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柳云珩姜箬璃迎春 本章:第90章

    谢时容又是平日里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山上有一处温泉,我去瞧过对女子养颜非常好,夫人要不要去泡一泡?”

    “是打算一会儿去!”宋南姝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薛阿瑶一到京都就和时容公子走了,说是要和时容公子学习医术,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见了,不知道这孩子去哪儿了?”

    “去山里采药抓毒虫去了,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谢时容说,“不过夫人放心,我派人跟着呢!不会有危险的。”

    宋南姝点了点头:“时容公子去忙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时容公子帮忙的!一会儿迎夏准备好,便也要上山去泡温泉了。”

    “好!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管事便是。”谢时容同宋南姝笑了笑,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确定除了那幅画和桌案上的书之外没什么露馅的地方这才放心离开。

    从院子出来,谢时容又以今日夫人也要住在这个院子为由,让仆从们重新将屋子收拾了一番。

    宋南姝带着迎夏她们上山去泡温泉时,见主屋内仆从还在收拾,身侧的手收紧,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迎夏三人上山。

    宋南姝一路沿着石阶而上,至半山腰时,金乌最后一丝余晖已然暗淡了下去,如打翻墨盘的夜空点点繁星与京都之中亮起的万家灯火辉映,格外好看。

    第244章

    石阶两侧翠竹香草芬芳馥郁,每十五阶便置两座栩栩如生的铜制花灯,灯下缀着铜铃,风过便细碎作响,与竹叶婆娑声应和。

    连捧着宋南姝衣衫的迎秋都忍不住感慨:“咱们姑爷以前似乎也不经常回京啊!竟然将这京郊别院后山温泉,装饰得这般雅致。”

    景色当真是美极,可宋南姝却无心欣赏。

    她脑子里皆是刚才耳房中谢时容的欲盖弥彰……

    是那幅画、是那书本上的批注。

    是沈序洲面具下的眼。

    是他捏着棋子的修长手指。

    还有沈序洲同她说的那句,怕她知道他的秘密,怕她永远都不会理他。

    水汽氤氲的温泉池内,宋南姝闭着眼,那个匪夷所思异想天开的想法不断钻入她的脑中。

    可她的阿砚是文弱书生,身子那样的羸弱。

    沈序洲武艺高强,曾经长街生死一线他救下自己时,宋南姝就见识过沈序洲的身手。

    她心底似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她揭开沈序洲那张面具,看看下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可,如果那张脸是宋书砚呢?

    她要怎么办?

    ·

    东侧温泉内,谢时容用襻膊将袖子搂起,坐在温泉边为沈序洲施针。

    他一边下针一边道:“不是我说,宋南姝是你阿姐,你应该比我清楚,聪明着呢!我觉得糊弄不过去,说不定……今晚她就要扒了你的面具看你这张脸!”

    面色惨白的沈序洲浸在温泉中不吭声。

    “等等……”

    正在用火烤银针的谢时容突然回头看向沈序洲:“破绽有点太多了,这不是你的作风!你平日里以沈序洲的身份出现,就连衣裳都会用熏香重新熏过,一支手指都不会暴露在旁人眼前!依你谨慎的个性,若是不想让宋南姝知道,哪怕就是难受死,也会强撑着出现在宋南姝面前装作无事,绝不会还在这里泡温泉!”

    谢时容眼睛睁大,自觉发现了真相:“姓沈的……你是不是巴望着宋南姝扒开你的面具?”

    沈序洲还是不说话,谢时容都被气笑了。

    “你这样还不如干脆别戴什么面具了,直接出现在宋南姝面前得了!现在就此刻……宋南姝就在不远处的温泉里,你就这副样子过去!现在!保证你能圆了认阿姐的心愿!”

    谢时容在沈序洲穴位上落针:“你真是个疯子,一面瞒着宋南姝,一面又故意露出破绽给宋南姝,希望宋南姝能发现沈序洲就是宋书砚!”

    谢时容不理解沈序洲,也不像尊重,觉得沈序洲这纯属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有病。

    “你不懂。”沈序洲开口,语声沙哑。

    之前谢时容说的那些什么告诉宋南姝他和宋书砚长得一模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就是要让宋南姝在蛛丝马迹之中猜测他是谁,甚至让她猜到他是谁!

