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当师父将银针刺入他命门穴,滚烫的银杏汁里混着自己的骨血,每一滴都精准地沿着雷篆纹的刻痕渗透,“每根骨头都是钥匙,疼是天道在刻字”的话音里,藏着半句未说的真相:他用自己的灵根化作银杏印记,将天道刻下的雷篆纹改写成了人神共存的通道。
指尖抚过腰间玉虚佩的裂痕,腐沼水面倒映的北斗星与七岁雪夜完全重合,而星图中央的空缺处,正对应着他锁骨处的银杏胎记。
原来雷篆纹是天道为他量身打造的锁,而胎记是师父偷换的钥匙——那些年每当雷篆纹灼痛,胎记便会传来药香,不是巧合,是师父留在他血肉里的灵根在默默修补天道的创伤。
青铜灯在风雪中摇晃,少年时期的记忆碎片终于拼接完整:师父蹲在碑林阴影里,匕首刮下的不是金粉,是从自己指骨上剜下的、与苏衍雷篆纹同频的灵根碎屑。
那些混着麦芽糖的“天山灵蜂浆”,是用自己的骨血调和的固本药引,为的是让苏衍在承受雷篆纹侵蚀时,每一根骨头都能长出银杏纹路的保护层。
冰面下传来棺木碰撞声,苏衍低头看见胸肋处的青金色纹路,那是雷篆纹与银杏胎记长年共振留下的痕迹,此刻正化作树根穿透靴底。
白衣女子撕开左臂,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银杏胎记,在雷光中与他后颈的雷篆纹遥相辉映:“每代守鼎人都有两个印记,雷篆纹是天道的枷锁,银杏纹是前人用骨血铸的钥匙……”话未说完,冰层炸裂。
苏衍终于明白,为何师父临终前要将银镯碎片塞进他掌心。
那碎镯内侧的“采月”二字,正是当年刻在雷篆纹缺口处的灵根印记。
当他的血珠渗进钥匙纹路,三百段记忆裹着糖纸涌来,每一段疼痛里,雷篆纹的灼烧与银杏胎记的清凉此消彼长,如同师父在他骨血里种下的两道年轮:一道记录天道的残酷,一道封存人间的温度。
银甲卫扑来时,苏衍手背的青铜树纹与后颈雷篆纹同时发亮,剑穗扫过银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