世的相处终究抵不过归位这个小小的考验。
鬼的情感远比仙、人两者来得更加直白、炽烈,他甚至几次挖开自己的胸腔,查看里头为何感觉那么空。
他的确疯魔了。浮泽来之前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后悔当初放他离开,后悔自己给了他选择的权力。
若不是浮泽真的来了,他或许就要再次闯到仙界,带着锁链,把他的仙君掳回鬼府。
他现在是欢喜的,怀中终于找回了熟悉的温度,鼓鼓囊囊地填满了他的胸膛。
他也害怕,害怕浮泽并不是奔向他而来,害怕浮泽又说出想要走的话。
浮泽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似是已经昏睡过去。时崤独自冷静,过了好久才勉强平复翻涌的心绪,起身亲了亲浮泽的唇,低落地问:“留在我身边就那么为难你吗?”
又接连亲了好几下,正起身打算为他清理一下,手掌突然被一道暖暖软软的力道拉住了,时崤下意识顺着力道俯下去,仙君主动靠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浮泽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声音哑哑的,“我以为你不想要我来,所以才想走的。”
时崤僵住,装出来的凶戾彻底散了。
雀跃迟来地注入他的身体,盖住寒意,冷热交替中就激发出了难耐的麻与痒,他觉得自己突然「活」了过来,无法形容的力量在胸腔中横冲直撞,像极了激烈的心跳。
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又不敢想象地放松下来,他过了一会才讷讷道:“我怎么会不想要你来。”
浮泽就不说话了。
因为时崤迟迟不来见他,因为时崤很粗暴,不让点烛火,还有以前交欢的时候,时崤从来都不会从后面进入他。
他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馈,也不是怪时崤,就是觉得自己太难堪。
直到刚才,他才在时崤的质问中,察觉到对方愤怒之下比他更加强烈的不安。
“你刚才,太凶了。”浮泽说。
时崤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了,忙反抱住浮泽,“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
“只是生气你这么久才来。阿浮,我每时每刻都在等你。”
时崤声音在抖,忍不住用力收紧双臂。被稍微推开,又想起刚才的举动,急急忙忙摸到浮泽腿间,“是不是伤到了,可有哪里疼?”
“没有。”浮泽摇头,声音小了些,乖乖软软的,“但是你弄得我好不舒服,肚子里好酸。”
时崤后悔得要命,他把浮泽抱在腿上,手心在湿漉漉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对不起……”
“就不难受了。”
“什么?”时崤没听清。
就见浮泽鸵鸟似的把脸埋起来,“你再亲亲我,就不难受了……”
时崤的亲吻永远是最温柔的。
浮泽喜欢他的吻,哪怕是在他们还处在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中的时候,浮泽也能从他的吻中感受到绵绵的爱与怜惜,除了时崤,再没有谁能给他这种感觉。
长长的吻中,浮泽环住了时崤的肩背。
到此时此刻,他终于理解了时崤之前那句「阿浮才是掌权者」的意义,时崤把自己的情感都交给了他掌控,只要他愿意索要,对方就会将千倍万倍的爱倾注过来。
吻从温馨到粘腻,大概是为了抹去刚才的不愉快,时崤又抱着浮泽做了一次,浮泽也是配合的,只是快结束的时候就彻底焉了,连清理也没来得及,就在时崤的臂弯中沉沉睡了过去。
七十八
一夜无梦……
再醒来也不知道是几时了,入眼依然是无法视物的黑。浮泽下意识寻找时崤,撑着手臂坐起来,脖子上却传来异常的沉重感,他撩开头发摸了摸,是一圈皮革质感的环,上头连着锁链。
“时崤?”浮泽茫然地唤。
他不在身边。
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房间外传来动静,门还紧闭着没有开合,时崤就直接出现在了浮泽身边,匆匆间带动了微弱的气流:“怎么醒得这么早?”
“你一直在门外吗?”浮泽问他。
“去处理了些事务。知道你醒了,才回来的。”时崤忍不住轻笑,“我的感知范围可以是整个鬼府。”
“哦……”浮泽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其他的了。
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时崤就会意地把他抱了起来,铁链哗啦啦地响,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趴在时崤肩上问:“能不能点灯,太黑了,我看不见。”
“不能。”时崤走了几步,抱着他在桌边坐下,“看不见才好,你知道怕,就会多依赖我。”
“你又不是一直都在……”
“嗯,我知道错了,下回不会留你独自在房里。”
质地温润的杯壁送到浮泽嘴边,浮泽抿了抿,不是酒,只是普通的水,便就着时崤的手喝了几口。
嘴边残留的水渍被直接舔走,时崤爱不释手地抱着他亲了又亲,蹭了又蹭:“阿浮总要学着习惯这里。”
“我要回去的。”浮泽小小声反驳。
“嗯?”
浮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拉过垂在手边的铁链,转而问:“你锁我干什么?”
“当然是防止你偷偷离开。”回答得坦然。
“我又不会偷偷走……况且,回去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时崤在他耳垂上亲亲碰碰,漫不经心地应答:“嗯,阿浮真好。”
“那你什么时候解开这个?”
