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要死不活地被插着,唐殊蹙眉望向沈礼钊,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他埋下头,像是呜呜流着泪,出声时鼻音浓重:“老公......不要手指了,嗯……沈礼钊......操操我。”
沈礼钊呼吸瞬间重了,手背青筋暴起,他飞快地抽出手指,拎着唐殊转身,一把将人双手反剪压到墙上。
他全身上下穿戴整齐,只一手握着胀大的阴茎抵上去。龟头嵌进臀缝,在翕张的洞口用力磨了磨,一直顶到前面的阴囊,被紧紧夹住。
“给你,小殊。”沈礼钊顶开唐殊的腿。
“虽然是要操你没错,”他插了进去,“但我们是在做爱。”
唐殊失神地伏在粗糙掉灰的墙上,身体被强硬而坚决地破开,那根硬热粗大的东西一寸寸顶进来。
喘息呻吟和舒爽的叹气声夹杂在一起。
上次多少只算轻微皮肉伤,现在好全了,被撑开胀满的后穴紧箍着紫红性器,沈礼钊捏着他的屁股,小幅度动起来。
裤子全堆在了脚上,唐殊一会儿扭头索吻,一会儿张嘴喘气,前前后后都湿得一塌糊涂。
突然门口传来两声沉闷的敲门声,唐殊没听见,沈礼钊低头看了看被唐殊带进来、此刻躺在地上的钥匙,送腰狠狠顶了进去。
“现在满意了?”沈礼钊贴在他耳边,张嘴含住了那个软软红红的耳垂,“一大早跑来这里挨操,到底是想我,还是来找免费按摩棒的,啊?”
“想你,”唐殊头脑昏聩,两腿分得更开,屁股翘着被不停插弄,“本来、本来昨晚就应该......嗯,就要的......”
沈礼钊牢牢收拢双臂,他下身更硬了,抽出来半截再挺腰撞进去,然后推着唐殊离开墙边。
衣服一路掉在地上,唐殊承受着身后的力道,软着腿走了两步,走到铁床边,被带着慢慢坐在沈礼钊腿上。
“昨天就该伺候你,我应该的,是吗?”
唐殊慢了半拍,胡乱摇头。沈礼钊按着他的肩背顶进去,手往下摸:“一天不吃鸡巴这里就流水,吃了也流水,手指插插就射了。”
唐殊难为情地夹腿,哽着嗓子抽噎起来,沈礼钊看着他的后脑勺,轻笑一声,知道他喜欢。
心脏带着全身紧缩,唐殊身体往前晃动,根本不能坐稳,只能撑住膝盖让沈礼钊从后撞着。
“自己动一动。”
沈礼钊朝他拍了一巴掌,坐在床边停下来,看着唐殊呆滞两秒,慢慢晃动腰肢磨着。
这样哪儿都磨不到,宛如隔靴搔痒,唐殊开始撅着屁股抬起又坐下,夹着阴茎吞吃进后穴,模样放浪又有点生疏。可没了一会儿就慢下来,他也不求饶,只是俯身抱住沈礼钊的腿,把眼泪都蹭在上面。
他整个后背都紧绷着。蝴蝶骨并不明显,但顺着柔韧的腰线一起,连同薄薄肌肉流畅地凹凸出错落有致的光影,随着身体起伏而挣动。顺从却不能被制伏,还未破茧却在振翅。
沈礼钊上前把他揽进怀里,前胸紧贴后背,“腿抬起来,”双手穿过膝弯,用臂力将他下半身架起。唐殊向后撑着坚硬的铁床,两腿大张。像给小孩把尿一样的姿势,淫荡极了,他羞耻得浑身潮红,身体彻底敞开了被深深贯穿、插入。
空气里的腥膻气已经取代了那股霉灰味,沈礼钊打桩似的干着他,肉体相撞出啪啪响声,连带着捣弄的水声和呻吟尖叫断断续续,充斥满整个狭小阴暗的禁闭室。
交合的地方一直相连,沈礼钊抱着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折起他的腿面对面操他。
唐殊后背硌着铁床,视线模糊地看向沈礼钊。
沈礼钊今天是不一样的,动作还是那么凶,却仿佛有了很多温柔。唐殊觉得可能也只是他太敏感了。
在短暂分心的时刻里,他只是有些迷茫——沈礼钊已经听见了尸体的消息,会“知道”是他骗了他,却为什么没有反应、还对他这么好。
来不及想了,他神志不清地流下眼泪,喉咙里的呻吟一声声拔高。
有种心痛的快乐将他包围。想哭又想笑。
沈礼钊亲着他的耳朵,抚摸着他,从颈侧到前胸,从喉结到乳头,把他上上下下摸遍了。手上嘴上越温柔,沈礼钊身下就耸动得越凶狠,大开大合整根抽出再插入,凿进深处研磨。
“想射了吗?”沈礼钊不紧不慢地动着,粗声问道。
“嗯……”唐殊嗓音拐了个调。
“只用后面能射出来吗?”