    若是她猜到了,又敢于将他的面具亲手摘下……

    那么,便是做好了与他作为夫妻生活的准备。

    他太盼着这一天来到,所以……每次总忍不住多一点,再多一点地给她泄露信息。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阿姐的聪慧。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期待她的阿姐揭开他面具那日。

    他最怕的,是越来越多的证据摆在宋南姝面前,她却对掀开他面具没有了兴趣。

    那才是真正的和宋南姝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对对对!我不懂!”谢时容拿起一旁的瓷瓶倒出一枚药丸,直接塞进沈序洲的口中,“我不懂疯子的思维。”

    宋南姝和迎夏她们从温泉回来时,沈序洲已经在屋内看书了。

    沈序洲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广袖常服,半干的长发散开,倚在临窗软榻的小几旁翻着书。

    “姑爷……”迎夏进门先对沈序洲行礼,然后去放置东西。

    同样长发披散,披着披风跨进主屋正门的宋南姝解开披风望着沈序洲未语。

    “娘子觉得温泉如何?”沈序洲问。

    “嗯,还不错。”宋南姝将披风递给迎春。

    迎春、迎夏、迎秋收拾完东西便退了出去。

    宋南姝与沈序洲搁着小几而坐,喝着手中的热茶,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内暖橙橙的灯影晃动,倒是显得静谧。

    “时辰不早了,娘子……我们歇息吧!”

    听沈序洲这么说,宋南姝皱眉认真看着那鬼魅面具,开口:“多谢夫君搜集阿砚的那些书画,只是……耳房里那幅画,我从未见过,不知道夫君是从哪里得到的?”

    “偶然一次机会得到的。”沈序洲表情坦然,“听说是娘子刚离开宋家,带着宋书砚入南山书院后宋书砚画的。”

    宋南姝攥着茶杯的手收紧:“瞧着倒是那个时候的画,只是我竟不知阿砚是什么时候画的。”

    “那看来,宋书砚有很多秘密都不曾让娘子知道!”沈序洲的语声中带着一分轻快的笑声。

    “夫君,歇息吧!”宋南姝放下茶杯笑着同宋书砚说。

    “好!”沈序洲合了书,“屋内好似没有发带……”

    “迎夏。”宋南姝起身唤了一声,去灭屋内的灯。

    “唉!”守在门外的迎夏应声。

    “拿两条发带过来。”宋南姝挪开束腰高几上的灯罩,暗灭了灯,又将灯罩罩了回去。

    沈序洲一双眼追随着宋南姝,她将室内的灯灭的只剩下沈序洲面前小几上的灯,迎夏也将发带送了进来。

    宋南姝接过发带:“下去吧!”

    放下半幅床帐,宋南姝一边往眼睛上系发带,一边问沈序洲:“夫君还是睡在外侧吗?”

    “嗯。”沈序洲轻轻应了声,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拿起小几上的灯朝床榻走去。

    宋南姝已经躺好,隐约借着透进发带的烛光瞧见沈序洲坐在床边的背影轮廓。

    灯灭,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窸窸窣窣放床帐和盖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南姝闭上眼克制自己不去想今日反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只手和双眼。

    沈序洲却将她扳了过来。

    “娘子今日是怎么了?”沈序洲呼吸的热气喷薄在她唇边,手指轻抚着她的唇角。

    第245章

    宋南姝扣住沈序洲的手腕,却没能将他的手拉开。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娘子看到画和书籍,想念宋书砚了?”沈序洲问。

    “嗯。”宋南姝顺势应下。

    “虽然宋书砚不在了,但以后……还有我陪着娘子。”沈序洲语声温柔,拇指轻柔拂过宋南姝的唇角,便吻了上去。

    宋南姝紧紧攥住被子,身体僵直。

    察觉到宋南姝不似平日里,他亲吻她时那般,沈序洲便知道宋南姝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很好……

    沈序洲眸色越深,眼底翻涌着隐秘的期盼,五指没入宋南姝披散的墨发之中,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宋南姝扣住沈序洲棱骨分明的手腕,偏头躲开他的唇,轻喘着开口:“今日巡视庄子我有些累了,夫君……早些歇息可好?”

    沈序洲轻轻摩挲宋南姝嫣红的唇,黑暗中低低应了一声,将人搂在怀中:“睡吧……”

    平日里在沈序洲怀里倒是睡得坦然的宋南姝,今夜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沈序洲并未戳穿,直到宋南姝以为他已经睡着,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挪开,他才开口:“若是娘子心中有事,不妨说与为夫听一听。”

    宋南姝背对着沈序洲,迟疑片刻才开口,语声压得很低:“之前见到阿砚的尸身,我一直怀疑那不是阿砚,可后来薛神医来了,用药水试过之后……告诉我那就是阿砚,薛神医我是信得过的,比信我自己还要相信!可今日看到阿砚的画和字,我总觉得阿砚会不会还活着,你说这是不是我的妄想?”

