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要是答不上来,当场就被掏了心肝。”
我想起昨晚的小女孩,浑身发冷。
她穿的红棉袄、麻花辫,分明是黄皮子变的。
可黄皮子讨封都是变男人或老太太,怎么会变小孩?
偷完煤往回走时,路过厂区的废旧仓库。
仓库铁门挂着生锈的锁,却虚掩着,门缝里飘出股腐肉味。
我想起三年前,厂里有个女职工在这里上吊,死时穿着红棉袄,扎着麻花辫,和昨晚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看啥呢?
快走!”
老陈推了我一把,“这地方邪性,自从那女的死后,就没人敢靠近了。”
回到家,老婆正在用拨浪鼓逗女儿。
鼓面的“奠”字在阳光下发黑,像晒干的血迹。
我一把夺过拨浪鼓,扔进煤炉。
火苗舔舐着鼓面,发出“滋滋”声,冒出的烟里有股烧头发的味道。
“你干啥?
孩子正玩得高兴!”
老婆想抢回来,被我拦住。
“这是死人用的!
以后别捡路边的东西!”
我压低声音,“昨晚我在锅炉房看见鬼了,穿红棉袄的小女孩,和三年前上吊的那个女工长得一模一样。”
老婆脸色煞白,她也记得那女工,听说死时己经怀孕三个月,肚子里的孩子都成型了。
正说着,女儿突然大哭起来,怎么哄都不停。
我看见她脖子上突然浮现出红痕,像是被人掐过的手印,五指俱全,指节上还有冻伤的痕迹——和昨晚小女孩的手一模一样。
第三节阴婚现场(1997年冬)半夜,女儿发起了高烧。
我背着她往厂医院跑,雪粒子打在脸上像刀割。
路过锅炉房时,又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这次更清晰,像是从炉子里传出来的。
我想起老王头说的炉子里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