唐殊咬着下唇,呜呜摇头,原本想去碰的手难受地缩了回去。
“今天为什么这么乖,”
沈礼钊低头啄吻他,性器很重地撞进去,“又骚又乖,做了什么错事了?”
“都不回嘴了。”
他轻轻抵在那片被咬得发白的下唇,让他松开牙齿。
他和唐殊接了一个湿吻,开始加速操干。
沈礼钊对这具身体早已了如指掌,压实了腿一次次擦过肠壁,往同一个地方捅,身下的人一次次浑身颤栗。
“要射了……”唐殊把他绞紧,换来更快更可怕的冲撞,“摸摸我,沈礼钊......让、让我射……我想射!”
沈礼钊盯着唐殊状似痛苦的眉目,伸手握上了他的阴茎,指腹挤压着前端。几下深顶,唐殊在他眼前泪流满面,大口喘着气,腿根抽搐着一股股地射了。
精液大半射在两人之间,沈礼钊停下来,手里黏糊又湿淋淋撸动了两下,松开了,将东西通通抹在唐殊胸口。沈礼钊还插在了唐殊身体里,那个小洞不断收缩着把他咬紧。
在这个极其糟糕的地方和沈礼钊做爱的唐殊已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禁闭室带来的一切感官消退,他停留在沈礼钊带给他的高潮里。很安全。他失神地偏过头,任由沈礼钊把他的腿放下去。沈礼钊还没射,阴茎没有退出去。
沈礼钊摸了摸他的手,去触碰交合的地方,问他疼不疼。
唐殊呆呆看着沈礼钊,起先眼神是失焦的,后来又看了一会儿,很慢地笑了一下。
他声音哑了,垂眼说:“很爽。”
假如能一直只是这么疼着,唐殊愿意去给佛祖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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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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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内虽然封闭无风,但终归潮湿阴冷,铁床上只铺了层薄薄的垫子,唐殊赤身裸体瘫软片刻,缓慢地支起上半身,寻着热源往沈礼钊身上靠过去。
沈礼钊一件衣服也没脱,衣领、拉链哪哪儿都硌着皮肤,屁股里的东西换了个角度又顶进深处,唐殊哼声绵长,不自觉躲了躲,不高兴地伸手用力扯沈礼钊的衣服。
但这样的不高兴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已经切换不回那个可以下达命令的身份;在沈礼钊面前,他讨厌摆出那个摆脱不掉的身份。
沈礼钊说他今天很乖,吻了他很多次。他觉得自己是还能更乖一些的。
“你动吧。”唐殊舔了舔沈礼钊的耳廓。
沈礼钊伸手摩挲唐殊的后背,让唐殊坐直,一言不发扣着人的腰就往胯下按,猛然快速地动了起来。
床板随着暴风疾雨般的顶弄嘎吱作响,唐殊四肢都搂紧了沈礼钊,一下一下像是要背过气去。
他听着沈礼钊粗重的喘息,边放松后穴让对方顺利进出,边不受控地绞禁。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快疯掉了,唐殊被掰开屁股插得重新颤抖,他用那双湿润发红的眼睛看向沈礼钊,神色迷离,在耸动中低头去碰沈礼钊的嘴唇。
沈礼钊原本是要继续的。
但最终他舒服地狠顶两下便抽了出来,一把把唐殊推倒,压在身下,握着他的手一起给自己打出来。
唐殊身体空了,被卡得不上不下,顿时蹙起眉,拿柔软的唇瓣磨蹭沈礼钊的脸,时不时呼出热气,张嘴又舔又咬。
手心被攥紧了上下撸动,隔了半晌听见一声低沉的喟叹,唐殊心跳跟着鼓噪,手指被收得更拢,擦过那上面凸起的筋络,转瞬沈礼钊粘稠的精液便淋漓地射了他满手,滴落在他胸前。
四面墙围起来的这间囚房里,阴影浓重,唐殊上半身躺在窗口那束光里,光里掺着无数的灰尘,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翻滚。
沈礼钊抹了一把,指腹擦过他艳红的乳尖,唐殊嘤咛出声,垂眼看着沈礼钊把手递过来,还没靠近他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张嘴含住那两根手指。
“好吃吗?”沈礼钊问。
不知为什么,唐殊的眼睛变得很亮,他含糊地说:“为什么不射进来......”
