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钊握着唐殊一半肩膀,却没有把他拉过去,只打断问道:“到底跟谁舒服,你自己选。”
四周的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这块儿上演的争抢热闹。
唐殊僵硬地低了低头,觉得羞辱地跟着沈礼钊走出吧台区域。
“定了哪间房,带路。”沈礼钊冷淡地说。
唐殊一时间连喝醉撒酒疯的伎俩都忘了,逆来顺受般任由沈礼钊把他拽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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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殊被沈礼钊拽着右手胳膊,一进门,灯打开,装饰浮夸简陋的双人套房里,一张不怎么大的床近在咫尺。
可他们停在了玄关处,沈礼钊走两步转身一推,把唐殊推在门背上,身体和唐殊的距离隔得很远,双手撑着却像要把他肩膀按碎。
这一天从早到晚往返,一刻没停,沈礼钊风尘仆仆,头发和衣领都乱了。唐殊赌赢了,沈礼钊就算是去求阿维、问自己在哪,也依然来了。
——被他当猴似的耍了一天,生气是应该的。
唐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上半身被禁锢着就从裤子脱起,沈礼钊果然松了手,抽走他腰间属于自己的手枪,就站在原地看着唐殊把自己脱光。
动作停下来之后是彻底的安静。唐殊一丝不挂地贴门站着,胸口在急促起伏,迎着沈礼钊看向他的目光,脑子里却好像越来越清醒冷静。
他开口说:“来啊,怎么个做法?随便你。”
“随便我……”沈礼钊问他,“像游艇上那样,再来一次,可以吗?”
唐殊愣了愣,渐渐红了眼眶。
他在沈礼钊靠近过来的时候,可能是有点冷,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唐殊,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耍我,现在抖什么抖?”沈礼钊语气陡然加重,又说,“还是我真的打扰了你的好事,不用再回南景庭院,今晚更不该来……”
“可以,”唐殊打断他,重复道,“可以,我说可以。”
沈礼钊看了他一会儿。
此刻眼前的唐殊看起来真的很乖。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在光线下,只是被拨弄两下胸前的乳尖,软趴趴的性器就站起来了点,人也站直绷紧,暗暗咬着嘴唇。无论沈礼钊提出什么要求,他都照做,会说可以。那双眼睛分明告示着对方“此人桀骜不驯”;这个人和这具身体却由人摆布和玩弄。
——一向如此,这是唐殊惯爱玩的伎俩。
“先去洗澡。”
沈礼钊将手中的枪扔在地上那堆衣服里。
唐殊跟着沈礼钊走进浴室。
洗漱台的瓷砖贴在肉上很凉,坚硬的边缘抵着腰腹,唐殊伏在上面,撅着屁股被打了两下,那只温热的手摸到腿间。他夹紧了腿,大脑变成一片空白,花洒中突然飞溅而来的水花冷得叫人打颤。
“腿分开点,”沈礼钊抬腿踢了踢他,摸到他腿间半软的阴茎,又抽手出来抚摸他触感紧致的腰背,让他自己扒开两瓣臀肉,“洗过了吗?”
“嗯……”
“提前开房,找小姐喝酒,还知道做好挨操准备,是不是还应该夸夸你啊,殊少。”
有什么抵上了后穴入口。
他们换过枪,现在沈礼钊拿的还是当初那把,枪身上有唐殊的专属刻字符号。
唐殊闭上眼,无法阻止心里犯怵的感觉愈演愈烈,明明知道想少遭点罪就要放松,但他越绷越紧。可能因为已经得到过好的了,现在又回到原点,他好难过,突然前所未有地怕疼起来。
沈礼钊发现唐殊在抖,却倔强地把头埋得更低,差点撞上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沈礼钊扣着那截脆弱的颈脖把人往后拉。
“这么对你,喜欢吗?”他问。
唐殊没吭声。
“不喜欢为什么说可以?你的罪还没赎完啊,唐殊?”沈礼钊的嗓音哑下来,有着从未展露过的、难以言喻的挫败,“你是被逼的,可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死个痛快,告诉我你究竟犯了罪啊......”
