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轻轻一笑,有种得逞的快意,在众人的目光中,举着酒杯朝周兰款款而去。
行至她面前,子宁就着她旁边的栏杆坐下,眼中勾着笑:“兰姐姐,可否帮我饮下此杯?”
温酒寒雪,盛在她面前,少年唇红齿白,瞧着她隐隐的笑。
是好友家的弟弟,周兰没怎么迟疑就接过了,嘴上问:“子菡呢?”
“哦,她呀,已经醉的不行了。”少年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落到她的唇上,然后轻飘飘地移开:“不然,我也不用来麻烦兰姐姐了。”
周兰温和笑道:“你若是平日多背些诗词,现在也不用苦恼了。”
子宁眼神一漾,倚着栏杆靠她更近:“可我就是不行呀……平日里灵光,见了书本脑子一下就晕了。”
周兰已经饮下一杯,面色微润,听他说得好笑:“你不过是心思不在这上面罢了。”
子宁很适时地又倒一杯给她:“我姐也说,得有个人来时时看着我才好。最好是兰姐姐这样学问好的,你说呢?”
少年离她那么近,睫毛上沾了一点雪花,眼中清透,望着她的时候热度惊人。
周兰蓦然撞进那湖水般的眼,一时愣住了。
这种眼神,是多么熟悉,她之前才在李涿身上见过。
正迟疑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夺过了她手上的酒杯。
李涿冷冷扫过子宁,“她不会喝酒,我来。”
上次在蕙草阁,她就是喝多了才和他在一起的,醒来却什么都忘了。
子宁脸色微变,目中闪过一丝愠意:“李姐姐真是热心肠,这酒不过小小一杯,醉不了人的。”
周兰见李涿要喝,忽然止住了他:“不要。”
她拉住他的衣袖,低声说:“姐姐……你不要为我委屈自己。”
李涿未动,手中握着酒杯僵持着。
她直接抢过子宁手中酒壶。
子宁一愣,任她拿了,怔怔看着她将瓶盖子去了,仰头直接饮下,酒液呛人,顺着下巴流到她的衣领中。
108.野合
(3200字)
风雪潇潇,不知有多冷。
末了,她面上醺红,咳嗽两声,将酒壶还给了子宁。
酒壶落到子宁的掌中,他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两人,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珐琅瓶身,心中说不出什么感受。
李涿见她如此荒唐地饮酒,脸上有种前所未有的隐怒。
他心疼她,她却不领情!就一心和这个少年调笑。
一下喝了半壶酒,周兰脸上发烫,但犹念着李涿,让他放下酒杯。他扮作女子,本就有许多苦衷,她更不忍心他为了她委屈自己。
“姐姐,这种事我自己可以的,你不必因为我……”她的声音又低又软,可他却冷冷一笑,剜了子宁一眼,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甩开她的手,霍然起身。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雪下得急,李涿决然而去,短短一瞬,似就与身后俗世割裂开来,让她有种马上要失去他的感觉。
她惶然起身:“姐姐!”
李涿似从未听到,风雪扬起他身上的披风,逆风而行。
“你等等我……”她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子宁赶了上来,拉住她的胳膊,“兰姐姐,你要去哪儿?”
他抿着唇,黑眸凝重:“我和你一起。”
“不必了,”她却没在子宁身上留下一眼,远远望着李涿的背影,声音愈发着急,“我去找李姐姐,你就留在这里吧。”
“姐姐——”她喊着,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子宁攥紧了空荡荡的酒壶,望着那片无人的雪地,有些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追着另一个人走了,还是个女子,而把他留在原地。
或许,李涿真的有什么事呢?周兰只是因为担心同窗好友,才追了出去。
这个解释,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某种违和,可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他站了许久,直到浑身发冷,才重新坐回了暖泉旁边,就着热气烘着冰冷的指尖。之后再有浅盘飘到他面前时,子宁直接连饮三杯。旁边几个女子笑得暧昧,斟了酒给他,他也噙着笑意,通通来者不拒。
刚刚那一幕,别人没有看到,但是一直关注着自家弟弟的孙子菡却瞧得真切。
她心中一叹,坐到了子宁旁边,强硬地把他拉到一旁去。
这里有树木假山遮蔽,别人听不见说话,子菡才道:“我早同你说过了,她心里没有你。而且家中已有夫侍,你就算去了也讨不了好。”
子宁面无表情,隔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不用你多嘴。”
“那好,我不多嘴,你且听着,前日我收到爹爹的信,让我带你回家相看。”
他靠在假山上,斜斜问:“这次是谁?”
