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记得考场时钟的秒针如何凝固成琥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油墨味的试卷在眼前晃动,那些背过千百遍的申论模板像被烈日曝晒的蚯蚓,蜷缩成僵硬的线条。走廊尽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我忽然发现呼吸变得很轻,轻得像飘在云端——直到那串数字穿透耳膜,云端突然裂开巨缝。 我蹲在打印店门口的积水里,看准考证在污水中漂浮。照片上抿着唇微笑的女孩陌生得可怕,油墨被汗渍洇成蓝色的眼泪。母亲在电话里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