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眼中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箭簇旋转带起的气流撕裂空气，却在触及他瞳孔金芒的刹那变得迟缓如蜗牛爬行。

    他能看清每一粒冰晶在箭身上生长的轨迹，那些六棱形的晶体遵循着斐波那契数列排列，像极了生物课上见过的雪花藻显微结构。

    "左膝微曲，膻中穴下沉三寸。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脑内炸响，林夜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箭矢擦着肋下掠过时，他闻到自己发梢烧焦的味道——那支冰箭竟在错身的瞬间燃起幽蓝火焰。

    苏琉璃的弓弦再次满月，这次搭着七支箭："能触发冰髓箭的焚心焰，你比我想象的有趣。

    "林夜刚要开口，喉间突然涌上铁锈味。

    锁骨处的金纹如同活蛇游向心脏，每寸移动都在血管里烙下冰火交织的剧痛。

    他单膝跪地，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落地前凝成冰锥。

    "还有三十秒。

    "苏琉璃踏着铁轨走来，鹿皮靴碾碎满地冰晶，"寒渊的玄冥气正在侵蚀你的脏器。

    "隧道墙壁的青铜符咒开始渗血，那些暗红液体沿着砖缝汇聚成古老的符文。

    林夜突然认出这是《黄帝内经》里的经络图——上周解剖课刚学的足太阳膀胱经走向，此刻正在墙上扭曲成求救信号。

    翡翠吊坠嗡鸣着浮到半空，玉中血丝凝成三枚青铜砭针。

    林夜本能地抓住针尾，手指自动循着墙上的血络图刺入风门穴。

    当第三针扎进至阳穴时，翻涌的寒气突然倒卷回吊坠，在玉璧表面冻出一层霜花。

    "太素九针？

    "苏琉璃的箭尖微微下垂，"林振南居然把这个也留给你了。

    "林夜趁机翻滚到月台立柱后，手中的青铜针突然延展成三尺青锋。

    剑身映出他爬满金纹的脸，那些纹路此刻正与墙上血络图共鸣闪烁。

    远处传来地铁进站的轰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