子菡说:“襄阳王家的嫡小姐,同你年岁差不多的。”
“可有功名?”
“今年八月,已经过了乡试。”
“哼,”子宁嘲讽道,“兰姐姐都要会试了。”言下之意,是看不上了。
子菡简直想打他:“我先前跟你说那么多,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爹爹是心疼你,才苦心为你相看,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不早日做打算,等着以后做和尚吗!”
子宁脸色微青,紧紧抿着唇未说话。
“你整日游玩,不好好念书,不学习男工就罢了,如今人生大事,你也要跟我犟。那男子嫁人,就算是妻主爱惜,没有正夫之位,过去了也是要受磋磨的,更何况她对你根本无意……”
不知怎么戳到他的痛处了,子宁瞬间声音尖利起来:“那我不嫁人,总行了吧!”
子菡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胡话?男子不嫁人,还能做什么?难道在家里面老死?”
子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亮得可怕,瞪着她仿佛宣告般:“我就不嫁,你让我老死吧!”
“诶!你疯魔了不成?姐姐是为了你好……”
他霍然直起身子,将子菡手中的酒壶夺过,无视身后子菡的呼喊声,走进一片茫茫风雪中。
酒入愁肠,他脚下越来越急,最终走到一片寂静的湖边。
天色阴沉,湖面上凝了一层薄薄的冰,有鸟儿赤脚在上面蹦。树木光秃,仅剩枯褐的老枝,一片寥落。
湖心一座六角小亭,周兰一路追着李涿来到了这里。
“姐姐!”她喘着气,终于拉住了他的袖子,“方才我并不是非要饮酒,只是不想你因我勉强自己……”
“与我有什么关系?”他面上寒彻一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解释。
她犹豫着:“因为我念着你……”
“还有,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李涿转身,讽刺一笑:“我们现在这样拉拉扯扯,你说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他还记恨着她早上说那话,叫人气得心痛。
她追了他一路,鼻子眼睛都红了,闻言抿着唇未语,只是固执着拉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李涿心中愈涩,甩开她的手,瞪她:“别碰我。”
他转身要走,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腰。
“放开!”他声音愈冷。
她闭着眼,豁出去一般死死抱着他:“不要!”
他用力分开她的手,她不肯,他就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直到她吃痛。
手指被分开,她有种马上要失去重要之物的恐慌。
“不!别走……”她浑身颤抖,紧紧靠在他的背上,滚烫的泪落下来,声音哽咽:“姐姐……姐姐……”
天地一片寂静,过了良久。
他终于心软,转身问她:“你之前说过,会一直和我一起,都忘了吗?”
轻盈的雪花落到她的发间,眼睫上,融化成一颗颗温热的水珠。
她的声音艰涩:“没有忘。但你会后悔的,我不能误了你。”
“我不后悔。”他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现在,你重新说,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黑白分明的瞳倒映在她眼中,里面混杂着愤怒、紧张、期待,最后凝结在她的唇上,等待她判定生死的那一瞬。
她怔怔望着他:“是我的错。”
他猛地握紧她的手腕,长眉一挑,含着戾气:“你再说一遍?”
她缓缓靠近他,冰雪消融,终于展现出一个笑容:“要。”
他微愣,似乎没有听清。
她认真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要和你在一起,姐姐,我不会放开你。就算要与你一同坠落,也心甘情愿。”
风声潇潇,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迸发出光芒,紧接着就将她搂在怀中。
吻落下来那一刻,她听到他说:“那就证明给我看。”
两人气息紊乱,呼出的气马上变成了白雾,一片天寒地冻中,唇齿磕碰地交融。
“你不能后悔。”他咬在了她的脖颈上。男性的气息笼罩了她,他开始凌乱无章地抚摸她的身体。
周围空寂无人,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腿间,纤长的手指抵着穴口,就要探入。
她仰着头,后背靠在他身上,忍耐着异物侵入的感觉:“好……嗯……”
就着潮湿的位置,他的手指进入了,她一阵颤抖。
“小兰,你害怕吗?”他吻着她的脖子。
“怕。”她望着一树寒鸦,感觉到手指一点点进入了,嗓音里浸了水一般,黏黏的。
“我也是……但是,我没有办法放开你了……”他亲到她的耳朵,喘息声渐重。
手指插入得越发容易,他又添了一根,填进空虚的穴中,轻柔地试探着她舒服的位置。
她脑中一片空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紧紧捏住他的一片衣袖,声音艰涩:“没有关系,无论怎样,我和你……一起……啊……”
他就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言语中终于带一丝暖意:“小兰,你真乖。”
他的手指往里进了大约两个指节,摸到某个敏感的地方,她像是被烫到般在他怀中一颤。
“喜欢这里?”他很快意识到。
她闭着眼不语,腿软一阵阵发软,他就抱着她的腰,专心地揉着那一块软肉。
强烈的刺激袭来,她缩在他的怀里颤抖。
“啊……不行了……姐姐……”她声音里带了哭腔。
“说了,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姐姐。”他咬着她的唇,有点恼怒地看她,下手也重了起来。
“好……不叫你姐姐……叫你……哥哥……啊!”
