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老头大娘 本章:第34章

    后来,山下果然从未来过人寻找失踪的五少爷。

    他不再是山下商贾人家的五少爷,他知道了邪灵的名字,看见了邪灵的面容,与邪灵一起生活在山顶。

    邪灵带他遍寻山间花草鸟兽,那些景色与生命是他在大宅里从未见过的清澈灵动,他一见便喜欢得不得了,相比之下就不那么喜欢邪灵了。

    邪灵也不生气,只是强行把他抱回庙中休息,告诉他:“阿浮快些喜欢我,我就带你去看书上说的江湖河海。”

    从前他还是五少爷的时候小名是「阿福」,所以邪灵唤起「阿浮」来格外自然。

    邪灵身体很凉,阿幅想,大家口中的江湖河海是不是也这么凉呢?于是往邪灵怀里缩了缩。

    他想不明白男子怎么会喜欢男子,人又怎么可能喜欢邪灵,但又似乎天然很能适应邪灵的怀抱与亲密,天然就会听邪灵的话。

    邪灵经常带他在无人的山头到处走动,但是只要他一说回家,就会将他关在邪庙中交欢,阿福总是哭。

    但邪灵说这就是为老爷祈福的方式,后面也就乖乖张了身体,接纳侵入与灌溉。

    时崤想尽办法让浮泽过得开心,可惜这一世的他身体也是早早衰败,临终前,时崤头一次点亮庙内油灯,抱着阿幅在佛像脚下席地而坐,他问阿幅:“若有来世,阿浮可还愿意来到我身边?”

    阿福靠在他臂上,盯着佛像莲花座上一堕褪色的花瓣想了许久,最终没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只小心翼翼答:“可是这里没有人,我想下山去。”

    邪灵对他很好,但他不想要被当作一个禁脔。

    时崤就沉默了。

    许久才开口:“我知道了。”

    ……

    第三世,浮泽出生在乡镇上一户最平凡不过的人家,家中不显赫也不贫穷,夫妻两人恩爱,只得一子,更不在乎被稳婆说得神乎其神的胎记,尽心尽力将浮泽养大。

    这一世的浮泽比前两世更加漂亮,性子也稍微活泼了些,会哭会笑,眼睛亮亮的,很是得镇上闺阁姑娘喜爱。

    浮泽二十一岁那年,北边闹了雪灾,一小批受灾的乡亲迁徙来到镇上,其中就有一位坐着轮椅的姑娘,说是自小腿疾,家人在灾中逝世,是一同迁徙的乡亲好心一路将推她了出来。

    镇上给乡亲们都安排了住处,腿疾姑娘恰好住在浮泽对门,浮泽出入时,常见其坐在门口发呆,礼貌地打上一个招呼,那姑娘便每每笑眼含波地抬起头来答应,遇上傍晚,时常还会请求浮泽搭把手推她进屋,之后送上自己编的香囊做谢礼。

    街坊邻里看在眼里,年轻人之间那点旖旎便被传开了去,浮泽父母考虑到浮泽那不详胎记不好说亲,于是顺水推舟地就把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大婚那天,浮泽头一回坐到姑娘身边,才发现对方其实并不娇小。

    反而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他掀去姑娘的红盖头,姑娘漂亮的脸上不见紧张羞怯,反而亲昵地蹭到浮泽身边,牵起他的手:“妾身腿疾不便,相公若要与妾身……”

    浮泽噌地一下站起来,手足无措,左顾右盼,神情反而比新娘子还要紧张:“我、你——我并非那般龌龊之人,一切等、等你日后愿意再说。”于是落荒而逃。

    浮泽是亲近自家娘子的,但实实在在从未起过那方面的心思,结婚十载,夫妻相敬如宾,镇上人们只道浮泽娶的瘸腿姑娘不会生,却不知两人从未行过那事,直到父母双双离世,浮泽坐在娘子身边落泪,娘子侧身,主动亲吻了他,才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吻不会醉人,但带着鬼气的吻会。

    “如何让我的阿浮不再伤心落泪呢?”

