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没有注意到我几次打量他的目光。</p>

    他抓了抓头发，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拉开卧室门后才想起来和我解释。</p>

    「我去打个电话，工作上的事。」</p>

    「你先睡，不用等我。」</p>

    我静静看着他。</p>

    直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p>

    晚上下班回来，顾昀的情绪就不是很对。</p>

    他把手机倒扣在餐桌上，任凭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响也不接。</p>

    我给他添了一筷子菜，有些担心地问他：「怎么了？」</p>

    却被他的怒吼声怼了回来。</p>

    「怎么怎么了，就是不想接电话，不行吗！」</p>

    他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抓起手机就进了书房。</p>

    他在书房待了整整两个小时。</p>

    就像现在一样。</p>

    隔着一道门，我听到他在问电话那头的人。</p>

    「果果，妈妈在你旁边吗？」</p>

    我有点乱了。</p>

    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p>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小，我听不清。</p>

    只知道顾昀把那条短信的内容又重复问了好几遍。</p>

    【我敢离婚，你敢吗？】</p>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和你还有果果在一起生活。】</p>

    【我已经朝你迈了99步了，可最后一步需要我们两个一起，不是吗？】</p>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挪回到床上的。</p>

    只记得顾昀再回来时，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没那么重了。</p>

    看到我没睡，他只诧异了一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