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道尽头亮起的是血色信号灯。

    "你知道为什么选在解剖楼见面吗？

    "苏琉璃的声音混在列车呼啸声中忽远忽近，"你们医学院的标本池里，冻着三十七具暗渊杀手的尸体。

    "剑锋突然自主转向，林夜被带着刺向虚空。

    金铁交鸣声炸响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斩落了半截蛇信——那是一条从通风管钻出的赤鳞巨蟒，竖瞳里映着苏琉璃拉弓的身影。

    "第二考来了。

    "她松弦的刹那，七箭齐发化作北斗阵型，"杀了这条巴蛇，或者成为它的晚餐。

    "林夜的后背撞上自动贩卖机，罐装咖啡暴雨般倾泻而下。

    他在玻璃反光里看见巴蛇额间的青铜钉，那枚钉子的纹路与地铁袭击者的面具如出一辙。

    翡翠长剑突然剧烈震颤，剑柄弹出全息投影界面——这竟是柄纳米粒子构筑的智能武器。

    "生物识别通过。

    "机械女声从剑柄传出，"天枢战斗模式启动。

    "林夜来不及震惊，巴蛇的尾鞭己扫碎大理石柱。

    他遵循着脑内那个神秘声音的指引，踏着满地咖啡罐跃起。

    纳米剑劈中蛇鳞的瞬间，剑身自动高频震荡，暗红血雨混着金属碎屑泼满瓷砖墙。

    "小心毒牙！

    "苏琉璃的警告与破风声同时抵达。

    林夜旋身挥剑格挡，纳米粒子突然重组为圆盾。

    毒牙在盾面擦出炫目的火花，他闻到了氰化物的苦杏仁味。

    巴蛇的竖瞳突然收缩成线，林夜从玻璃反光里看见它后颈凸起的控制芯片——那分明是现代科技的产物。

    "斩七寸！

    "脑内的声音再度响起。

    纳米盾重新化为长剑，林夜的金瞳锁定巴蛇第西块脊椎骨。

    剑锋刺入的刹那，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芯片伸出神经突触缠绕蛇骨，某种荧光液体正在人工制造的毒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