    “若我成为你的父,你的母,你的妻,你的夫,就不会再有人分去你的注意力了,是不是?”

    时崤从轮椅上站起来,抱着酒醉深眠的浮泽回到床上,放纵自己将他吻了又吻。

    ……

    第四世、第五世、第六世……

    浮泽带着黑羽胎记一次次转世,时崤便循着味道,一次次来到他的身边。

    生在贫穷人家,他就给予温饱,生在薄情大院,他就施舍宠爱,生在处处是规矩的世家,他就捧上包容,他在不知不觉间渗透了浮泽的魂魄,让浮泽依赖他,臣服他,离不开他。

    浮泽破碎的魂魄在一次次转世中得以修补,逐渐变得健全,面容与性格都越来越接近最原本的浮泽仙君了,偶尔,当时崤又一次不厌其烦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的时候,他的眼前甚至会闪过模糊的画面,心中熟悉感越来越明显。

    第九世,浮泽因为肩上黑羽,尚在襁褓中就被遗弃在荒郊野岭,时崤将他抱回自己的住处,取名就叫浮泽,避世而居,悉心喂养,真正成为了浮泽这一世的唯一参与者。

    浮泽十四岁的时候,被时崤抱在膝上读书,读到一半,却突然怎么也不肯配合了,时崤作势要打他手心,他却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时崤说:“你说过不打我的。”

    半大的孩子说完又没有底气,苦恼地低下头,缩回自己的手,犹豫再三,补充:“我有点记得你,你以前还不是我的父亲,我叫你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这是浮泽头一回明确地说出他的记忆,时崤自然是惊讶,随即放下书卷,重新把浮泽的手握进掌心:“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你亲我,摸我,说喜欢我。”

    就像这一世始终都尽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时崤并不是每一世都会碰浮泽,浮泽记起的恐怕是好几世之前的事情了,这意味着不是偶然,人类的躯体已经不太能够限制浮泽的仙魂了。

    时崤心中一动,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惋惜,比他小一圈的少年就坐在他腿上,又好像马上就要远去。

    “那阿浮呢?”他尽量伪装平静,一步步试探:“现在还是想离开我吗?”

    浮泽闻言睫毛就抖了抖。再抬眼,瞳孔里还是属于孩子的迷惘,他抱住时崤的胳膊,反问道:“那些梦是真的吗?那我不想记起来了,我想你一直这样当我的父亲,我不想当你的妻子。”

    “为什么?”

    “不知道。”浮泽把头埋得低低的:“你对我很好,但是梦里有些时候很凶,很吓人。我没有看到清楚的画面,就是梦见自己好害怕,只要不当你的妻子,就不害怕了。”

    时崤死死盯着浮泽的眉眼,情绪不明地追问:“只有怕吗?”

    浮泽这回真的有些发抖了,似乎努力回忆了一下模糊的记忆,接着突然就变得格外激动,拼命把自己钻进时崤的怀里,泪也不要钱地涌了出来:“我不知道!我看见好黑,有很多怪物,爹爹也好凶……爹爹你抱抱我,爹爹……”

    其实浮泽没有记忆的时候并没有这般胆小,奈何最初的相遇就被吓坏了。

    时崤暗叹一口气,终是回归了父的角色,收紧双臂抱紧他的小浮泽。

    他洗去了浮泽关于这一世之外的其他记忆片段,依然按部就班地抚养浮泽,只是在四书五经中混入些许志怪话本,又过了一段时间,陆续将康沅召来了几趟。

    从未见过外人的浮泽很是新奇,盯着康沅手心里的鬼火看了又看。

    几次之后,当康沅「不小心」露出头颅与脖子之间并不相接的断面,竟真的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吓,只是沉默地贴在时崤身边。

    时崤暗自疑惑效果太快,没想到浮泽当晚就发了噩梦,一场高烧之后,被洗掉的记忆又重新浮现,醒来之后的浮泽趴在时崤腿上,可怜兮兮地问:“我梦见天一直不亮,还有大火,有好多人死了,是真的发生过吗?是因为我吗?”

