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殊是闭着眼的,沈礼钊的手掠过了他的额头和眼下,每顶进去,唐殊有一边的脸颊就会鼓起来,撑出他的形状。
沈礼钊甚至觉得下半身爽不爽都不要紧。
就说一年前,唐殊帮他口交都经常咬到他——谁又会跟纡尊降贵的殊少爷计较呢?
他按着唐殊脑袋做了几次深喉,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可唐殊似乎还是被呛到了,沈礼钊退出来,见他咳了两下没事了,于是坐下来将人抱到腿上。
客厅右边的推拉门正对草坪,光线极好,唐殊一只手插进自己的后穴,弓身和沈礼钊接吻。
沈礼钊很少主动吻他,可明明每次唇舌交缠都不抗拒。
一连几天被进入过的地方很快容纳了沈礼钊的性器,唐殊哼声绵长,缓缓摇着屁股吞吃,适应被塞满的感觉。
“下周你不用去了,货少,但地方太偏,”他断断续续地说,“啊......轻点,在这里陪我,养伤......”
沈礼钊摸了摸他的脸,往上顶撞他的动作放轻了:“是你陪我养伤。”
“做梦。”
唐殊话音刚落,沈礼钊托着他的臀突然站了起来,他晃了一下,瞬间搂紧了沈礼钊的脖子,腿也缠紧。
“放我下来!”
“看看,是谁在操你。”
沈礼钊把他带到了反光的玻璃前,进而抵在墙上大开大合地操弄,前前后后流出来的液体滴了一地。
唐殊爽得快背过气,觉得交合的地方火辣辣疼,实在受不住了,带着哭腔开口:“沈礼钊......我想射......”
沈礼钊握着他被冷落了很久的性器,尺寸还行,他身下用力顶了两下,嘴唇贴着他耳朵说:“小殊,射吧。”
唐殊愣住一瞬,心脏猛地震颤,颤抖着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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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刚过了几天清净日子,惹唐殊不高兴的事很快又来了。
原本因为南线走货的人没了,需要用人,唐殊借着这个由头才把沈礼钊叫回来。现在他临时改变主意不让沈礼钊去了,多少引来非议。
不怪那群突然要被派任务的人抱怨——这批东西的量虽然跟以往根本不能比,但纯度工艺很高,出不得一点岔子;路线也换到更偏远的地方,吃力难讨好。
唐殊听了些在他看来是数落的话,电话一挂,照旧不想给什么交代,尤其是唐老爷子那儿。
他跪坐在沈礼钊身上,额前黑发被汗浸成一缕一缕,因为刚才的电话遮不住底下双眼的戾气,神色冷峻。
他让沈礼钊继续。
沈礼钊拿手摩挲着唐殊的腰,沉默半晌,说不如还是自己去。闻言唐殊抿起唇,眼里的雾气仿佛一瞬间又浮现了。
然而转瞬即逝。
唐殊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激烈——他没有说话,径直起了身,让沈礼钊插进来的那根玩意儿离开了身体。
之前沈礼钊在他后穴里射了很多。失去阻拦,温热的精液缓慢流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淌,沈礼钊握住自己挺立的阴茎,盯着唐殊的腿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挽留的话——像其他人一样做点什么让唐殊息怒。
唐殊沉着脸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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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反锁,沈礼钊站在门外。
“滚——”门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去打电话给张智,挑个人过来,要什么样的你清楚。”
沈礼钊敲门:“开门。”
敲一会儿,安静一会儿,接着敲。
沈礼钊非常清楚,如果现在不把门敲开,唐殊在里面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里面花洒呲呲冒出声响,突然门开了,沈礼钊一进去就被推了一把,背靠着门,一个触感冰冷熟悉的东西抵在他肋骨上。
唐殊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沈礼钊。
他肩膀在不自觉地抖,语气尖锐,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听不懂吗?真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蒸腾的热气充斥在四周,沾了水的赤身裸体却发冷。
沈礼钊喉结滚动,深呼吸半晌,缓缓把手覆盖上去。他握着唐殊指节紧绷的手,和唐殊赤红的双眼对视,直接扣下了扳机。
——像按下火机一样轻的响声。
里面没装子弹。
但唐殊在这一瞬间愣住了,他呼吸静止,深蹙着眉望向沈礼钊。明明知道不可能,一阵后怕仍然疯了似的窜上来。
沈礼钊扯过他手里的枪,厚实的臂膀转身把人抱住,扶着下身重新进入了唐殊。
“小殊,”沈礼钊叫他的名字,低头吻着他的耳朵、脖子,然后掐过下巴含吮着他的嘴唇,“小殊,是我。没关系了。”
他每一下都顶得又重又深,唐殊的身体不再颤抖。
分不清是花洒里的水珠还是眼泪,从唐殊的眼角滑过脸颊。