唐殊听见一声惊心的响声,枪落地,恍惚间身后压下了沉沉重量,倏地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沈礼钊俯身牢牢抱着唐殊,抓住他双手的手腕放回胸前,再强硬地用手掌握拢。唐殊身上一片冰凉,沈礼钊头低下来,把他禁锢在身下,炙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喷在耳边。
肋骨硌在砖石上并不好受,唐殊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哽咽地说着:“……我不想让你死,沈礼钊,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我不要你死。”
他只说得出这一句,说得心痛难忍。
“以前,每次你单独出门,去见江叔或者有其他事,都会站在门口回头看我,”沈礼钊搂着他站直,自顾自说着,“我总在想,要不要被你知道我知道你在看什么,要不要把你叫住,叫回来再让你嚷嚷几句也好,每次都好怕,我最后见到的只有你那个眼神,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小殊。”
唐殊在沈礼钊把他转过来抱着、面对面的时候,眼泪早就淌了满脸,肩膀微微颤动。
沈礼钊把脸紧贴在唐殊脸侧,眼眶通红:“以前你走的时候还会跟我说,去干什么,最晚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好怕。”
后来他们重逢,唐殊再也不会看他,再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他以为自己也是不想看不想听的,只等着唐殊把他叫过去,看唐殊洗干净自己,爬上他的床,吃力地给他口交,他在唐殊身上留下一个个烙印,把人操哭操射出来。
即便每次还是在怕。面对陌生决然的唐殊,他也需要载体来驮住巨大的矛盾和痛苦,但他仍然怕下一次就见不到唐殊了。
沈礼钊花了太多时间才能直面着这颗心,以及唐殊的那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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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忍不住想替他擦干眼泪。
唐殊哭得泣不成声。他已经变得很差很坏,可这么差这么坏了还是无法真的放手,贪恋着沈礼钊给予他的全部。他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
虽然明知道沈礼钊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对不起。
花洒淋下来的水不断散发着腾腾热气,唐殊待在沈礼钊怀里,哭过之后整个人木讷不动,浑身也变得滚烫。
他们就这样站着,彼此依靠着,站到腿根发麻。
沈礼钊平复下来,伸手抹了抹唐殊的脸,然后抬起那下巴,咬着那说过无数句对不起的柔软的嘴唇,泄愤般吮吸蹂躏了很久。
有的事沈礼钊已经无需再问,唐殊不想告诉他,他也能猜到一二,陪唐殊一起演戏也演过这几年了,并没有多难。
但退而求其次,有的事显然不适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就算说了不再过问你的事,只上床,”沈礼钊看着他,说,“你去查完纪鸣,整完一出脱光了跟我在这里发疯,相当于把我的提醒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唐殊怔住了一瞬,微张着唇。他的嘴唇红润润的,一点点肿,看起来莫名可爱。
唐殊还以为沈礼钊已经不再追究了,没事了,他们终于可以好好温存一番,他的手都伸到沈礼钊鼓起的裤裆那了……他悻悻收回手。
心里仍然难受,他心虚地垂了垂眼。
——如沈礼钊所言,唐殊总喜欢拿性事来平息他以为的沈礼钊的怒火。
唐殊做错事,做自认对的事,做任何事,永远都是自己做主,从来不需要也不让沈礼钊过问;可唐殊又总要以此来试探,看沈礼钊会不会在乎和生气,意图用肉体关系当做一切的证明。
“是你先让纪鸣跟着你……”
“纪鸣谁领来的?谁答应让他跟着我的?我有选择吗?”
唐殊皱起眉,声音里还带着刚才留下的轻微哭腔:“你让他坐我的车!对他那么好,还带他吃饭,就差把我们走过的地方都走个遍了……你以为我没看见?!”
“就知道你在耍我。”沈礼钊盯着他说完,唐殊惊醒般闭紧了嘴。
可已经晚了。
唐殊登时被按着肩膀转背过身,前胸贴在湿淋淋地瓷砖上,沈礼钊单单解开裤子,随手挤了些沐浴露当润滑,紧接着屈膝顶开他的腿,不由分说地将胀大的阴茎顶了上去。
等唐殊适应、缓缓呻吟出声,沈礼钊一寸寸插入到底,揉捏着他的胯骨,让他把屁股再撅起来点,又深又重地抽送起来。
唐殊扶着墙壁,膝盖虚软,随着顶弄不断地磕在墙上。
他都没搞明白,现在他和沈礼钊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该生谁的气才对。然而沈礼钊就已经在闷声操着他了,速度还越来越快,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他妈……慢点!”