    时崤擦干他的泪:“不是因为你,阿浮别多想。”

    此时的浮泽已经十七岁了,因为连日的高烧与噩梦,两颊的肉都被折腾得消瘦,眉眼神态几乎完全能和当初爱梅村的宴江重叠起来,而时崤最初的错误,至今还死死地埋在爱梅村,埋在浮泽的记忆中。

    时崤带着浮泽一路往西南去,回到了爱梅村。

    时间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有幸存下来的少数建筑早已破败不堪,更多的都不再是多年前的模样,时崤带着浮泽远远地辨认当初村民们的后代,又绕到村后的坟场,看着错落林立的简陋坟包,告诉他:“当初爱梅村受害十二人者,在生死簿上原都属于早逝之人,但作为补偿,鬼府当初为他们安排了最优选的轮回道,如今已经两相抵消。”

    “一切的罪孽是由圭风造成,它作为罪犯,已经被阿浮与我一起驱到三界之外,你只是吓坏了才会记混,你没有对不起谁。”

    一片厚重的云朵路过,暂时遮却了暖洋洋的阳光,坟场一下子阴了下来。

    以浮泽的少量的记忆其实听不懂时崤这一段解释,但他依然觉得莫名哀伤,以及内心深处有一种悄悄的如释重负,不知不觉掉了一滴眼泪,不知是在为谁而流。

    六十九

    第十世,浮泽出生在京城。

    彼时国公爷身坐镇前线,捷报刚刚传来。半日后,国公府喜得嫡长孙的消息就被送进了宫中,天子龙颜大悦,当场下令封其为世子,来,一路上他的心脏都跳得又重又快,坐下来了,才发现手和脚都在抖。他只是不怕时崤,或者说有时崤在的时候,才不怕那些未知的黑暗。

    浮泽想自己点上烛火,但抬起手,几次尝试调动仙力,指尖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不应该的。即使他身处鬼府,作为仙君的力量也天然要比鬼力高半个等级,两种力量相冲之余,后者绝不应该压制他的仙力。

    这儿处处都充满了怪异。

    浮泽心事重重地把手缩回被中。

    太安静了……

    等了又等,模糊的感知只够浮泽判断至少过了半日,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精神稍微松懈,困顿就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一次惊醒,却是康沅在外头敲门。浮泽疲惫坐起,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见康沅推门进来,头一句话就是问:“他呢?”

    康沅避而不答,只把手中托盘放到桌上:“这是鬼府特有的冥花露,仙君若是渴了,可以浅尝。”

    浮泽顿了顿,强撑起精神来:“我睡了多久?”

    “已经是第二日了,仙时崤……”

    却被康沅提高了声音打断:“殿下吩咐,请仙君稍加等候。”

    他恭敬地往门外退,语气依旧是毕恭毕敬,“门外有小鬼值守,仙君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命它们转告属下。”

    门大敞着,外头微弱的光线投了进来,倒显得房里的黑暗像是刻意营造。

    浮泽抓到了一丝清明,猛地惊醒了,坐直了身子急忙唤住康沅:“暗中难以视物,劳烦大人为这房中点上烛火。”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试探。康沅自然有所察觉,各种借口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全然吞了下去,片刻后,鞠躬作揖,如实回答:“抱歉,这是殿下的意思。”

    石门又关上了。

    浮泽呆呆地躺下,闭着眼睛慢慢回神,把昨日到今日的种种细节过了一遍,眉头无意识地皱起。

    过了好久,再睁开眼,却又平静了。他摸着黑下床,倒一杯冥花露举杯饮下,那味道似茶也似酒,入喉冰冷异常,把他冻得一哆嗦,胸中那团烧了许久的火熄灭了不少,方才觉出苦的味道来。

    没什么意义了。

    就算浮泽再迟钝,这个时候也该反应过来,时崤是故意不来见他,甚至给他摆了一个有意为难的局。

    果真是那样,大家都往前走了,只有他被落下太远。

    浮泽突然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他养的小毛团粘他粘得厉害,骤然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还习不习惯,在祱鬃仙君那儿有没有乖。他得赶紧回去了。

    看不见,只能按感觉朝着大概的方位慢慢走,一步步挪到石门边上,推不开,便敲了敲门,朝外头问:“门外可有谁在?”

