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钥匙割破掌心的瞬间,苏衍后颈的星图雷篆纹突然泛起灼烫的红痕。
那是自七岁种灵夜便深深刻入肌理的天道印记,此刻每一道菱形纹路都在吸收飞溅的铜屑,竟与雷篆纹中心的北斗星图严丝合缝。
锁骨处的银杏胎记几乎同时传来针刺般的剧痛,两种截然不同的痛觉在血脉里绞缠,像极了当年师父银针刺入命门穴时,滚烫银杏汁与天雷淬体的双重灼烧。
他无意识按向胎记,指腹碾过微凸的皮肤纹路,忽然想起十五岁换药时,师父指尖的颤抖温度。
那时老人总在敷完膏药后,特意在他后颈雷篆纹上多按三息,指腹的茧子蹭过星图边缘,混着此刻钥匙柄上“玄宗地宫”云纹硌手的触感,竟分毫不差。
原来那些年师父看似在疗愈胎记,指尖却始终在替他压制雷篆纹的反噬。
首到此刻,钥匙碎片激活了星图,胎记里封存的银杏灵力才与天道印记产生共鸣。
白衣女子的木剑离眉心只差半寸,剑穗上的银镯碎片发烫。
苏衍后颈的雷篆纹突然如活物般爬向锁骨,与胎记的灼热轨迹重叠。
三年前从师父棺椁中偷走的半片残饰内侧,“采月”二字正硌着掌心,而残饰边缘的弧度,竟与雷篆纹最外围的星芒缺口完全吻合。
十二岁生辰那片银杏叶的叶脉,此刻在视网膜上投射出雷篆纹的光影,糖纸边缘的金粉触感与记忆里炼药房的苦杏仁味交织,他忽然明白:师父当年用银杏汁在他命门穴种下的,从来不是单纯的胎记,而是将自己的灵根纹路刻进他的血肉,用来平衡雷篆纹中天道的侵蚀。
“玉虚佩要沾守墓人的血。”
女子剑尖微颤,腕间碎镯的药香混着血腥涌来,与十五岁那年师父高热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苏衍后颈的雷篆纹突然浮现出北斗投影,而锁骨胎记的银杏纹路正沿着星图蔓延,如同树根攀附星轨。
七岁种灵夜的记忆不再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