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柳云珩姜箬璃迎春 本章:第91章

    谢时容展开自己的扇子,做出一脸镇定的模样笑盈盈望着宋南姝:“不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我做的?”

    “今日朱长贵来找我,准备将京都中我名下的几家铺子联合起来做一个将积压货物卖出去的法子……”

    宋南姝在谢时容对面坐下,将今日朱长贵和她说的这些大致与谢时容讲了一遍。

    谢时容眼睛一亮:“夫人这是哪儿找的人才!这法子不错啊!”

    “我整理过相公给我的各大铺子的房契、地契,相公交给我的应该都是正当生意,类似玉醉楼……应该还是由时容公子管着。”

    听宋南姝这么说,谢时容摸了摸鼻子:“什么都瞒不过夫人,夫人是想让我做什么?”

    “一般这种风月场所还有赌坊,是最容易传递消息的地方!我是想等朱长贵准备妥当后……劳烦时容公子把风声放出去,当然……若是乐仙楼乐坊的各位姑娘能支持一二,那是最好不过。”

    乐仙楼里的十二枝金花,全都是最为顶级的乐师,比如白芷姑娘的琵琶天下一绝,多少勋贵重金只为隔着屏风听上一曲,芍药姑娘的筝更是独树一帜,无人能比。

    “这都是小事,即便是夫人不开口说这些,那我也得是帮忙办的!”谢时容将扇子在胸前扇的极快,“夫人要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时容公子别着急,我还有一事想问。”宋南姝眉目含笑,将茶杯推到谢时容的面前,“刚才听到时容公子在隔壁院子说,该不会是我发现了夫君就是……后面的话我就听不见了,不知道我应该发现夫君就是什么?”

    谢时容抿了抿唇,最怕的还是来了……

    “就是,发现姓沈的他……他……”谢时容回头朝门口看了眼,视线又落在宋南姝身边一脸好奇的迎夏、迎秋和迎春身上,“人太多不好说!”

    第247章

    宋南姝抬手示意迎夏他们退下。

    谢时容见宋南姝这架势,知道今日是肯定要给宋南姝一个说法。

    他垂下眼睑眼睛珠子一转,反正姓沈的也不在,谁让他自己不自己跟宋南姝坦白呢!他自己既然不说,那他说了什么,姓沈的可就别怪他了!

    谢时容用扇子挡着自己的脸,压低了声音凑近宋南姝,一脸鬼鬼祟祟开口:“夫人,姓沈的他啊……不举!”

    宋南姝瞪大了眼。

    谢时容看到宋南姝满脸诧异的表情,痛心疾首合了扇子,摇头开口……

    “夫人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些年一直在给他治这个毛病!你瞅瞅……今日出去打猎,他怎么不打别的,偏偏打了一头鹿呢!那鹿血是干什么用的?那可是壮阳的啊!”

    “而且……这么多多年了,你细想一下!都说沈序洲这个人是玉面阎王,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身边有女人了!而且都传言说……没人能把女人送上他的床榻!”

    谢时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合理,光明正大挡着宋南姝的面造谣沈序洲。

    宋南姝这么一想,好似想起一些流言来。

    的确是说,沈序洲此人不近女色!

    就连当初柳云珩提起沈序洲也是这般说的,说有一个商人给沈序洲送女人,结果那女子神不知鬼不觉被送到那位商人和他夫人的床榻之上,闹得家中鸡飞狗跳。

    见宋南姝似乎有些相信了,谢时容才接着说……

    “刚才进了院子不见夫人,我就以为……夫人发现姓沈的就是一个不举男!”谢时容摇了摇头,“你说他姓沈的一个正常男人,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有心无力……他得多痛苦!所以你瞧瞧他都不敢在你面前摘下面具!”

    “不举……和摘面具有关系?”宋南姝此刻脑子是嗡嗡的。

    “不是你想啊!你现在没见过姓沈的,所以他可以不和你圆房,就说……我们两个人还不熟!可你要是看了他那张脸,你们又是夫妻是不是该圆房了!然后……他又不行!你说你以后看到他那张脸就知道他不行!那他作为男人不要面子的吗?”谢时容笑着道。

    宋南姝眉头紧皱:“身体有疾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倒是可以请薛神医……”

    “停停停!打住打住!这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谢时容一脸认真道,“那薛神医是个女大夫!本来这事儿就难以启齿!我一个大夫就够了,真的别再让更多人知道这事儿了!”

    宋南姝眉头皱得更紧了。

    男人在意这个,宋南姝理解。

    “姓沈的其实……就是想着等治好了自己的毛病,然后再摘下面具!这样你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秘密才是真正的夫妻嘛!”谢时容说完,似乎又怕宋南姝再追问什么,连忙接着道,“夫人,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在姓沈的面前提,他要是知道把他不举的事情告诉了你,肯定把我生吞活剥了!您就当不知道!”