    没有回答,不过很快,门就被拉开了半边,一张惨白的脸从门外探了进来。

    浮泽没有准备,骤然被吓到了,急急退后半步,才看清楚守在门外的是一个纸扎的「人」,与人类祭拜逝者时所焚烧的那种大差不差。

    不过做工要精细许多,脸上也没有画着诡异的五官,而是全然的空白。

    纸扎人弯了弯腰,应该是在行礼,动作有种僵硬的卡顿。

    再抬起头来,脸上竟刺啦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周围漫开一点红痕,像是朱砂点染:“仙君、有何吩咐?”

    “你——”浮泽又退后了两步,后腰递上桌沿才停下,手心按在桌面上,急急地深呼吸了几口,才不至于惊呼:“我要回去了,可否劳烦替我引路。”

    “仙君请稍等。”纸扎人空白的脸上只有红唇开开合合,“需要先通传、康沅大人。”

    “我有要事在身……”

    “仙君请稍等。”纸扎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外,“需要先通传、康沅大人。”

    “那等我离开后再通传……”

    “仙君请稍等——”

    浮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咬咬牙,再度迈步走到门边,原本呆滞的纸扎人瞬间就警觉起来,动作极快地将两扇门往回拉,只留下一道手指宽的一道缝。

    浮泽伸手作势去抢,那道缝就砰地一下闭合了,纸扎人在门外悉悉索索地,“殿下还没来,请仙君、不要随意走动。”

    浮泽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触摸到石门,触感并不坚硬,反而有种奇异的力量波动。这间屋子被施了鬼术,在阻止他离开,也在抑制他的仙力。

    这是摆明了要将他圈禁。

    难怪从头到尾,这间房内的所有东西都流露着怪异。

    浮泽侧耳听见门外的纸扎人啪嗒啪嗒离开,慢慢倒退,退回桌边,转身又摸索着给自己倒了酒。

    酒水一半入了杯中,一半洒在手背上,冰凉刺骨,分不清是因为冥花露冷,还是因为他的体温太高。

    浮泽心里乱糟糟的,不明白时崤的用意。另一面,却又格外冷静,他想,他得走了,现在就走。

    饮尽半杯清酒,放下瓷杯,他顶着鬼府空气的压制,调动出微弱的仙力聚在指尖,在自己左手虎口上割开了一道小口,鲜血淌在掌心,体内仙力终于找到了泻口,随着鲜血蔓延出来。

    ——离开,然后这一段纠葛彻彻底底结束。

    浮泽的心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膛,跳动快到他有些不舒服,胡乱向前走了几步,左手再空中踟蹰几番,最终还是按上了门板。

    一声闷响……

    是门锁开启的声音,也是肉体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冰冷的气味从身后铺天盖地地袭来,把仙君重重压在门板上,浮泽瞪大双眼,本能地要去拉门,双手却已经被拉着反剪在身后,力气很大,也很粗暴。

    “不是求见本座吗,怎么还没见到,就要不告而别了?”时崤的声音贴得很近,气息喷进仙君耳孔。

    浮泽很明显地颤了一颤,挣扎了几次,但还是被压得动也动不了,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脱口而出的声音也就没了气势:“放开我……”

    “入了鬼府,哪有由得仙君随意来去的道理?”

    时崤带着阴森的笑意,操控鬼气捆住浮泽的双腕,双手绕到对方身前,将其整个身体拘在怀中,“仙君,本座好歹是一界之主啊。”

    他抱着浮泽强行后退,离开了门边,门外的锁就咔哒一声重新落下,鬼气组成的屏障重新将这个空间罩拢。

    “时崤……”

    “嘘——”

    熟悉的怀抱从背后离开,浮泽无措的站在原地,只能听见身后有杯具碰撞的声音。

    片刻后,时崤就重新贴了上来,把酒杯抵他唇上,“仙君有错在先,自罚一杯向本座赔罪,如何?”

