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唐殊沈礼钊 本章:第22章

    “我说,能不能让你先出去。”

    沈礼钊靠过去碰了碰唐殊的嘴唇,无情地说:“不说清楚就不能。”

    唐殊霎时变得无声无息的安静,僵硬地靠着沈礼钊,很快又提了口气,猛地捶了沈礼钊一拳,终究憋不住了,哆哆嗦嗦说:“混蛋,我……我想尿尿……”

    他今晚又是汽水又是勾兑的假酒,喝了一肚子,能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然而说清楚了沈礼钊依旧没走,对唐殊的抗拒充耳不闻。

    沈礼钊低笑两声,搂着唐殊站在马桶前,下巴搭在肩膀上,手扶着唐殊那儿,说:“尿吧。”

    唐殊两眼一闭,羞耻得脸上发烫,更绝望的是这样不止是尿不出来,而是他发现随着心跳增速,自己似乎又有抬头趋势……沈礼钊用手捏着,当然也发现了,但他垂眼看着唐殊,难得大发善心没有再说什么,只耐心地等着。

    漫长可怕的几十秒还是几分钟之后,哗啦啦响起的水声占据满整个空间。

    唐殊两股颤颤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和沈礼钊上过那么多次床,在沈礼钊面前做过不知道多少比这还过分出丑、羞臊不堪的举动,导致长久以来沈礼钊越说他骚,他反而越无所谓。但今天显然不是个好日子,一桩一件的小事层层叠叠,全都叠在了唐殊心上。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唐殊问道。

    “没有,”沈礼钊硬把他转过身来,有些后悔地说,“小殊,不是因为生气。”

    “我是耍了你,”唐殊一动不动,轻声开口,“让阿维在县城蹲点,看着你带纪鸣走,换了手机号,等你来找我,故意让人陪酒……但让你不用再回南景庭院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今天结束了,到明天,依然不会变。”

    “嗯。”沈礼钊很慢地回应了。

    他脸上表情没变,深邃挺拔的五官将情绪深藏不露,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样。

    他摸到唐殊身上很凉,一把把唐殊拉回花洒下,也不管自己那一身衣服,先打开了开关,让热水淋下来。

    “我还让他们去查了你和纪鸣,”唐殊任由摆弄,继续坦白,“那两年不用查都知道,确实什么都没有啊,但既然要查,查了确实也让我安心很多……”

    唐殊歪了歪头,水流顺着他头顶流过了眼睛,他突然笑了一下,问道:“这次和纪鸣一起,你有没有想起和我一起的时候?可我一看见他……”唐殊笑不出来了,“我就全想起来了,就恨不得那个人只是我……”

    沈礼钊喉结滚动,伸手擦着他脸上蜿蜒而下的水流,还有其中混着的眼角新淌下来的眼泪。他心里酸楚难当,像有只手把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沈礼钊浑身也被淋湿了,水浇下来像雨一样,他哑声说:“你和他不一样,小殊,跟谁一起都不是跟你一起。”

    水雾中唐殊的眼神有些失焦,一副要哭了的模样,他直直看着沈礼钊,就那么看了好几秒,像是没有听懂,然后犹豫地微张了张嘴。

    “那你还……”他想问那你还恨不恨我,是不是已经不恨了、真的相信他了。

    不然为什么会对他越来越好,帮他还账,去了大本营也没其他反应,今晚依然还来找他。

    ——然而话明明到了嘴边已经呼之欲出,却又被唐殊自己生生截断了。

    他宁愿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就珍惜着眼下,珍惜他能握紧的宝贵的东西。

    唐殊发现自己终究是不敢再问的。

    沈礼钊耐心而焦躁地等着,只等来唐殊攀上他的肩膀,掰扯着他的衣服。

    唐殊断断续续地说:“那你们去大本营里都做了些什么?我没让阿维跟,什么都不知道……我能问吗?”

    沈礼钊沉默片刻,明知他换了话,也没办法再追究了。他应该很习惯这样的对话模式才对,唐殊不敢提的都是他曾经不准唐殊提的,而唐殊常常上一秒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能低眉顺眼。但现在习惯似乎并不管用,沈礼钊有些无法控制地沉下了脸。

    “能,”他说,“你什么都能问。”

    唐徵告诉过沈礼钊要怎么应对唐殊,可沈礼钊依旧如实回答了唐殊的问题,几句话和回答唐徵的相差不大。

    说话间唐殊反手关了淋浴,也没有注意到沈礼钊的表情。

    一听到沈礼钊说那两天他只是和所有人集中待在平房里,他便立即打断道:“你们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你和纪鸣也挤在一起了?”