情欲先一步操控了唐殊,他发出嗯啊叫声,整个人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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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唐殊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强行更改。冷静下来于是求个折中,唐殊答应把他们交过来的新任务安排给沈礼钊。
张智告诉他三天后有个局,公海的豪华游艇,1号贵宾厅,和那位一直想跟他们谈合作的严石山一起。
严石山此人,家业根基在外,近些年闻着味儿才到这边混迹,找过张智他们多次。
前几回如同过家家,他们没搭理;如今严石山可能放了胆子,想找长期供货的卖家,仍旧找了他们。
原因无他,做这门生意的人如雨后春笋,但通常交易一旦形成,供货就得是独家一对一,买家不能再找别人;整个南边,唐家能拿到的货源数一数二,质量上乘,买卖也按时按量分毫不差,道上名声很好。
反过来,即便严石山的背景信誉没什么污点疑点,他们也依旧要按规矩办事。
所以地点安排在了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游艇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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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明面上经营玉石起家,这些年只看着富甲一方。
而唐殊则是终于归入族谱的富家公子,出入赌场常常一掷千金,又生得一副好皮囊,颀长挺拔,脸再冷也不要紧,攀附之人从来不少。
夜晚,游艇即将出海,灯火绚烂的船身悬在黑色的波涛之上,仿佛随时要掉进深渊大口。
客人们光鲜亮丽地登船。
唐殊今晚披了件黑色风衣,里面是暗红色的西服,没系领带,领口被海风一吹,敞开了,招致许多漂亮女人的目光。
唐殊进了船舱,眼睛一扫便扫见不少熟人,双方微微点头问好。
旁边的经理连忙迎上去,心里还在犹豫殊少爷身后那位到底是同伴还是保镖,而他刚靠近一点就被一只手挡开。
经理识相地停下脚步,只给唐殊发了张贵宾卡,维持着距离为唐殊指引1号厅方向。
沈礼钊收回手,目不斜视跟在唐殊身后走进1号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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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厅位于这层甲板赌场的正中央,凭贵宾卡入场,或像沈礼钊这种特定大客人所携的随从,可以跟着一起进去。
桌台一侧便是露天区,海风徐徐吹动外面金光闪闪的灯帘。
严山石早已到场,今日他舍本坐庄,为显诚意和派头,特地加急定了身高定西服。
厅中聚集着不少前来的贵宾,有人先玩了两把,数额不大,比起桌上限红2万的数字差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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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殊很久没来过了。
早两年他还是各大赌场的常客,1号厅的熟人,从中认识了很多富家子弟和各色赌徒。
此刻一进来,仿佛唐殊令整个大厅蓬荜生辉,不少人纷纷侧目,知道今晚注定不会无聊了,生理性热血上涌——赌徒的身体里都流着疯狂而麻木的血液。
严石山知道今晚要赌牌,游艇上不缺大老板,他是输是赢,最多也就这2万的事。
只要后半夜退了场,游艇起锚,来到约定的时间,他的生意谈成,多少个2万都回来了。
他早想好了和张智这头谈价时的对策,以他能给的条件,压低两成价格拿到钻石纯度的原货应该不难。
然而论赌牌,严石山肯定也不想输,只是他没想到恰好就这么背,今晚来的是唐殊。
——不说玩牌水平如何,唐殊下注出了名的丧心病狂,输钱赢钱都一个样儿,对赌的人未揭牌,心里先崩溃。
可能就因为这个,唐殊的赌运很好。
他自己想,大概老天爷就是这么爱和人开玩笑,越想赢回来的人反而越输得倾家荡产。
唐殊对桌上风云毫无兴趣,于他而言这就是任务——人脉交际、探底虚实等等,却总能赢回那些可有可无的钱。
不过今天还行,他第一次带沈礼钊来这种场合,有趣的事好像可以多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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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殊落座,他扬起下巴微笑了一下:“以前没在这见过严老板啊,能玩吗,还是换张桌子?”
严石山也是老油条:“殊少有一阵没来,当然没见过我。”
筹码早已兑好摆桌上了,第一把唐殊就压了2万,荷官眼明手快地开始洗牌发牌。
严石山做着十几年海产生意,曾经是穿背心踩拖鞋走天下的地道渔民。机缘巧合,既已下海,就不怕走得更深。
他这几年愈发尝到刷刷数钱的滋味,人滋润了,玩得花,野心也大了,就是还总爱拿当年那点出海的英勇事迹当谈资。
唐殊有些烦躁,觉得耳朵边聒噪无比。沈礼钊也像是死了一样不跟他说话。
连续几把中,两人有输有赢。
严石山赢得还多一点,他捋着锃亮的头发,看看窗外的海,觉得自己意气风发不改当年。
他接手唐殊推来的筹码:“今晚能碰上殊少真是我三生有幸,一直对唐家有所耳闻,想和殊少交个朋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