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钊,我杀了你。”唐殊的眼睛红了,倒不像因为单纯的愤怒。
唐殊真正要杀人的时候的表情沈礼钊再清楚不过,可不会红眼睛,对了,还有耳朵。
沈礼钊握着他纤细劲瘦的腰,往屁股上狠狠掌掴了两下,换来唐殊的颤抖:“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就这么说。每次你对我说你要杀了我,我就觉得你是在说,想要我操你。”
手指草草扩张片刻,沈礼钊就插进了他的后穴,一点点推进去,直到完全契合。
唐殊疼得额角青筋绷起,双手被放开了也已经无力还击,身后的性器在他体内胀得更大更硬。
沈礼钊很快动了起来,动作又凶又重,一下下顶得他快喘不上气。
没一会儿,沈礼钊像是嫌施展不开手脚,做得不尽兴,唐殊被沈礼钊架着到床边,彻底脱光了裤子,两条腿光溜溜趴跪着。
“屁股抬起来,不然怎么操啊。”沈礼钊掰开他挂着巴掌印的臀瓣,重新操了进去,里面湿软发热,把他吸得很紧。
唐殊揪着床单,头上的汗都浸到了被单里。
沈礼钊动作粗暴,却知道怎么让他边疼边爽,觉得屈辱也呻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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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被唐殊主持清理掉的“自己人”数不胜数,至于该怎么算,张智跟了唐老爷子十几年,当初好心指点过他一句——没有什么罪不至此,你只要想,为了活下来,你能做些什么。
要怎么活,唐殊比谁都清楚。
一批人倒下,就有一批人补上,从来不缺审时度势的人倒戈、投诚,或聪明或狡猾,或被迫认命,只能为人鱼肉。
唐家背靠多年苦心经营,树大根深,人员洗血后更有利于申明纪律,他们有分属几名核心成员负责运营的各大产业板块。
这些人现在都归唐殊管理,张智直接调度。
但道上并非唐家一家垄断,大小集散地陆续冒头。尤其近年各种生意都多起来,不再一直局限于开设赌场以及毒品、枪支、普通冻品等玩意儿的走私。
南线运毒品单走一道,连通东南亚,除此之外,那里还通往世界上最大的人口黑市中转站,有更多途径用来做更多事。
唐殊的那个远房表叔李进早年就从唐家半分出去了,在老挝一待十多年,好在不算忘本,生意上也多有来往。
沈礼钊在唐殊被张智从“大本营”带回唐家两年后,以唐老爷子收养的养子身份再次出现在了唐殊眼前。
表面是养子,实则是拿来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一颗随时可以弃用的棋子。
唐老爷子让他跟着唐殊,却没把人直接给唐殊,三天两头借出去,什么都干,任人差遣。
唐殊被沈礼钊抬起一条腿,从后面侧入,胸前肿胀的乳尖被捏着玩弄。
那只肌肉鼓起的手臂死死勒着他,比半个月前又晒黑了点。
他的阴茎直挺挺磨蹭床单,流了很多水,沈礼钊一下也没碰,握上他的脚踝,看着交合地方的进出。
“他们只看见小鸭子坐你腿上,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了吗?要不要,叫门外的人进来,好知道我们少爷的安危......”
唐殊本就有气,即使这样了都要回嘴:“你和鸭子有什么区别......啊......”
沈礼钊将手指抵进他的嘴里,让他说不出别的话,只叫床声叫得更婉转大声一些,唐殊无助又沉溺其中,满面潮红,不得不闭上眼,很快就被插射了出来。
这一晚的折磨不停,唐殊在房间里待得过久了,惹来门外保镖敲门,沈礼钊拉着不应期的唐殊站到门边,边干他边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最后唐殊只朝对面吼了一声滚,沈礼钊扔了手机,低笑着抱着他进了浴室。
房间里飘着淡淡腥味,唐殊身上穿着新换的衣服,脸上潮红没完全消散,他冷眼看着沈礼钊光膀子走出来,除去满身旧伤新伤,他脖子和腰背都有抓痕。最显眼的是肩膀。
“你肩膀上怎么回事?”唐殊从烟盒敲了根烟,娴熟夹在手上。
沈礼钊随便瞥一眼,说:“没什么,押货到边线的时候遇上对岸袭击,不知道是哪路的人,只被子弹刮了一下。”
唐殊皱起眉,在衣服口袋里没摸到火机,感觉奇怪,瞟到不远处地上报废的一团东西才停止寻找。
“李进不是说很安全?”一股莫名的暴躁涌上来,唐殊掐着干烟很不耐烦,“他这次走的又不是大货,那么寒碜的东西谁会劫,看清对面特征了吗?”