    唐殊头发湿漉漉的全塌在脑袋上,眼睛还红着,却一脸较真,神色幽冷,问的偏偏是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沈礼钊愣了片刻,他知道唐殊在意纪鸣、顺带吃醋了,但没想到唐殊竟然是毫不在意别的,只逮着这个问。

    他心情似乎跟着回温了一点,说:“江伏给我们单独安排了房间。”

    这话一钻进唐殊的脑子里,唐殊瞬间变了脸色:“你和纪鸣单独睡一间房?你们单独睡一张床上了?”

    沈礼钊拨了拨唐殊的刘海,重新把人拦腰搂回来,着手掌轻轻抚摸,不得不承认唐殊的小题大做和无理取闹令他感到了一丝愉快。

    对着唐殊紧迫的目光,沈礼钊若无其事地点头:“不然还能睡哪?以前我们不都这样,只不过……”

    没等说完,唐殊趁沈礼钊不备,猛然一把把人推到了墙边,蹲下去就去扯沈礼钊的裤腰。沈礼钊没来得及阻止,原本皮带和扣子都是开的,唐殊一扒就扒掉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都没放过,他半硬的阴茎一下就打在了唐殊脸上。

    一直飘在空中的情欲的味道这会儿直直往鼻子里钻。唐殊握着那根粗大的东西盯了盯,湿的,沈礼钊拿它操过他了。唐殊顿时拧眉,狠狠用力抓了一把。

    “嘶——”沈礼钊吃痛闷哼一声,懊悔不已,要拽他起来,“别发疯了,赶紧起来。”

    唐殊一被凶,更加猖狂,死死圈着沈礼钊的作案工具喊道:“我就发疯!不然你为什么一直穿着衣服?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吗?你和纪鸣搞过了?”

    “住嘴,你再说一遍?”沈礼钊靠墙站着,沉声喝止了唐殊。说不上气愤。他是好笑又无奈的,还觉得有些苦涩。

    沈礼钊只能强硬地把人拉起来,再堵住那张烦人又柔软的嘴,惩罚性舔咬一番,刚往里一顶,里面的舌头也立即缠上来回应。

    他们一边接吻,沈礼钊一边让唐殊把他的衣服全脱了。

    “每次你都穿衣服,”唐殊还没完,直勾勾地抬眼看向沈礼钊,抿着嘴说,“你是不是很勉强,根本就不想操我?”

    “少用激将法,唐殊,”沈礼钊随手塞了两根手指到他身后,狠狠一按,“再发骚拉你去楼下操。”

    唐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按弄得狼狈,惊叫一声,绷紧了身体。

    被教训了才安分不少,他忍着把那句“好啊”收住了,哼哼着一边轻颤一边紧紧抱着沈礼钊,想来想去最后说的是:“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你穿着衣服。”

    隔了半晌,他还在惴惴不安,就听见沈礼钊说:“听你的。”

    唐殊把头埋进沈礼钊的颈窝里,手指轻轻触摸着沈礼钊身上的疤痕。那些地方哪里凸起,哪里凹陷,什么形状,被什么所伤,沈礼钊不让他看,他也都很清楚。

    qq

    整理?221-8-11

    2:19:46

    沈礼钊和唐殊做爱几乎从不戴套。以前戴过两次,后来唐殊说不用他就再也没用过——无套做起来更爽更舒服,既然唐殊要求,他何乐而不为,更不叫勉强。除了事后帮唐殊洗澡时会有些麻烦。

    于是这会儿浴室里的声响仍然没停。

    沈礼钊射得太深,虽然第一时间就拉着唐殊清理过后面,但途中被打岔过去,并没有完全弄出来,导致现在唐殊再次被两根手指搅弄得苦不堪言,双腿虚软,要靠沈礼钊扶着才能站稳。他终于如愿咬上了沈礼钊的肩膀。

    洗完出去就几步路,唐殊也不再扭扭捏捏,让沈礼钊抱着躺进了床里,用一双带着水光的微红的眼睛近距离看着沈礼钊。

    “冷吗?”沈礼钊扯开底下面料粗糙的被子,摸了摸他的手问。

    唐殊开口时声音哑哑的:“洗漱台上又硬又冷,不是你抱我上去的?我全程光着,你穿了衣服,当然不知道冷不冷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尖刻,沈礼钊没答话,直接躺下来,拉着唐殊搭在自己肩上的两只胳膊再收紧一点,一只手又往下缓慢摩挲,抬起他一条腿往腰上扣。唐殊听见滴滴两声,房间空调的温度被调高了点,他挂在沈礼钊身上,和沈礼钊严丝合缝地抱着,下巴鼻梁只能蹭在对方肌肉紧实坚硬的胸膛上。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唐殊抬眼,盯着那块半新不老的伤口,看见结痂周围被水泡得发红,不自觉就问出了口。

    没等沈礼钊说话,他再一瞟,旁边并排挨着的就是自己刚刚新咬的那个牙印。他顿时语塞,连忙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闷闷地说:“还好这是替别人挡子弹的伤口,我看着刺眼,不然你别想好了。”

    沈礼钊闻言闷笑了一声。

    唐殊本就认为丢脸,听见笑声顿时拧起了眉毛——沈礼钊只是笑,始终哑巴似的不吭声,让唐殊觉得他极其的面目可憎。

    “怎么,你哑巴了?做完就哑巴了?你跟纪鸣......”