    “说不定,不是妄想呢,人活着……总要怀揣着一点希望。”

    沈序洲便是这样,怀揣着宋南姝会爱他的希望。

    希望宋南姝有一日发现对他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姐弟之情,而是在不知不觉间发现他们其实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听到沈序洲这话,宋南姝缓缓用力握紧枕头边缘。

    两人之间再无话。

    清晨,宋南姝在啾啾鸟鸣声中醒来,身边早已没了沈序洲的身影。

    迎春和迎夏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伺候宋南姝起身。

    “姑娘,姑爷和时容公子去山中打猎了,姑爷说……左右这两日都无事,便和姑娘在这儿多住几日,今日打了猎物回来好让姑娘尝尝鲜!姑爷也已经派人回城去取姑娘的日用之物了。”迎夏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道,“姑娘看,要让朱长贵过来吗?”

    宋南姝用盐水漱了口,接过迎春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应声:“那便让他过来吧!”

    “哎!”迎夏应声,“奴婢这就派人去给朱长贵传信。”

    朱长贵来得很快,许是因为心中早有成算,来寻宋南姝也只是为了等宋南姝点头。

    所以来的时候朱长贵情绪很高。

    见着宋南姝坐在廊下喝茶,朱长贵连忙上前长揖行礼。

    “坐下说!”宋南姝示意朱长贵坐。

    朱长贵在小杌子上坐下便同宋南姝道:“东家,这几日那安远侯……不对,现在应该是那位真正的宋家姑娘,她手中的铺子……不论是酒楼、琉璃铺子、香粉铺子还是成衣首饰铺子纷纷放出消息,说不日便要有新鲜玩意儿面世,可以提前交付一些定金定下东西,因为点子新鲜又吊足了人胃口,更有勋贵为了保证那些新鲜玩意出来后能头一个拿到,便都也都去了她的铺子!我们的生意最近的确不是很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眉目见不见丝毫忧愁,所以……有什么法子只管说吧。”宋南姝拎起茶壶给朱长贵侦查。

    朱长贵连忙半起身子,双手扶着茶杯,直到宋南姝斟满了茶,他才坐回去将自己的想法徐徐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宋南姝明白了。

    虽说姜箬璃这个“预订”的法子让他们的生意受挫,但瓷器、琉璃之类的铺子还好,最严重的便是香粉、成衣和绣房、首饰铺子这些。

    朱长贵说,他们的首饰铺子老师傅的徒弟无意间钻研出了一种新的工艺,将碎贝壳打磨之后镶嵌在首饰盒的图案上,没想到竟让首饰盒上的图案看起来色彩斑斓。

    他打算把这个工艺交给木坊,让他们将装香粉的盒子、成衣的盒子还有首饰铺子装首饰的盒子全都改成这种工艺的盒子。

    说着,朱长贵连忙将自己刚才带来的长画轴展开……

    迎夏和迎秋两人上前,帮忙将足有一丈的长画展开。

    宋南姝起身一个一个细看,木盒每一个都设计得很精致。

    “这些木盒的成品图,届时我会在每个店铺中悬挂,展示给京中所有人看!若是有人能集齐五个花色可以去咱们首饰铺子挑一个绒花簪子,十个花色可兑换我们香粉铺子的珍珠粉,集齐二十个花色可以去换咱们成衣铺子里地字柜里任意一件衣裳。”

    “集齐二十五个可以换坤子柜里的衣裳、三十个、三十五个都能换得对应的昂贵宝贝,四十个可以换所有妆奁……包括咱们店里最贵的妆奁。”

    “集齐四十五个花色可以换咱们成衣铺中胧月纱的成衣,若是能集齐我们展示出来的所有木盒,便能来我们绣房换得我们的镇店之宝双面绣屏风。”

    朱长贵说得有些激动:“我会命人在木盒外罩一层布袋,这样……能买到什么花样的盒子就全凭运气,当然……我们这也是限时限量的!我主要还是以清存货为主,若是东家同意……我便命人将各地积压难以卖出的存货全都运过来。”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宋南姝比较赞同,“我们做生意不能弄虚作假,若是最后有人兑换走屏风,你算过成本了吗?我们镇店之宝双面绣山水画屏风,价值不菲!”