“知不知道怎么求人?我看你根本不想慢点。”
敏感点被狠狠擦过,唐殊双腿一阵发抖,连呻吟都变了调。沈礼钊拉着他两只胳膊背在身后,啪啪声回响在狭小氤氲的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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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浴室地板的瓷砖看着平整,实则表面镀了层防滑的磨砂颗粒,俗气的金光闪个不停。
沈礼钊将唐殊拉起来、搂着人坐到洗漱台上,伸手过去打开唐殊的双腿时,看见唐殊才跪了一会儿就被磨红的膝盖。
姿势换过两轮,沈礼钊再次将硬挺的性器顶在唐殊的臀缝间,缓缓戳弄两下,重新进去,那个被操得湿软发红的穴口容纳他一点点深入,里面仍然紧紧地包裹住了他。
唐殊搂着沈礼钊的脖子,上半身弓着吸气,感觉沈礼钊这次顶得尤其深,把他完全撑满了,他本就难受的身下酸胀得要命,又痛又麻。
“别夹我,”沈礼钊将他搂紧,垂眼注视着唐殊的样子,顿时加快了速度顶他,低声说,“怎么还夹得这么紧,放松点。”
他翘起的性器也被沈礼钊握着,饱满胀红的前端随着抽动吐出水来,唐殊失神地一边承受着沈礼钊要命的操弄,一边揪着沈礼钊的衣领泄愤,几次指甲刮着沈礼钊的脖子。
他嘴唇张着想去咬人,和沈礼钊之间却隔了层衣服。沈礼钊把他意图看得很清,笑了笑,掐着他的腰娴熟地捣到他受不住的地方,如愿听见耳边毫无阻拦的一声哼叫,以及紧接着唐殊从喉咙里被逼出的气音和哭腔。
刚刚本就只差临门一脚,沈礼钊有意折磨他,把他拉上了洗漱台做,此刻前后刺激一起,唐殊肩膀耸动着很快被插射了,脱力地伏在沈礼钊肩头,浑身颤栗着蜷缩起来,精液射了沈礼钊满手。
空气里弥漫着色情淫靡的气味,沈礼钊将手中的精液往他身上抹了抹,把他抱了下来,唐殊一阵悬空,不得不缠紧双腿挂在沈礼钊身上。
后背被抵上墙的时候,唐殊晕乎乎蹙起了眉。才停没一会儿,沈礼钊便又动起来,混着黏腻激烈的声响,他把唐殊顶得急促喘气,哭叫连连,一个劲想躲却受重力牵扯,反将沈礼钊粗大的东西吞吃得更深。
唐殊溃不成军地让沈礼钊射在了他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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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不知什么时候早被沈礼钊关了,浴室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人不稳的呼吸声,唐殊时不时抽噎两下,沈礼钊衣服肩膀上的搭扣还被他含在嘴里。
唐殊偏了偏头,皱着眉说:“放我下去……”
沈礼钊一手扣着他的后背,一手从腰侧抚摸下去,托着湿溜溜的臀肉拔出了深嵌在唐殊体内的阴茎,然后缓缓将人放回地上。唐殊被干得两腿无力,姿势保持太久,合拢时传来一阵酸痛。刚一抬腿便打滑了一下,他被沈礼钊眼疾手快地接住。
“别摔着了,”沈礼钊制住唐殊推开他的手,虽然真打起来唐殊不一定打不过他,但唐殊总是被他制住,手握着也很软,连有枪茧的地方沈礼钊握着觉得也是软的,他说,“先把后面的东西弄出来,久了难受。”
交合过的地方残留着被胀满撑开的感觉,手指伸进去也惹来唐殊咬紧牙关,忍不住轻哼。沈礼钊搅弄抠挖几下,白色浑浊的液体被带了出来,缓缓淌进腿间,一些沿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别……等等,等一下……”
怀里的人突然挣扎起来,沈礼钊停下来,低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唐殊垂着脑袋,眉头一直是皱起的,眼睛里水光潋滟,他喉结动了动,半晌声音沙哑地说:“沈礼钊,你能不能先出去。”
“到底怎么了?”沈礼钊闻言手上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