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唐殊沈礼钊 本章:第4章

    ”不敢当,“唐殊说,”严老板现在不做海产生意,来寻找别的致富路了。“

    严石山笑笑:”毕竟这做生意啊,太累了!偶尔来随便玩玩嘛,听说上回殊少就赢了不少,谁不羡慕啊。“

    ”严老板打算在这边待几天?“

    ”钱输完了就回去了,哈哈......现在虽然不用我亲自出海了,但每天还是那些和海产打交道的事,比不得啊比不得......”

    严石山乐呵呵给唐殊递烟,唐殊抽了一根,在手里捏了捏才叼在嘴里,要去摸火机,转头看向了一直当哑巴的沈礼钊。

    ——真是恪尽职守呢。

    沈礼钊慢了半秒,低下头给他点烟。

    “殊少治下有方啊,”严石山调笑说,“这位兄弟也来玩玩,何况船上什么没有,美人也多,不至于这么严厉吧。”

    唐殊挑眉,吹了口烟,朝沈礼钊说:“去啊。”

    沈礼钊一时间没动作。

    这时,周围其他客人中有看局的有认识唐殊,随口说道:“今天换人了,殊少之前不都是带阿扬来么,那小子每次赌都那副德行......”

    唐殊稍微敛起神色,手里敲了敲荷官发来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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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游艇上的服务确实到位,所有客人来这儿想要的东西,他们都准备妥当,且是应有尽有。

    严石山以为自己在做善事,叫来一旁的经理,附耳说了几句才重新看牌。

    沈礼钊从始至终没挪动过半步。

    唐殊余光瞥见那一抹黑,心里作怪,挺高兴又不太舒服。

    他经常觉得自离开大本营之后,这几年,他和沈礼钊就是桥归桥,路归路。虽然他又再次见到了沈礼钊,虽然沈礼钊可能真的可以为他去死,虽然沈礼钊在操他的时候重新叫他小殊了。

    “殊少,”沈礼钊握着震动的手机,终于开口说,“我去接个电话。”

    唐殊盯着压在桌上的牌,当没听见似的不回话,顿时气氛尴尬。沈礼钊等了两秒,默认般离开,推开玻璃门去了露天的甲板上。

    ——张智嘱咐沈礼钊今晚只需看好唐殊,让唐殊好好在游艇玩乐一晚上即可。

    虽然张智没透露,但显然,事情没有预先告知的那么简单,他们会有别的动作。

    沈礼钊不知道唐殊是否知情。

    按他的经验,唐殊十有八九就是下命令的那个人。

    沈礼钊收回手机,靠在金属栏杆上望着海面。海水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黑色的。

    烟丝烧到一半,沈礼钊摁灭扔了,出来得已经太久,他转身回去。

    “躲着抽烟呢,兄弟,真惨,”方才那个经常和唐殊从前的手下阿扬赌骰子的人一身酒气,恰好见了他,打招呼,“跟着唐殊可不容易,说实在的,那个逼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土鸡变凤凰,拽得什么样儿......别想了,去玩两把,烫几口?”

    沈礼钊打量了他一眼,背着光,对方脖子静脉上的针孔依旧显眼。

    他抬起手肘按上对方肩膀,慢慢卡住那根脖子,手指抵着针孔问道:“你知道这么多,想不想试试海洛因从这里——颈动脉注射进去是什么感觉?”

    那人睁大双眼,脸涨成猪肝色,冷风从头灌到脚。

    沈礼钊倏然松手,一手插在兜里,垂眼看着他:“阿扬教得还不够多啊。一次性一手全打进去,这辈子爽到头,就学会闭嘴了,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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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礼钊回去的时候,唐殊这一把又输了,投注区的所有红蓝筹码都被严石山笑容满面地揽走。

    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太过激动,严石山的脸色又红又亮:“殊少,还来吗?要不今天就到这算了,哈哈!”

    唐殊越过人群,迎面看了沈礼钊一眼,他抬了抬手,荷官很快俯身过去,然后重新帮他兑换筹码。

    最后一把,唐殊下注8万。

    他说:“风水轮流转,看来今天严老板真的要发大财了。”

    严石山身旁挤着两个长发浓妆的女人,被伺候得舒坦,乐呵呵道:“承让,承让,要是这一把还是我赢,算我欠殊少你的!以后有什么机会,这个人情肯定算数!”