    “什么?”沈礼钊垂眼看着他。

    “......没什么。”

    唐殊张了张嘴,咬牙切齿好一阵,鼻息全扑沈礼钊脖子里了,转头就把矛头对准回去:“你弄那么深,故意让我难受,明天我肯定要发烧肚子疼了,你会照顾我吗?管我死活吗?”

    “管,”沈礼钊这下答得很快,嘴唇贴着唐殊的额头说,“是我的原因,不能不管。”

    他说:“我照顾你。”

    唐殊喉结滚动,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皮肤紧贴着皮肤,突然显得有点热了。

    他往后想拉开些距离,期期艾艾说好热,又说才不要沈礼钊管。唐殊嘴上功夫了得,但沈礼钊向来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人,他立即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唐殊,翻身压过去,一下便让唐殊收了声。

    “不管那就可以再做一次了,反正也不用管你死活,是吧。”沈礼钊说道。

    腿间转瞬被摸了个遍,唐殊硬抗着说:“你敢?”

    “你硬了。”

    “你这样我能不硬吗?不硬了我就能彻底把你给踹了——别……别,沈礼钊!”

    沈礼钊看着他,起身曲起他的双腿,手指流连在他发红的穴口周围,捉弄着像要往里进,提醒道:“刚刚才做了一次。”

    “真的不行了,”唐殊伸手去碰沈礼钊的手臂,难得装起可怜,不得不示弱解释,“你出门前我们连着做了好几天……虽然是我自找的,但好痛,都肿了。”

    沈礼钊公事公办似的,只说:“既然殊少还没彻底踹了我,当然得尽力让您满意。”

    “满意的。”唐殊心上突然涌现一阵酸楚。

    他把沈礼钊的手臂拉了过来,费力地揽着沈礼钊肩背,仰起头讨好地去亲他。

    随便亲了两下,他连忙圈住沈礼钊同样也精神起来的下半身——浴室里掐疼沈礼钊那一下之后他还略微担心过,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担心的必要了。为表示得更加明显,唐殊问道:“我用嘴帮你,行不行?”

    说着他就翻身要往下滑,却被沈礼钊一把逮住。

    紧接着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也熄灭了。

    空气中飘着会所中无处不在的那股香氛的味道,唐殊尴尬地趴在沈礼钊胸口,身上仍然很热,也在交错的一呼一吸的起伏里安静下来。

    “老实点,行不行,”沈礼钊无声叹了口气,手掌扣着他头发乱糟糟、摸起来扎手的后脑勺,一下下捋顺了,触感终于变得顺滑,“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能反对,其实你想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如果是希望我生气,就像今天这些事情确实没有一件不令我生气……但小殊,你试过那么多次,还不能试清楚?”

    唐殊抬起头,看见沈礼钊的目光在黑暗中也灼灼逼人。他心中有愧,倏然慌起来,轻声说:“以前没试清楚,现在……”

    他从来只能粗暴简单地认为沈礼钊对他的隐忍不发和敢怒不敢言,都是迫于唐殊这个人的身份,因为他是唐家高高在上的继承人;而沈礼钊是不得不从。或者一切也只是暂时。

    沈礼钊不是任人宰割、会甘愿在唐家受辱的懦弱之人,他当年能杀江叔,现在如果想报仇,自然也可以。

    但现在……现在唐殊好像正如沈礼钊所说,他试探过那么多次,也该试清楚了。

    可这趟浑水从浑浊不堪变得日渐清澈,真正的险峻之处也暴露得彻底,唐殊试没试清楚沈礼钊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含糊过去,却还是想问:“你这样,是因为我是唐殊吗?”

    沈礼钊拧紧了眉头。

    时间在沉默里变得异常缓慢,就在唐殊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沈礼钊哑声开口:“我试过很多次……试清楚了,发现没有什么区别。”

    唐殊怔怔地看着沈礼钊,并没有完全听懂,沈礼钊说完垂眼和他对视时的眼神他也看不真切。

    但他感觉到了,很确信,无论他清不清楚、之后会怎么样,此刻他都是可以放心地和沈礼钊拥抱、接吻、磨磨蹭蹭,就这么和沈礼钊度过这一晚的。

    唐殊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最后说:“沈礼钊,你应该知道,很多时候我都没有选择……”他补充,“就像让纪鸣跟着你,我也没有选择。”

    “我知道。”沈礼钊说。

    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白花花的床单和被子勉强将视线衬得亮上一点。说话间,两人下身早蹭在一起,都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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