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马车上却出了一点小意外。</p>

    三姐姐今日带上了她姨母家的姊妹，马车不够坐了。</p>

    因是新春，父兄他们都要交际。</p>

    人来人往，府上马车也有些紧张。</p>

    嫡母没有怪罪她，反而在我们姐妹中间巡视了一圈。</p>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带着斗笠的长姐身上。</p>

    「阿珠……」</p>

    我看到长姐的手在袖子里死死地攥紧了。</p>

    我本来想把身上裙子撕个口子，不行，长姐送的，不舍得。</p>

    于是我往前走了两步，右脚踩到了左脚脚腕上。</p>

    脚踝肿得山高。</p>

    我冒着冷汗和嫡母告罪：「母亲，女儿莽撞，今日不能陪母亲了。」</p>

    嫡母扫了我一眼，似乎想不起来我是谁，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p>

    晚上，长姐第一次来我院里给我上药。</p>

    那药一看就不是家里的，气味馥郁，抹上去凉凉的，我的脚踝第二天就消肿了。</p>

    我瘸着一条腿去她院子里再要些药。</p>

    她在梨树下写信，见我来，阖上信纸，将落上梨花的信纸封到了信封里，小心放好。</p>

    才抬头对我说：「那是好东西，怎么可能满大街都是。」</p>

    她说：「生生，过来，我教你读书写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