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唐殊沈礼钊 本章:第12章

    重新体会到快乐、找到许多温存而快乐的回忆、现在因为快乐而触发痛感的唐殊决定,他想和沈礼钊一起活下去;至少,他要让沈礼钊不会被他所害。

    那么有些话问不问都无关紧要了,就像唐殊说过不会再提问沈礼钊还恨不恨他。

    他会好好当他的唐殊,可以继续跌倒,沈礼钊却不必再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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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门从里面上了闩,并没有锁死,隔音效果到底有多好唐殊也不能确定,他出门前站在背光的角落突然停下来,神色幽怨地看向沈礼钊。

    沈礼钊理了理他的刘海:“不计后果地跑来,做也做完了,现在发脾气也晚了。”

    唐殊开口问:“老东西让你待在这,你愿意跟我走?”

    “待在这受罪么,”沈礼钊笑笑,“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越守规矩越死得快,你说的。”

    唐殊冷哼:“你不是最爱守规矩。”

    “真的守规矩可没办法随时随地满足你,不能把你干到腿软,更不会被关进来的,小殊。”

    ——“哐当”一声响。

    这脾气还是发了。

    跟没听见似的,唐殊径直推开铁门,日光瞬间蜂拥而入,唐殊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沈礼钊看着他腰杆挺直的背影。头顶还有一撮头发没顺平、微微翘起,黑衣黑裤谈不上被弄脏,就是人是让沈礼钊操哭操软的,端出架子装得再凶神恶煞,那也是纸糊的老虎,抬腿下两阶台阶在他眼里就能直接原形毕露。

    外面的阿维战战兢兢守在门口守了快一个钟头。

    敲过两次门都没回应,现下终于听见开门动静,他得救了般迎上去,瞥见唐殊糟糕又不是很糟糕的脸色,立马躲闪开目光,心里敲着鼓却什么也不敢问。

    他转而抬头看见跟在后面的沈礼钊,仍然下意识瞪过去,甚至比在海港城时的敌意更大。

    沈礼钊眉骨微动,并没有理会。

    “殊少您可算出来了,老爷子的人之前回来了一直没走,我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出来,就怕刚好撞上......”

    唐殊没等他说完,已经悄无声息掏出枪对准了他,低声说:“现在就去给唐徵汇报,说我逼你开门带走了沈礼钊,其余的应该不用教,你知道要怎么做。”

    阿维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还是被吓懵两秒,他很慢地点头说知道。

    “把手举起来,往前走。”

    阿维颤巍巍举起双手,一点点朝前迈步,后颈抵着的枪管的触感才逐渐消失。

    沈礼钊站在一旁神色如常,只是眯眼沉思了片刻,他搭上唐殊的肩膀,稍微使力一压,那只举枪的手便晃了两下。

    他从唐殊外套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挂在手上,像是随口说:“唐徵还需要我替他办事,今天他能让你顺利见我,门口看管的也只有两个人,说明现在情况还没有太差。”

    唐殊微微眨眼,笑了:“现在情况还不太差,等差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唐殊转头对上沈礼钊的视线,胸口起伏酝酿很久,他眼角的泪痕没擦干净,眼里还有红血丝:“而且我不喜欢被胁迫的感觉。所有跟我谈条件的人都能杀,这样我看谁还敢跟我谈条件。”

    沈礼钊闻言愣了愣。

    ——唐殊这只纸糊的老虎只有沈礼钊一个人认识。回到命运的轨道上,唐殊有着截然不同的赖以为生的另一张面孔。

    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还是砸了下来,沈礼钊直视着那双眼睛缓缓拧起眉头。

    有些事豁出了一个口子,剩下的便可如泥沙俱下,倾盆而倒。

    “严石山的死讯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问问我啊,沈礼钊?”唐殊轻声问。

    “有必要吗?”沈礼钊说。

    唐殊点了点头:“是没必要,就算是我杀的,也不会怎么样……”他凑近过去,眉目含情双眼无辜,显得有些脆弱,“就算我骗了你,你也舍不得,我知道。”

    “唐殊。”

    “我没有办法,”他说,“严石山自己贪心不足,如果不除,后患无穷。”

    此时,阿维按照指令已经走到了路的拐角,周围却突然多出一串脚步声。有人从右边冲了出来。

    唐徵的手下回来了,他撞见这一幕,将阿维一把推开,迅速拔枪做出防卫动作——十分合理又可笑的是,他连保险栓都没打开。可敢公然把枪口对准唐殊的人,已然胆量超群,算得上是唐徵身边的得力人手。

    而区别就在于,唐殊手里的枪下一秒却能射出子弹。

    那人秉公说道:“殊少,您不能带走他,关进禁闭室的人还从没有提前放出来的道理。”

    触怒唐殊连一秒都不需要。

    沈礼钊暗骂一声,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拦,唐殊已经面无表情地抬枪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破空气仅有刹那,枪声席卷着肃杀之气穿透耳膜。

    比唐殊预想的偏了一点——那人运气很好,只是闷哼一声,捂着自己汩汩流血的手臂。

    地上的血迹越滴越多,阿维一边求饶说着好话,一边扶着那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唐殊收了枪,看一眼沈礼钊严肃的表情,抿了抿唇,说:“第一次试枪,还没用惯,不小心走火了。”

    他转身光明正大地踏出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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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是沈礼钊开的车,唐殊窝坐在副驾驶,手脚都蜷起来,一路的光影落在身上。他像是终于知道累了,好几次失神打着盹。

    沈礼钊偏头看了看他。红灯过去,他重新平视前方,加速开车上了高架桥,开口说:“什么时候去的?”