沈礼钊走近他,弯腰低头给他点烟。
那么挺拔健硕的人,低头的时候也是懂规矩的,看着像乞食的狗。
——是狼假扮的狗。
一旦咬上主人脆弱的颈脖,从来都不会松嘴。
火光骤现,一缕青烟飘过两人眼前。
沈礼钊说:“太突然了。”
就是没看清。唐殊抬眼看他:“废物。”
沈礼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但目光如炬盯着唐殊领口。那里白皙的皮肤上露出一点红痕,不是吻痕,是做爱的时候掐出来的。
“废物能干你。”沈礼钊说。
唐殊下了床并不好说话,抬手往他裤裆上抓了一把:“别的事都干不好,你说你和鸭子有什么区别。”
这次沈礼钊被李进借去唐殊是不高兴的。
李进的买卖可大可小,他手底下也有负责各种各样货品的人,为掩人耳目交替进行。唐殊不知道李进会让沈礼钊跟着去送哪一批,负责保货还是望风,沈礼钊全程还得统一归车头管理。
道上混的人都嫌弃这些一天两百块的活,最底层的小喽啰才干。
唐老爷子之所以如此是在下马威,唐殊重用沈礼钊,一个外人借着养子身份爬上来,他就是在提醒他们——沈礼钊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行里,谨慎多疑不是坏事,有些东西只要露出了苗头,就得先一步斩草除根,有时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但唐殊相信沈礼钊不会。
在沈礼钊在大本营替他挨下毒打,说要带他走、给他买糖吃;在沈礼钊还不是唐家养子,唐殊还不是唐殊的时候,他就一厢情愿地相信。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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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线延绵不绝,匍匐着群山河流,曲曲折折间淤积无数污垢,藏着以此发财发家的人,也有无数命如草芥、苟且偷生的人。
他们通通活在地图线的某个折角里,照不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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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能取出来的。
沈礼钊的两个姐姐,大金和大花,六七岁就要跟去河边洗衣做活。
妈妈说过,把爸爸介绍去做”体面事“的男人,看着那么不一般,是全家的恩人,他多么热心,还给山沟村沈家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取名为沈礼钊。
这个恩人,最后一次带走爸爸后,爸爸再也没能回来。他们都不知道那会是最后一次。
在山沟村这片地方,靠一个女人是无法带着三个孩子活下去的,两个姐姐很快哭着被拉走,每拉走一个,沈礼钊得以饿着肚子勉强继续上学、再长大一些。
直到恩人说有大老板想要男孩,卖给他一次性付清两万块——孩子会去过好日子,上大学!
沈礼钊也被领走了,但他没能过上好日子。
半路上船的时候他趁机逃跑,慌不择路躲进了另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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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了,透过舷窗,沈礼钊看着外面涌动的黑水,眼睛里的光彻底被冲刷。他不知道自己踏上的是哪条路,潮湿腐臭的船舱里挤满了人,一张张脸上满是惊恐未定的模样,眼中凄然。
沈礼钊像货物一样漂在河上。
有时靠岸,人如牲口被赶进牛棚关着。
途中见到过说不同外国话的人,沈礼钊长得比别人高,很显眼,瘦得跟猴似的男人打量他的“成色”。他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
重新上船的人越来越少,兜兜转转像要回程了,他可以回家了吗?
最后沈礼钊还是有了去处,他被押进了一个房屋建得密集的村子。
——人们口中的大本营。
周围的人说话又都能听懂了,他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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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这次回来,不知道能在唐殊底下待多久。
不过给李进送货的时候,他临危不乱,枪战中守住了东西,为推开被枪口瞄准的车头大哥才受了伤。货有惊无险地被送出去。
一道狰狞的枪伤换来喘息机会。
沈礼钊住在唐殊秘密的独栋房子里,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有时候唐殊看见了比他上心,要他记得擦药吃药。
唐殊这人很别扭,他们还在大本营的时候,沈礼钊就意识到这一点的——做任务固执地要走自己想走的路线;任务失败的时候不在乎,挨打了反而恨得牙痒痒......
现在......现在的唐殊变了很多,但该别扭的地方没变化。
比如,明明是想挨操,还偏偏挑了个瘦不拉几的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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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唐殊的作息没有定数,没人来烦他,他会看一整天的电影,或者睡一整天的觉。茶几烟灰缸里永远扔满了烟头。
听说了具体因为什么受的伤,唐殊再看见沈礼钊那个伤,心里觉得刺眼起来。
他在沈礼钊锻炼完了经过客厅的时候叫住了他:“过来。”
沈礼钊转身看着他。
“让你过来,”唐殊拧起了眉,“怎么,替别人挡子弹就以为自己是功臣了?”
“这里只有我和你,殊少,说这种话会让人误会的。”
沈礼钊走到他面前,径直抽走他手里的烟,动作对着冒红的烟头躲都没躲,搞得唐殊没来得及发火,反倒多留意了一眼。
唐殊幽幽地说:“你现在把我当殊少,让你为我去死,应该不难吧?”
沈礼钊停顿片刻,手垂下来,神色平淡地说:“当然。”
唐殊反应也平平,勾了勾他的手指,转路沿着眼前腰上那条刀疤刮过去,抚摸上汗涔涔的腹肌。
沈礼钊解开裤头,又往前走了一步,曲起一只膝盖卡着唐殊,唐殊抬眼看他,很慢地把头埋了下去。
锻炼前沈礼钊就洗过澡,唐殊隔着层布料舔了一会儿,沈礼钊扣在他后脑勺的手一按。
唐殊呼吸急促,扯开内裤,里面半硬的阴茎就跳了出来,他握着打了两下,沈礼钊就让他张嘴含进去。那根东西很大,在他嘴里逐渐变硬,胀得塞满了口腔,但他口活还算可以,收起牙让沈礼钊顺利抽插,顶端挤到喉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