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关上床头的灯。</p>

    「明天早晨要见客户，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p>

    顾昀入睡得很快。</p>

    他背对着我，轻微的鼾声拉扯着我的神经。</p>

    又疼，又不疼。</p>

    大概从半个月前开始，顾昀的情绪波动得越来越明显。</p>

    我打电话给和他在同一家事务所上班的闺蜜。</p>

    闺蜜很诧异，但还是解释说：「最近事务所接了几个案子，顾昀负责的那个最难缠。」</p>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顾昀的情绪变化是受工作影响。</p>

    我扯了扯唇。</p>

    从顾昀的枕头底下抽出他的手机。</p>

    顾昀的手机从来都是放在床头柜充电的。</p>

    我突然才意识到，他的手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睡觉时充过电了。</p>

    亮起的屏幕有些刺眼。</p>

    手机锁屏的壁纸还是我们两个，密码也还是我的生日。</p>

    可有些东西没变，有些东西却变了。</p>

    我到底没有去翻顾昀的手机，重新塞回到了他的枕头下面。</p>

    那个女人是谁？</p>

    那个叫做果果的孩子和顾昀是什么关系？</p>

    我好像没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了。</p>

    顾昀在电话里说。</p>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随时和我离婚的准备，甚至责怪对方没有像他一样破釜沉舟的勇气。</p>

    破釜沉舟。</p>

    这四个字让我终于理清关系。</p>

    顾昀出轨了。</p>

    出轨了一个和他一样的，有家室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