    “东家放心,这我自然是算过的!而且……但凡是咱们的店铺,这一批装东西的盒子全都换成一样的,我想……这一定会带动起来我们所有铺子生意!”朱长贵似乎胸有成竹。

    第246章

    宋南姝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有了章程,就按照你的章程来办!不过有一点……你要小心,你的法子聪明,但若是有人诚心找麻烦盯上了我们的屏风,就怕你盒子还没买完,兑换的东西便被人都设法收走了!”

    朱长贵听到这话一怔,片刻后点头:“东家放心,我心里有数了!这件事一定会办得漂亮!”

    “嗯!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去准备吧!”宋南姝笑道。

    迎夏将卷好的画轴递给朱长贵,他便起身行礼告辞。

    朱长贵前脚一走,后脚迎秋便道:“我瞧着那些盒子花色都好漂亮!而且集齐了还能去换好东西,感觉好划算!我若是买五个小东西,凑够花色可以换咱们绒花簪子,咱们那绒花簪子上可都缀着珍珠,每个都精致的不得了,而且不便宜呢!”

    说着,迎秋就开始想入非非:“若是我买些便宜的首饰和粉啊、口脂啊,都是平日里用得到的东西凑够四十个盒子,且盒子刚好花色都不一样,我是不是就能换走那最贵的妆奁!那妆奁我可是眼馋了好长时间呢,就是银子不够买!”

    宋南姝喝了一口茶:“朱长贵利用的便是你们这种以小博大的心里,若是你恰巧买到了四十个不一样的花色,你会不会想着只要再买个五个不一样的……就能换胧月纱的成衣!”

    迎秋想了想点头:“那可不是,胧月纱本就昂贵,咱们成衣铺子里的胧月纱的成衣有一件我记得上面缀满了珍珠,漂亮得不像样!价格也是非比寻常!那我肯定要再买上五个!那套最贵的胧月纱的成衣可比妆奁贵多了!”

    宋南姝笑了笑:“朱长贵是厉害的,咱们等着看结果吧!”

    宋南姝话音刚落,就听到谢时容爽朗的声音从隔壁院子传了过来。

    “别啊!这虽然这狐狸射出了个洞,可这皮毛多好看啊!就算不能给夫人做大氅也能给夫人做个围脖啊!”谢时容追在沈序洲身后,“要不你给我!你给我!给我!我做一个小围脖!”

    “你配和我娘子用一样的狐皮子?想什么呢?”

    听到沈序洲的声音,宋南姝和迎夏都朝隔壁院子看去。

    “咦?夫人呢?”谢时容诧异询问,“不会是回城了吧?姓沈的……你昨晚是不是得罪夫人了?”

    今日一早,宋南姝想着要见朱长贵,而沈序洲他自己住惯的小院里密信什么的摆在桌上,几乎不掩藏秘密,便让庄子上的管事将沈序洲院子旁边的小院收拾了出来,她在这里办自己的事。

    “该不会是夫人发现了你就是……”

    谢时容声音突然顿住。

    宋南姝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半晌也没有下文传来,她吩咐道:“迎夏去和夫君说一声,我在这边小院。”

    “是!”

    迎夏刚走出小院门正要去禀报沈序洲,就见一身窄袖劲装的沈序洲走到了门口。

    “姑爷!”迎夏行礼。

    沈序洲跨入小院,见宋南姝放下茶杯起身,脚步慢了下来:“怎么让人把这个院子收拾出来了?”

    “今日要见朱长贵,还有之前巡视庄子的账册要看,你院子里摆不开。”宋南姝视线落在紧跟沈序洲身后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谢时容,“今日不知道夫君和时容公子都打到了什么猎物?”

    迎春和迎秋见沈序洲和谢时容都风尘仆仆而来,立刻端来水让两人洗漱。

    “打了只鹿和山鸡给你补补。”沈序洲净了手,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手,“还打到了好皮子,回头让人给你做成大氅,冬日快来了,等天气冷下来……你出门穿上,便不惧严寒了。”

    两人净了手还没来得及坐下,管事便来报说,神卫军那边派人过来寻沈序洲。

    沈序洲应声:“我这就过来。”

    他将帕子丢在水盆中,温和望着宋南姝:“野味我已经让人送去厨房处理了,晚膳时候给你加道菜。”

    “好……”宋南姝颔首。

    谢时容见状起身:“那我也……”

    “时容公子留一下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说。”宋南姝笑着道。

    “你留下看夫人有什么吩咐。”沈序洲说完,便虽管事先行离开去见神卫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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