“想解开吗?”时崤嚼着字反问。
借着暗色的掩盖,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当然是——”
浮泽握着一截锁链,他就握住他握着锁链的手,姿态亲昵,语气也温和极了:“等你怀上我的鬼胎,就解开链子放你回去。如此,你再想跑,也跑不掉了。”
浮泽缩了缩脖子,竟有一瞬间觉得后颈发凉。
被拘禁的状态暂且是这么维持了下来。尽管他一再解释仙君不能怀孕,但时崤总说鬼王是有特权的,要试试才知道,对于解开链子的事情从不松口,反而日日都要借口把浮泽抱到床上亲密一番。
其他时候大多应该算是温馨的。
时崤嘴硬心软,到底还是在房里点上一盏小小的鬼火,幽蓝光线勉强照亮屋内陈设,浮泽终于看清了这儿的布局,与他们从前在人间住的小屋一模一样,就连被褥上的绣花也分毫不差。
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崤的思念,浮泽想到对方当真一直一直都在等他,心中震撼之余,更有愧疚,短时间内也就不再提离开的事情了。
他在仙界身无职务,就这么待着倒不要紧,但时崤是鬼府的王,无论如何都做不了甩手掌柜,每日总要出去一趟处理事务,舍不得让浮泽孤零零地等,干脆就留了几分鬼力化作分身留下了陪伴他。
分身也是时崤的一部分,以前在人间召过的,是由黑雾凝聚出模糊的人形,身形与时崤基本相仿。
但没有具体的五官、也不会说话,更没有独立的思想,只继承了来自本体的部分本能。
浮泽自然也记得,因为那段记忆说不上美好,他起初还有些害怕。
不过分身的气味与温度与时崤没有任何差别,抱他的时候也很温和,并没有攻击性,渐渐就放下警惕,时崤不在,他就躲在分身怀中睡觉。
有时候胡乱神游,想起了什么,就把一些羞于当面开口的话慢慢说给分身听,这样等到时崤回来了,召回分身,也就听到了。
他说他在仙界的时候也会思念时崤,说没有时崤在身边的时候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还说想要时崤重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很多。
分身只是听,不会应答,他说累了,就兀自睡去。
应该是没有睡多久的。
浮泽意识还昏沉着,却逐渐被身上异样的感觉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吓清醒了。
时崤的分身半压在他身上,已经把他的衣物剥得七零八落,对方发觉他醒了,一只手甚至伸进到衣服盖住的隐秘处,也不知做了什么,换来一声可怜兮兮的惊喘。
虽然这也是时崤,但分身和本体还是有些不一样,浮泽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
奈何分身不仅对他的抗拒不为所动,反而因为急切而显得更加粗暴,大手直接把细皮嫩肉的手腕压在被子上,在压制与反抗的纠缠中,很快褪下浮泽最后一件贴身布料。
分身从时崤那儿继承了对他的独断与欲望,也同样熟悉他的身体。
进入的时候,浮泽终于放弃反抗了,他有种背着时崤偷情的紧张感,只能自欺欺人似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随着分身的操弄软软地哼喘。
然而当分身用熟悉的力道撞在他软肉上,该有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
分身的器具也和时崤没有区别,狰狞、饱满,这段时间他已经被时崤肏到熟透了。
无论心里怎么想,都无法阻止身体的沉沦,乳尖在蹂躏中慢慢发红发热,颤抖地挺立在黑雾缭绕中,抽动间勾出了连绵不断的春水,讨好的包裹着侵犯者,试图换取垂怜。
分身不懂克制,知道浮泽是舒服的,动作就越发大开大合,它把浮泽背对着抱在自己腿上,由下而上地往里头撞,力度大到几乎像是一场强暴。
用不上多久,浮泽的穴心就被持续的撞击顶到发麻,他的双脚垂在床边无法落地,被撞得一晃一晃,无助地抽搐绷直。
他被不间断的高潮刺激得哭出了声,终于不遮着眼睛了,双手搭在身前的小臂上,呜呜地哀求。
意识也被晃散了。
不知道被肏了几次,中间浮泽突然有短暂清醒,竟恐惧地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另一个分身也加入了这场交合。
曾经被分身们轮暴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哭着往床下逃,但马上就被拉了回来,两具一模一样的身体把他夹中间,其中一根粗大的性器又挤进他的穴口。
有些过火,湿滑的体液滴湿了半张床。浮泽求了又求,它们才没有一起进入,只把另一根顶在他的胸前蹭,浊白的体液挂在奶尖上,秽乱淫靡。
最可怕的是被一次又一次地内射,浮泽每次都会受不了,嘴里哭着喊时崤的名字。
两个分身都会给他回应,要么是亲吻,要么是爱抚,到后来,他也渐渐分不清肏干自己的究竟是时崤的本体还是分身了,只记得有大掌揉着他的后腰,身前射不出来的性器被含进冰凉的口腔里。
之后就没有了记忆。
这回再醒,眼前终于不再是黑雾,正俯身把他抱进怀里的是真正的时崤。
身体已经被整理过,表面上看不见各种奸淫的痕迹,浮泽眨了眨眼,记忆回笼,沉默地转身,把脸埋进时崤胸膛,不说话。
“怎么了?”时崤拍拍他的肩胛,温和地询问。
他应该是刚回来,还没收回两个分身,见浮泽摇头,依然不愿开口,思索片刻,就低下头在仙君身上嗅了嗅。
他闻到了爱欲的味道,不是很浓,但的的确确有。心中便有了猜测:“阿浮在我没回来的时候想要了?”
怀里的浮泽一抖,终于抬起头看他,眼尾红红的,神色不安:“不是我……”
时崤觉得他可爱到过分,心头一动,顺势在那鼻尖上印下一个吻。
抬手收回分身,几个时辰前的记忆尽数归回到他的体内,先是浮泽身体的温度,再往前,就是那些天南地北的述说。
他的心又被填满了,里头长满了无法消化的汹涌的爱意,沉甸甸的,又柔软极了,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再次被打乱,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