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缝隙透进的路灯光,像一把银色的刀,把房间切割成碎片。闭着眼睛数羊,数到第一千只时,羊群突然变成了白天未回复的工作消息,在脑海里横冲直撞。身l沉得像灌了铅,意识却轻飘飘地悬在半空,仿佛有人用一根细线拴住神经,稍一放松就会坠入深渊,可那根线始终绷得发疼。翻身看了眼手机:凌晨3点47分。窗外的虫鸣、空调的嗡响、甚至自已的心跳声,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组成一支刺耳的失眠交响曲。枕头永远摆不对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