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坚决地说，"上次他们家明明过生日，买了那么贵的蛋糕，在院里都传遍了。

    咱们再借钱，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是孩子的病...""我明天去跟厂里的会计说说，看能不能预支点工资。

    "张志平的心揪了起来。

    他想起前几天，王明炫耀他过生日时吃的奶油蛋糕，而自己的生日，只是多了一个咸鸭蛋。

    那时候他还觉得委屈，现在想来，却觉得那咸鸭蛋比什么都珍贵。

    第二天早上，烧稍微退了点。

    张志平躺在床上，看着墙上斑驳的水渍，那些痕迹像一幅抽象画。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他看见空气中飞舞的灰尘，突然想到了什么。

    "妈，"他喊道，"我的作业本在书包里，你帮我拿一下。

    "母亲愣了一下："你这样还想写作业？

    ""我躺着也是躺着，"张志平说，"李老师说，不能落下功课。

    "母亲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本和课本，放在他床头的小桌板上。

    张志平强撑着坐起来，一笔一划地做着数学题。

    头还是晕乎乎的，但他记得李老师讲过的解题步骤。

    "叮铃铃——"门铃响了。

    是李老师来家访了。

    "听说志平病了，"李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走进来，"这孩子，发烧还在写作业？

    ""老师，"张志平红着脸说，"我不想落下课程。

    "李老师看了看他的作业本，眼神柔和了许多："题做得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

    "这是李老师第一次夸他。

    晚上，烧又反复了。

    但这次，张志平却莫名地感到安心。

    他想起下午李老师说的话："学习不是非要考第一，最重要的是要有进步的心。

    "躺在床上，他听着外面的风声。

    寒冬还没有过去，春天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