沈礼钊笑了笑,拨弄两下他半软的性器:“比我先射的会是这里,等会身上全弄湿了,出去就见不了人了。”
唐殊脸红了,牙关一合咬住他的指节。
正别扭着,门外这次响起了能被唐殊听见的敲门声。
他终于被敲醒几分,也清楚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他看向沈礼钊,沈礼钊说松嘴,抽出了被咬出牙印的湿漉漉的手指。
沈礼钊站起身勉强系上裤头,去帮唐殊捡了衣服回来,拍拍灰,给他一件件穿上。唐殊蔫了一般耷拉着眼皮,赖在躺起来并不舒服的床上,二大爷似的屈腿让沈礼钊帮他穿裤子。
提到一半提不上去了,沈礼钊低笑一声,把他拎到腿上翻了个面,熟练地挥手下去,啪啪甩了几巴掌。
“你说了不这样了!”唐殊反手去抓那只手掌,面红耳赤地喊。
“是疼你,”沈礼钊揉他浑圆的屁股,探到软烂的后穴戳了戳,还是帮他穿好了裤子,“
不喜欢以后都不这样了。”
他嘴唇嚅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回击,感觉反对也不是,赞同好像也不是。
沈礼钊将佩枪别回他腰间:“再喊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殊少。”
闻言唐殊一愣,恍然间彻底清醒过来。他停顿半秒,突然夺过沈礼钊手里的门钥匙,却不走也不动,进退维谷般只是那么安静看了沈礼钊好一会儿。
他眼睛都还是红的,眼角眉稍全浸润在性爱后的情态里。沈礼钊底下硬了多少,心里就软了多少,把人又揽回来亲亲抱抱地哄,叫他小殊。
多稀奇啊。唐殊觉得自己真的好容易哄。
他们身上沾着彼此的气味,衣服皱得不成样子,沈礼钊含着他的耳垂,摸一摸他,他就忍不住扮演意乱情迷的角色,不停往沈礼钊身上蹭,想把什么留住更多、留得更久。
然而腰间坚硬冰冷的手枪横在了中间。
唐殊心不在焉地探出指尖抠了抠沈礼钊衣摆上的精斑。
他一直想问沈礼钊,既然不能往回走了,那如果他以后都只能是唐殊,是为人所操控、毫无感情的疯子,变不回曾经沈礼钊以为的那个好的了,该怎么办。他还会不会认为这个唐殊也是好的。
但唐殊应该不会问出口了。
唐殊从在那片血红的水面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天起,就知道他什么都没了,人只能空荡荡飘着,和半夜出来吃人的孤魂野鬼没有丝毫差别。
直到他遇见沈礼钊。
那段时间大本营进了新人,江叔把一个刚来不久的愣头青安排到谷仓,独守谷仓的唐殊不得不分出自己的半边草铺。谷仓里没有灯,夜里漆黑一片,那晚唐殊忘记多了个人,一脚踩下去,踩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瞬间扑了个狗吃屎,他跌倒在沈礼钊身上。
当时唐殊已经来这儿好几年,早习惯了独来独往,极不情愿地和人分享着领地,又觉得头一晚那一跌太丢面子,于是为了泄愤经常使绊子,让那时的愣头青沈礼钊多挨了很多顿打。
沈礼钊总是沉默不语,带着一身伤回来,唐殊起先还偶尔愧疚,却发现这人越来越难对付,他好几次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吃了亏,唐殊才一边安分着收手,一边习惯了沈礼钊的存在。
后来沈礼钊找他讨债,说要打回来,唐殊脖子一挺,说你打呀打呀。
——沈礼钊每次擒着唐殊滚进草堆唐殊就认错求饶,每次都不了了之。那时候的小殊跟沈礼钊玩这一套很是得心应手。
后来唐殊也确定,从他遇上沈礼钊起,那一脚踩下去,踩到沈礼钊,时至今日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在跌倒,都是在被接住。
不用再飘着,不用再一个人。
他栽在沈礼钊身上,想过不如就这么去死,也想过无数次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