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恰似骨节间银杏纹路与天道刻痕的共鸣。
他终于看清甲胄内侧的烫金名字,每个名字下方都有半枚银杏印或残缺的星图,那是历代守鼎人用自己的双重印记对抗天道的证物。
而第一个名字旁,银镯图案与银杏铜扣重叠的位置,正是师父用自己的灵根替他补上的雷篆纹缺口。
“砍额间的竖瞳!”
苏衍暴喝时,钥匙碎屑化作飞针。
雷篆纹的星芒与银杏胎记的叶脉在针尖汇聚,那是师父用三十年骨血调和的人之道,此刻正迎着天道傀儡眉心的竖瞳刺去。
当傀儡倒地,结冰的金线里混着半片糖纸,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师父摸着他后颈的雷篆纹叹气:“等你长大就懂了,有些人刻在骨头上的,不是疼,是让天道后悔的资格。”
白衣女子将玉虚佩拍在他眉心的瞬间,青光中浮现的不仅是洛水深处的银杏树,还有七岁雪夜的真相:师父刮完指骨粉,对着碑林喃喃自语:“雷篆纹要抽三百根骨?
那就让我的银杏根先扎进他的骨头里。”
原来从种灵夜开始,老人便用自己的灵根在他血肉里构建防线,让银杏胎记成为雷篆纹的缓冲带,每一道灼痛都是两者在替他抵挡天道的侵蚀。
天幕裂缝里,戴着冠冕的白骨顺着金线爬来,指节间的青焰命灯与他墓前的灯火同色。
苏衍握紧半碎的玉虚佩,银镯碎片割开掌心,血珠同时染红雷篆纹与银杏胎记。
刹那间,两种印记在眉心融合成完整的星图——雷篆纹的北斗中心,嵌着一枚旋转的银杏果,那是师父用毕生骨血为他铸就的、能同时承载天道与人心的钥匙。
“来拿吧。”
他盯着白骨,指尖抚过腰间碎镯,后颈的星图与锁骨的胎记同时发烫,“但你们刻在我骨头上的雷篆纹,早被我师父用银杏根绞碎了。”
挥剑时,胸肋处的青金色纹路爆发出强光,那是雷篆纹的天道之力与银杏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