    宋南姝点了点头。

    “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我收拾收拾要么今晚……要么明早必须得回城,就不在这庄子上陪您了!您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送信便是!”

    说着,谢时容起身行了个礼然后匆匆离去。

    宋南姝坐在树下微微愣神,从听谢时容说沈序洲实则不举之后,她便认真会想每一次和沈序洲的接触。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登沈府的门,那日沈序洲用发带蒙住她的眼睛,与她亲吻,但最后却没有像他最初说的那样与她做什么。

    还有后来……

    “姑娘,姑娘在想什么?”迎夏轻声唤宋南姝。

    宋南姝这才回神,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被谢时容给带偏了……

    她这段日子一直是在怀疑沈序洲是自己认识的人,甚至怀疑沈序洲是阿砚。

    这和沈序洲举不举有什么关系?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宋南姝的心底生根发芽,她便不自觉地想去探寻真相。

    可她现在的确没有做好准备。

    沈序洲那张面具下是任何人她都能接受,除了阿砚。

    可若沈序洲真的是阿砚,她承认她会很高兴。

    至少她的阿砚还活着。

    所以宋南姝便陷入到了矛盾之中,甚至不敢动手去揭开沈序洲的面具。

    “姑娘用过晚膳之后,今夜是要在姑爷院子里歇,还是在这个院子里歇?”迎夏询问,虽然迎夏心里是盼着姑娘和姑爷歇在一处的。

    “等用过晚膳问问夫君的意思,万一神卫军有事,说不准夫君要回城的。”宋南姝说。

    在树下小坐了一会儿,宋南姝起身去了隔壁院子的耳房,说是要去选本书看看。

    她立在沈序洲的书架旁,盯着自己的画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挑挑拣拣从书架上挑了几本杂记来看。

    这些杂记倒是都很符合宋南姝的胃口,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

    迎夏来唤宋南姝用晚膳,一抬头才发现天竟都快黑了。

    她用膳时,迎夏一边为宋南姝布菜,一边对宋南姝说:“听说柳云珩的板子已经挨完了刑罚,很快就要流放了。”

    柳云珩如何宋南姝已经不想关心了。

    自安远侯柳常建一死,安远侯府不复存在,她的仇也就报完了。

    “派人去问了吗?夫君今夜是在庄子上住下,还是回城?”宋南姝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伸手接了迎春递来的漱口茶水。

    “问过了,姑爷说今夜歇在庄子上。”

    宋南姝闻言起身,将帕子搁在桌上道:“让人备马,迎春取我披风来。”

    迎夏一愣:“姑娘这是何意?”

    宋南姝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疑问,她便不想再拖下去。

    尤其是今日谢时容胡乱拉扯一通,用什么不举来迷惑她心神。

    宋南姝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确定之后她才能去掀沈序洲的那张面具。

    趁城门还未关,她要回城,去沈府内第一次见沈序洲的那个院子。

    宋南姝当时并未上二楼去。

    她总觉得,楼上或许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确定沈序洲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谁。

    第248章

    迎春将披风拿了过来,满目担忧:“姑娘若是要回城,还是让人套马车吧?”

    “迎夏和迎春明日整理晚账册再回去,迎秋和我骑马……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城。”宋南姝拿过迎春手中的披风披上,“姑爷在忙,你们不必特意去告诉姑爷我回城了。”

    迎夏和迎春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做什么,可还是规规矩矩应声称是。

    套马车需要时间,可骑马就快多了。

    宋南姝带着迎秋和一小队护卫,快马从庄子直奔京都。

    一路疾行,在城门要关闭之前宋南姝一行人终于入城。

    进了沈府,宋南姝直奔沈序洲之前的住的院子。

    老管事瞧着宋南姝风风火火的样子,心中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吩咐人去给迎雪传个信,让迎雪给夫人准备一会儿要用的盥洗用具。

    毕竟沈序洲吩咐过,这府上就没有宋南姝不能去的地方。

    已快入冬,天气已凉。

    宋南姝这一路全身热得发烫。

    她推开院落的门,看着院内建在石阶之上的黑漆漆小楼。

    她对迎秋道:“你在外面等着我。”