    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和命令相差无几,浮泽心慌得厉害,不愿张嘴。

    岂料时崤连半点耐心都不肯给,直接捏着他的两颊逼迫他松开牙关,把冥花露直接往他嘴里灌,浮泽在挣扎中被呛了一下,大半吞进喉中,小半顺着嘴角溢出,流湿了下巴与时崤的手。

    他的腿软了,但脸还被捏着,只能仰着头难受地咳,眼角都呛出了粉色。

    时崤看在眼里,丝毫没有心软,随手扔掉酒杯,目光顺着他眼角移到脖颈、锁骨,眉头逐渐皱起。

    他突然道:“阿浮,你不听话。”

    闷闷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浮泽看不见,只感觉到一阵失重,身体已经砸在了床榻上。

    床褥再柔软,还是有点疼的,他哼了一声,下意识蜷了起来,想往里躲,下一个瞬间时崤就压了上来,强行展开他的身体,大腿卡进他的腿间。

    “再躲?”巴掌挟着风落在浮泽臀腿处,时崤冷笑:“躲一次,就多肏你一次。”

    方才喝的酒不知道被加了什么,在浮泽的肚腹里开始燃烧,烧得他体内仙力骤然散去了,双手又被缚着,根本无法抵抗时崤,对方扯开他的交领、剥下他的上衣,强行要他袒露出发抖的身体。

    大掌覆了上来,不算温柔地亵玩浮泽的双乳,他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时崤就生气了,在他乳上扇了几下,又捏起红透了的乳尖拉扯变形。痛中带着酥麻,浮泽不敢动了,红着眼愣愣地盯着上方的黑暗。

    尽管时崤也许根本没有化出人形,他还是努力、急切地想要去寻找对方的脸。可是房里太黑,他实在看不见,反而把眼珠瞪到酸涩冒泪。

    时崤又掐了掐另一边乳尖,冷静地提醒他:“哭是没用的。”

    浮泽原也不是要哭,但不知为何,被他一说,那点湿意就真真正正变成了泪,顺着眼角滑下。

    他想说话,开口却先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忍了忍,才带着哭腔对时崤道:“好黑,能不能点上烛火……”

    “撒娇也没用。”时崤无动于衷。

    他好似一点点都不在意浮泽的啜泣,放开手,转而隔着裤子揉了揉对方腿间的入口,像极了「验货」。

    验完了,便直接去解已经凌乱的腰带,指尖有意无意碰到了浮泽的腰,掌下的身体就猛地一抽搐。

    “时崤。”浮泽不自觉地拖长了哭声,唤他,“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但也不知道是没力气躲,还是不敢躲,并没有实质性的挣扎动作。

    时崤动作停了停,伸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泪,声音里压抑着阴冷:“怕什么?”

    他轻笑出声:“阿浮只身来我鬼府,难道不知道要挨肏的吗?”

    衣物彻底被撕碎,拂去破碎的布料,不着片缕的身体被挖出来肆意亵玩,从锁骨到双乳,从腰腹到腿根,一身漂亮的皮肉在时崤手中瑟瑟发抖,被留下无数纵横指痕。

    布条勒进嘴里,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剥夺了浮泽说话的权力,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喘。

    被摸过的地方都很热,双手不知道何时被解开了,可是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推挡,软绵绵地攥紧了被角。

    时崤并不说话,沉默地将仙君里外都摸了个遍,玩到差不多了,才一根根掰开浮泽的手指,牵着那手去摸自己的器具。

    浮泽知道自己手中的什么东西,也能感觉到周围的鬼气一下子更浓郁了,浓到似有实体,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抚蹭,恍惚有种回到爱梅村被强暴的错觉。

    他的手在抖,很软、很热,被涂满淫液之后就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很乖,不敢不配合,乖到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

    抚慰了一会儿,时崤突然莫名其妙发了火,极其粗暴地拉开他的大腿,很凶地在他穴口周围落了三四个巴掌。

    “啊啊啊呜——”浮泽模糊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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