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闪——她向来是社团里最坐不住的,此刻连喝粥都像在冲锋。
云舟咬着煎饼慢慢咀嚼,燕麦粥的热气在眼镜片上蒙了层雾。
他抽出掖在肘弯的团委工作安排告知函边角,指腹划过打印日期:“军训挪到国庆后了,所以招新提前到9月16号,三天连轴转。”
喉头动了动咽下食物,指尖敲了敲纸面:“指标暂定五十,比去年多一点,不过我还没提交申请表。”
“五十?!”
钰芳的碗差点翻在桌上,豆浆溅到桌角的课本上也浑然不觉,“去年那三十个都管得鸡飞狗跳,你今年要翻倍?
棋协是要开分校还是怎么着?”
她突然压低声音,身子探得更近:“说实话,是不是想趁着当会长搞政绩?”
云舟摘下眼镜擦雾气,嘴角扯出丝淡笑——这丫头永远像枚上了弦的爆竹。
“刺桐杯拿了奖,校外棋社愿意派前辈来带新人。”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合作邀约,“再说了,社团账户的存款够买几副新棋盘?
新生杯不打算办了是吗?
再者说不招点‘壮丁’,你指望咱们几个老骨头搬着破棋子去迎新?”
钰芳噎了噎,突然捶了下他胳膊:“行啊你,闷声不响打埋伏!
到时候招新现场你可得站C位,小学妹看你长得帅,全往棋协堆——吃你的饭。”
云舟耳尖发烫,低头戳了戳碗里的燕麦,米粒在瓷勺里圆滚滚地打转。
瓷勺刮过碗底的声响渐止,云舟将吃剩的煎饼边掰成小块泡进燕麦粥,听着钰芳踩着椅子收书包的动静——帆布包拉链“哗啦”拉开,保温杯与钥匙串碰撞出清脆的响。
两人在餐盘回收处道别时,晨雾己散,阳光斜斜切过食堂玻璃,在地面投下长条光斑,落叶被穿堂风卷着掠过瓷砖缝。
北教302的木质课桌还带着清晨的凉意,云舟习惯性摸了摸第二排中间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