    唐殊眨了眨眼,脸上表情不显,喝起酒保端来的白兰地,右手边摆着雪茄盒和火柴。

    倒是转头问起沈礼钊:“谁给你打电话,打这么久。”

    沈礼钊回答:“唐老爷子让我保护好你。”

    “啊,是么。”

    唐殊笑了一下,刚垂眼放下酒杯,几个身段婀娜的女郎就突然被送了过来,热情主动坐在唐殊身边,柔柔弱弱往他怀里靠。

    严石山表示难得碰见殊少,今晚唐殊在船上的消费都由他请了,特请佳人作陪,算是赔罪。

    他虽得意忘形,但没忘记讨好唐殊,毕竟唐家也在他日后新生意的地盘上,多结交一个有利无害。

    连沈礼钊的份也没落下。唐殊面无表情看着沈礼钊身侧贴着的女人。

    腿、手臂、肩膀,都他妈该死的碰在了一起。

    尽管沈礼钊已经第一时间制止了对方。

    那人本还想努把力,被唐殊的眼神给吓到,连忙畏缩退开。其他陪玩小姐也立即识趣起身。

    “不必了。”

    唐殊冰冷的目光转向严石山,合紧的后槽牙松开,开口说:“严老板可能还不懂我的规矩,我的人是不能上桌玩的,更没资格玩女人,这不是,最近换了他——”

    他语气放得轻缓,伸手拽了拽沈礼钊的衣摆,欣赏着沈礼钊的表情,可惜沈礼钊没太多反应,纹丝不动地让他摸。

    唐殊说:“——跟我虽然不久,但胜在人很听话,操起来不费力,能玩得很尽兴。”

    闻言,严石山愣住两秒,分不清唐殊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有点不可置信,但圈子里有这口癖好、玩很大的事他又不是没见过,赶忙讪笑道歉:“是我唐突了,哈哈,所以我说殊少治下有方......”

    桌上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在场的人见怪不怪也难免觉得稀奇,一个个表情精彩地打量着身姿挺拔的沈礼钊。

    “不过殊少身边这位看着不够体贴啊,还没被操服吧。”有人笑道。

    唐殊眯起眼,将酒杯里的洋酒一饮而尽,摊开牌,又输了。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一旁的荷官见了心中打鼓,却没想到依旧拿到了数目不菲的小费。

    唐殊站起身,祝贺了严石山一句,径直离席。

    唐殊往套间走的路上迎头被长廊里的风一吹,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丝后悔。

    ——也只有一丝而已。

    沈礼钊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跟上去,于各人心中被编排着接下来不好过的一晚。

    船舱越靠豪华套间的方向越安静,他握住门把停顿片刻,抬手看了看表。十二点已过,游艇正徐徐行进海上,要等翌日早晨才会回港。沈礼钊的任务还剩一个后半夜。

    他推门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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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套间里亮着水晶灯,浅色实木的地板,里面铺着深红色地毯,皮鞋踩上去声音很轻。

    唐殊坐在靠里的那张沙发上装死。

    沈礼钊解了外套衣扣,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拿起唐殊随手放在桌上的烟,像是想抽一根。

    关上门后,游艇的舱内仿佛就陷入了绝对安静,听不见外面那些声响。

    唐殊忍不住了,慢慢靠过去,握上沈礼钊的手,熟练地抬腿跨坐上去,他见沈礼钊不理他,把手直往下面裤裆那儿去探。

    沈礼钊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他说:“刚刚的电话是张哥打来的,他说其余什么也不用做,只让你高兴玩一晚上就行。”

    唐殊愣住,眼睫动了动,和他拉开距离:“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唐殊的反应很大。

    他知道自己像个原形毕露的小丑,沈礼钊只是陈述一件这样的事,他的心情就被瞬间打乱了。

    沈礼钊看着他,最终问出口:“故意把牌输掉,让严石山一晚上赢走三百多万,这就是让你高兴的一晚上吗?”

    唐殊顿时揪紧了他的衣领。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沈礼钊,”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赢钱输钱都高兴,看着他们像疯了一样盯着那张桌子,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面如死灰,或者被吓到失禁,我都高兴——”

    “我没有别的意思,唐殊,”沈礼钊凝视着他,“严石山如果只是想跟我们合作,没必要……”

    “没必要什么?”

    “唐殊。”

    “你现在别叫我!”

    唐殊心想这是在吵架吧?他甚至是恨,恨得牙痒痒。可他居然舍不得从沈礼钊身上下去。

    沈礼钊深吸口气,沉默了很久,才说:“没必要赶尽杀绝。”

    唐殊很慢地抬头盯向他,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一只手攥紧成拳,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故意把牌输掉,把他杀了,吞并路线和市场,像以往一样?”

    沈礼钊没有说话,沉默往往比肯定回答还要尖锐。

    “严石山想用压低两成的价跟我们谈,他以为他配我谈条件,甚至想做掉我们的人以此威胁,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然怎么办?!坐以待毙——让姓唐的老东西出手,所有人都跟着扒层皮?可我也没想杀他!”

    游艇底部在随着风浪晃荡起伏。震怒之下,唐殊声音失控地拔高,空间霎时更加逼仄起来。

    即便如此,他从不用跟人剖白解释动机的,却迫不及待想和沈礼钊解释清楚。

    “我知道了,”沈礼钊按着他的肩膀,“只是一件小事,小殊。”

    这个称呼对唐殊来说像是被施了魔法,沈礼钊一叫小殊,小殊就回来了。

    沈礼钊得叫小殊,小殊才能回来。

    小殊和沈礼钊永远不会桥归桥,路归路。

    唐殊的眼里聚集起雾气,喉头发紧,声音平静下来:“你觉得我只会把别人赶尽杀绝......你一直都这么觉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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