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婚讯传来时,我的胸腔突然响起某种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是那种清脆的裂帛声,而是瓷器在窑炉里被高温烤出细密裂纹的窸窣,仿佛心脏表面正蔓延着无数肉眼不可见的伤痕。从此,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渣,喉咙泛起铁锈般的腥甜,却找不到任何流血的伤口。 夜晚变成一场漫长的凌迟。床铺像块吸记盐水的海绵,皮肤贴上去便渗出冰凉的水汽。黑暗中总浮现他无名指上那圈金属的反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冷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