    “是!”迎秋应声。

    走进小楼,她从袖中拿出火折子吹了吹点亮烛灯。

    她一手举着竹灯,一手拎着裙摆一步一步从木质楼梯朝二层走去。

    月光从二楼紧闭的雕花窗棂照射进来,落了一地的银霜。

    宋南姝将屋内束腰高几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点亮。

    布局极为简单的二楼全景就这么展现在宋南姝的眼前。

    挂着山水画的墙壁,堆满书籍的书架,一张沉香木桌案。

    倒是没有宋南姝想象中的,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倒是……简单又坦荡。

    疏阔得藏不住任何秘密。

    宋南姝抬脚走至书架旁,一本一本看过整齐摆放的书籍,又落在一旁的装在布袋中堆叠的竹简之上,布袋之上挂着竹牌标注着这是什么古籍。

    她转身,看到沉香木桌案之上,堆满了沈序洲最近在看的案宗,压在一堆案宗中的方形的雕花木盒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鬼使神差的宋南姝将烛台放下,挪开案宗,打开了方盒……

    里面装的似乎都是信。

    宋南姝将一封信拿出来,即便还未将这信展开,她却已经有了预感,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手指轻颤,信纸展开,入目的头三个字,便是……弟阿砚。

    是她的笔迹。

    是她写给阿砚的信。

    宋南姝呼吸几乎都要凝滞了,她瞳仁微颤,看了一封信又打开一封信。

    这里……全都是她这一年写给阿砚的信。

    那个在她脑海中原本只是猜测的想法,几乎是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眼泪几乎控制不住从宋南姝胀疼的眼眶中涌出。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信,不受控地轻笑了一声……

    她的阿砚还活着!

    还活着!

    可狂喜之后,那股子心酸和纠结又再次涌上心头。

    要将宋南姝撕成两半。

    “姑爷。”

    守在院门口的迎秋诧异唤了一声。

    紧接着沈序洲的声音便随风从窗外传来:“夫人在楼上?”

    “嗯!姑娘进去有一会儿了。”迎春说。

    宋南姝紧紧攥着手中的信,闭了闭眼,平复好情绪朝楼下走去。

    沈序洲看着二楼窗户透出来的光,拳头一紧,疾步朝小楼走去。

    他刚跨入小楼,就见踩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从楼上下来的宋南姝手中握着信,停在了楼梯台阶之上。

    沈序洲此刻的心情也很是紧绷,他转身将门关上,这才转身看向宋南姝。

    情绪复杂的宋南姝看着眼前戴着面具,将自己真容掩藏其后,放弃宋书砚这个名字成为沈序洲的阿弟,心口绞痛。

    她扬手将手中所有的信摔向沈序洲,可轻飘飘的信纸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沈序洲拳头收紧,良久他上前俯身将那些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信纸一张一张捡起来。

    他是想让宋南姝自己发现,他就是宋书砚,想让宋南姝亲手揭开自己的面具。

    可他没想过会这么快!

    他不过是稍微给宋南姝透露了一些破绽,她竟动作如此之快,这是沈序洲没有想到的。

    他还以为,至少或许还得等上半年。

    “还要戴着你这张皮?”宋南姝声音哽咽。

    捡信的沈序洲动作微顿,将最后一张信捡起来后,他才直起身仰头看着木阶之上的宋南姝。

    这一次,沈序洲没有掩藏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姐。”

    “跪下。”宋南姝语声冷硬,一如曾经宋书砚不愿她吃苦,不想去南山书院时,她教训宋书砚那般绷着脸。

    沈序洲将信放入衣襟之中,撩袍跪在木梯台阶之下。

    宋南姝看着沈序洲依旧不愿意摘下的面具,泪水根本绷不住。

    “把你脸上的东西摘下来!”宋南姝情绪失控,声音拔高。

    看着沈序洲将脸上那鬼魅面具摘下……

    那张,曾让宋南姝曾痛彻心扉,让她摧骨焚心朝思暮想的脸出现在眼前,宋南姝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眼眶烧疼的厉害。

    她脑子里是曾经听说过的关于沈序洲的所有传闻……

    听说沈序洲为端王干尽了天下最脏的活。

    有人猜测端王之所以敢放权给沈序洲,连月影卫都敢交到沈序洲手中,是因为沈序洲是端王的男宠。

    也有人说……沈序洲为端王无数次舍命,才换来了端王的信任。

    更有人说,端王用毒控制着沈序洲。

    所以,宋南姝难免就会想到宋书砚身上的毒……

    想到宋书砚曾经对他说,他身上的毒和她无关。

    想到宋书砚在水云间,她把定魂丹喂到他嘴里,他都没有吃!

    再想到宋书砚作为沈序洲出现时,那惊人的身手。

    她无法想象,她的阿砚到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吃了多少苦。

    她竟然一直天真的以为,她自己把阿砚保护的很好。

    以为她是个好姐姐!

    “为什么?”宋南姝语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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