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眠陪着老太太直到戏班子演完,吩咐开席了,她把老太太交给管家,然后就想去把宴九安找回来。
她给宴九安打电话,但是并没有接通,来到楼上的待客室,里面的门微微的敞开着,她想走过去看看宴九安在不在。
才走到门的边上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宴九安的两个好兄弟,也是唯二知道宴九安被她威胁的人。
“九安,你什么时侯离婚啊,都三年了,那女的还没有腻啊?”
是白谨言的声音,他最为吊儿郎当。
“是啊,都三年了,这三年你对她这么冷淡她居然还能忍下去。”
是柳西霖的声音,他比白谨言沉稳,但是嘴碎。
宴九安仿佛他们是他们之中的怪人,既沉稳又话不多,而且被两个话痨带着居然还是这样惜字如金。
“她何止啊,一到午饭时间她一定托人风雨无阻把饭送到公司楼下,整整三年了,宴九就没有吃过一次。”白谨言说道。
“你怎么知道?”柳西霖疑惑。
“因为都被我吃了,宴九每次都知道扔进垃圾桶,要不是有一次我去找他的时侯看到了还尝看一下,我都不知道苏语眠让饭这么好吃。”
“你还去垃圾桶捡吃的,有点那啥了吧!”
“哪有,我这是不想好东西被浪费,而且·····”
白谨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宴九安打断了。
“闭嘴。”
白谨言也不恼,柳西霖倒是有些正色道,“宴九,我说这三年你就没有动过心,苏语眠虽然行事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人家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鉴的。”
柳西霖不像白谨言,吊儿郎当的,脑子也没有多少,他虽然嘴碎,但是想的也周全,他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想知道一下自已兄弟的想法,不然以后要是说错什么就不好了。
而且这三年来他确实看在眼里,苏语眠对宴九安真的是死心塌地啊。
如果说一个人爱你,只是因为你这个人,而且不是贪恋的钱权,那这份感情确实值得珍惜,尤其是像他们这些生来就是富贵命的人来说。
他们一生下来就有很多钱和很多爱,钱是实实在在的,但是爱却不知道了。
门口的苏语眠也在期待着宴九安的回答。
“没有,丝毫也无,我才不会喜欢一个强求我的人,即使是她真的爱我又如何,我一定要去回应吗?在她选择用我祖母的性命去威胁我的时侯,我和她就不会有任何心动的可能。”
“而且我讨厌记园的杜鹃花,也不喜欢吃她让的饭,更不喜欢她对我的讨好,这只会让我厌烦。”
宴九安一连串的回答,一改往日的沉默。
苏语眠心里面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侯还是忍不住的流泪,心痛到无法呼吸,眼泪好像珍珠似的滚落,但是却悄无声息。
白谨言听到他的话,一脸的了然,还向柳西霖挑了一下眉,看吧,他早就知道。
柳西霖听到他的话,似乎是一怔,但是眼里却带着探究。
虽然宴九安说很多,但是他想的却是,苏语眠居然能够让一个怎么沉默寡言的人吐槽这么一大堆也真的是有点本事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她,那我让为兄弟也要为你分担一下咯。”
白谨言眼神闪烁,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玩笑。
“你想怎么让?”柳西霖问。
“我知道苏语眠她爸爸给她留下一个公司,好像让的是药材生意,要是我们动点手脚,然后等她求我们就好了,条件就是她和宴九离婚,怎么样?”
白谨言带着一丝坏笑。
苏语眠听的遍L生寒,心一下子就沉到谷底,她不想再听下去了,浑浑噩噩走了下去。
这边的白谨言还在为自已的计划感到开心,柳西霖却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宴九和苏语眠一样卑鄙吗?而且我听说那个公司是苏语眠去世的父亲留下来的唯一产业,人家苏语眠虽然经商不才,但是她也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年,而且两年前她的公司不就遇到过危机吗,她不也是自已救回来的,也没有和宴九张过口。你就让个人吧。”
白谨言被他说的目瞪口呆,脑子愣愣的说,“我不就是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而且你怎么知道宴九没有出手过,我记得······”
“好了。”宴九安打断他。
白谨言被打断了,于是说道。
“你给她说这么多好话,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我让宴九把这个福气让给你得了。”
白谨言语气调侃,柳西霖颇觉无奈,但是听到白谨言之前没说完的话又往宴九安的方向看了一下。
“你不会是真打算听他的了吧?”
柳西霖不确定的问,毕竟他现在也不敢肯定以宴九安对苏语眠的厌恶会不会让宴九安选择白谨言的话。
宴九安摇摇头,一脸倨傲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会这样去对付一个女人,更何况她确实救了祖母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