    恰逢拐弯,两人身体都斜倾了一下。

    车窗被唐殊摇了下来,风声呼啸。

    沈礼钊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去杀的严石山?”

    “杀了就杀了,还能什么时候……”

    “唐殊,”沈礼钊打断了他,似乎耐心告罄,“我告没告诉过你,你不适合跟我面前撒谎,尤其像现在,刚被干完的时候。”

    唐殊眨眨眼,懒洋洋把头靠在窗上:“不是还没干完么,最后你退出去了,我下面还硬着呢——”

    这回是他自己噤声闭嘴了。

    他硬着头皮迎向沈礼钊可怕的脸色和眼神,沉默一会儿,启唇回答道:“我们从海港城回来之后,所以尸体在城内被人发现的,”他勾勾嘴角,“做得很干净,别人看了只会认为死得不明不白。”

    窗外晃过成片的树丛,经过几条减速带,车辆驶入南景庭院。

    沈礼钊说:“游艇一夜严石山在你这里认清了现实,他取消条件交了定金,觉得是花钱消灾,交易能成就万事大吉;你们拿了钱、答应出货,让他活着离开了海港城,转头回来却在闹市给杀了?这是你能干出来的蠢事吗,啊?”

    唐殊如鲠在喉,扫眼看向挡风玻璃的正前方。

    “唐殊,告诉我等回来之后再动手的理由是什么?”

    “海港城不在我们的绝对控制范围内,严石山不是什么小喽啰,尸体流出去,会出岔子,有什么问题吗!”

    唐殊声音不大地喊完,微微扬着下巴,气势却飘忽得若有似无。沈礼钊并不看他,像是被气笑了:”还以为这几天整天发情别的都顾不上,到头来原来想了这么多,真忙啊,唐殊,你真努力啊。“

    唐殊握紧了拳头,盯着沈礼钊的侧脸,从挺拔的鼻梁到喉结一一描摹过去,他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么过问。”

    车内陷入死寂,沈礼钊拉动方向盘猛地拐进最后一个岔道。

    唐殊那一栋处于最偏僻的角落里,越往里开路越窄,树荫也越多,空气变得异常僵冷,唐殊吞咽着嗓子,急促地摸出根烟来点,咔嗒按了好几下火机。

    最后车在大门口停下来,唐殊被惯性一甩,烟灰抖落,他往前撞在中控上,膝盖撞出一声响。

    车熄了火,沈礼钊问他:“事不能问,人却可以操?”

    唐殊很慢地吸气,吐出白烟,指节微微颤动:“嗯。”

    夹道两旁虽然围着月季圃和高立的灌木丛,但车里依旧被前后方而来的光灌了个通透,唐殊跨腿坐在沈礼钊身上,用柔软湿热的后穴将硬挺的性器完全包裹,他屏住呼吸,红晕从脸染到了脖子,边皱眉轻哼边直直坐到了底。

    “嗯、啊——”

    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的感觉。

    唐殊扶着沈礼钊的胸口,一上一下缓慢起伏,吃力地让身后那根东西撑开肛口,摩擦过肠壁,深顶在体内。

    可沈礼钊连碰也不碰他一下了,只是冷眼看着,他的身体被塞得满满当当,心却酸胀起来。

    即便如此,唐殊难受地动了一会儿,也很快找准了地方,一次次被顶在前列腺上。

    从三年前第一次上床,时至今日,他们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

    唐殊呻吟不停,鼻音黏腻,像是无论如何有沈礼钊在,就用不着害怕,让人看见他在恬不知耻地求操也不要紧。

    虽然他想了很多对策,但确实如沈礼钊所说,他不止是不适合对沈礼钊撒谎,而是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礼钊。

    ——随时随地都会发情,想让沈礼钊亲他抱他,被碰一下就想要。

    他塌了腰蹭上去,搂着沈礼钊的脖子,大张着腿让沈礼钊操进来。唐殊觉得一点也不像做爱了,但只是这样也很好,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继续任性下去,唐徵为了完全控制他、绝除后患,一定不会放过沈礼钊;而唐徵活着一天,对他们就是一天的威胁。唐殊从不做待宰的羔羊,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只是好怕沈礼钊离开他。

    是恐惧。

    如果失去沈礼钊,再一次变成孤魂野鬼,唐殊这个人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活不了的。

    现在沈礼钊许是念在旧情,许是对他有那么点怜惜,又或者是在做别的打算。都可以,只要沈礼钊不离开他。唐殊的判断方式一直简单明了——不想饿死从垃圾堆里也得翻出吃的、不想挨打就得拼死完成任务、唐徵想杀和挡道碍事的人就必须杀掉,以及,沈礼钊还愿意操他就是不会离开他。

    他想要的不多,活着的方式如此单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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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唐殊摸着交合的地方,用迷乱湿润的眼睛看向沈礼钊,不管不顾地晃动腰臀,讨好地想让沈礼钊也舒服。时不时没控制住力道,他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叫声放浪:“嗯、啊啊……顶到了,沈礼钊……你抱一下我好不好。”

    沈礼钊喉结滚动,衣服下手臂的肌肉紧绷,浑身燥热,他已经忍了很久,就想知道唐殊还能主动做到什么份上。

    沈礼钊看着唐殊忍住哭声,边抖还要边往下坐将性器吃进去,喉口像被什么扯了一下,干涩酸楚,火药的引信跟着滋滋点燃。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按住唐殊的后背,直起上半身将人往后一压,转瞬就掐上他的喉咙,抵紧了,哑声问:“唐殊,不过问事,只上床,确定了?”

    唐殊呼吸一窒,怔愣般迟钝了好几秒,喘息骤然变得剧烈,双手还是那么颤动着,嗓子眼里的声音根本发不出来。

    但沈礼钊知道唐殊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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