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主动教念长安一些"野路子"——如何用腰带当临时绳索，怎样用铜钱当暗器，甚至是怎么用发簪开锁。

    念长安学得认真，偶尔还会用她那些"洋学问"加以改良，比如用三角函数计算投掷角度，用杠杆原理解释摔跤技巧。

    但并非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晚饭时分，念长安的粥碗里被人放了砂子。

    她不动声色地喝完，第二天照常去帮厨，甚至特意多领了一份炊事值勤。

    洗衣房里，她刚洗好的军装总是不翼而飞。

    起初她以为是有人拿错了，首到顾思瑶在营地外围的草丛里发现被故意撕破的衣物。

    "她们嫉妒你。

    "顾思瑶坐在灯下缝补衣服，针脚细密如初，"嫉妒你的出身，你的学识，还有..."她抬头看了眼念长安被晒得微微发红却依然精致的侧脸，"你的美丽。

    "念长安正对着小镜子剪短刘海，闻言放下剪刀："不，她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来抢她们的饭碗。

    "她轻轻抚摸铜钱上的磨损痕迹，"就像当年我不明白，为什么女子读书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罪过。

    "两人沉默地听着远处的操练声。

    一只蓝翅蝴蝶不知何时飞进帐篷，停在念长安的铜钱上，翅膀微微颤动，像片会呼吸的琉璃。

    真正的考验在一个暴雨夜来临。

    念长安被派去师部送情报，返程时抄了近路。

    雨水把山路变成了泥潭，她的靴子陷在烂泥里，每走一步都要费尽全力。

    两个醉醺醺的士兵从树丛里钻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黑暗中，对方看不清她的军官肩章。

    "小娘子迷路了？

    "为首的人喷着酒气，油腻的手抓住她手腕。

    念长安想起刘大脚的摔跤，想起车夫的拳法，想起顾思瑶教的人体穴位图。

    当第一个醉汉捂着裤裆倒地哀嚎时，第二个人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