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的小溪边。
她脱下靴子,把红肿的脚踝浸在冰凉的溪水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用铅笔快速勾勒着上午观察到的各种动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原来你在这儿。
"念长安猛地回头,看见顾思瑶站在溪边,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和一罐药膏。
"我带了吃的和..."顾思瑶的话戛然而止,她看见了念长安膝盖上新增的擦伤和那个画满人体动作的小本子。
两人沉默地分食馒头。
溪水潺潺,带走几片飘落的树叶。
七天后,当刘大脚再次在格斗场上见到念长安时,差点没认出来。
那个总是军装笔挺的念参谋,此刻裤腿卷到膝盖,手臂上沾满机油,连指甲缝里都是黑乎乎的油渍,活像个刚下工的机修兵。
"念参谋改行修车了?
"刘大脚打趣道,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念长安只是笑笑,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既不像军体拳,也不像摔跤,倒像是在书案前研墨运笔。
刘大脚照例猛冲过来。
念长安却不躲不闪,只是微微侧身,右手如执笔般轻轻一带。
刘大脚只觉得一股巧劲顺着自己的冲势一引,整个人顿时天旋地转,"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尘土里。
全场鸦雀无声。
连陈教官都放下了手中的计时怀表。
"这...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刘大脚躺在地上瞪大眼睛,活像条搁浅的鱼。
念长安伸手拉他起来:"张家拳的引凤式,我偷看车夫老张打拳学的。
"她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加上一点牛顿力学。
"众人哄笑中,刘大脚挠挠头,突然郑重地抱了抱拳:"念参谋,俺服了。
"从那天起,训练场上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
农家出身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