她惊喘一声,在他重重按下敏感点的时候,直接尖叫着到了高潮。
李涿在她激动的时候过来吻住了她唇,将所有声音堵在了口中。
分开的时候,他瞧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爱怜地亲了她苍白的脸颊:“小兰,哥哥爱你。”
她还在极致快感的余韵中,就感觉到一根坚硬灼热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在蜜液的润滑下,几乎没有什么痛感,头部就顺利地进入了。
好胀……
她倒吸一口气,缓缓喘气。
李涿显然也不好受,这个姿势有些困难,他黑眸凝视着她,在她颤抖的表情中,握着她的腰,不容抗拒地整根插入了。
她还陷在一阵头皮发麻的酸胀感中,就感觉被抱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在亭内的石凳上。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呜咽着:“好胀……”
“痛了?”
“不……”她红着脸,艰难道:“太大了……”
但其实还好,他的动作并没有弄疼她,就好像是知道她哪里会舒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一样。
然后就听得他笑了:“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该怎么做?”
她愣了一下,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就笑:“傻小兰。”
她被他抱在怀中,伏在他肩头,听着他气息声乱,问:“那为什么?”
李涿重重地顶了她一下,喘息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想。”
09.野合.下(2000字)
她在一片寒热交替的欢愉中搂紧了他的脖子,身下花穴裹得他一阵阵的销魂。
“嗯……”李涿难耐地压着她的腰,越发用力,阳具一下下撞进她身体深处,酸胀的感觉让人不住颤抖。
在这样的迷乱中,她的脑中只剩下一片混沌,指节抓紧了他衣领上的一圈绒毛,失神地问:“嗯……我……亲过你?”
在她的印象中,只记得之前那片段式的场景了,他笑得那么温柔,而且周围光怪陆离的,让人总觉得是在做梦。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手上力道加重:“只是亲吗?”
她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嗓音支离破碎:“那不然呢……啊……”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带了颤音,因为他发了狠,开始深深地操弄她。
他拧着眉用力:“再想。”
她的身体朝后仰去,被他拉成一道柔韧的弓形,细腰倒在他的臂弯中,柔软的胸脯在他眼中起伏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这个姿势入得更深了,怒张的性器顶到了深处,被一层层的柔软包裹挤压着,他舒适地低叹出声来,绷紧了大腿,喘息粗重。
她眼角流出无意识的泪水,开始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我……我梦见姐姐给我……亲那里了?”
梦见他穿着男子的衣裳,跪在床上给她口,笑得靡丽多情。
“是,”他喘息着,“但不止。”
她想起那些淫梦,盯着他秀美的脸,若有所感,花穴内泛起一阵阵潮湿酸意,眼角一片湿润:“不行,我真的不记得了……”
“现在想不起来,晚上回去继续想。”被细嫩潮湿的穴肉一阵绞杀,他有点忍不住了,弓着身子上去追着她亲。
“呜呜……姐……姐……”她眼中水雾一片,直看着他,眼角红红的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黑眸凝视着她,呼吸急促,额上青筋鼓起,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不许……叫我姐姐!”
最后几下操得又凶又狠,坚硬的阳具严丝合缝地嵌到了深处,她有些受不了,直接抱着他哭了出来:“姐姐……我爱你……爱你……”
他咬牙:“别说了……”
话还未完,阳具就在她身体深处弹跳两下,一股浊液从前端射了出来。
他喘息着,脸色有些难堪。
她脸上犹然一片潮红,抱着他不肯松手,身下的小穴一下下地吸着他,缩在他怀里一阵阵颤抖,像是被刚刚送上了高潮。
他便任她抱着,下身的阳具还被她含着一阵绞紧,只好闭着眼睛一声闷哼。
最后,她眼泪流了一地,缓过神来后,软软靠在李涿的肩膀上,亲了他的下巴:“哥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