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我在幼儿园门口等女儿放学，白婉来到了我身边。

    她瘦了很多，穿着一件风衣，脸色也憔悴得吓人，眼底一片青黑。

    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我皱眉看着她，不想再纠缠。

    她却嘶哑着说道：

    “王志，给我五分钟，我告诉你真相，求你了。，”

    她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里有种近乎崩溃的疯狂。

    “我知道你恨我！我活该！”

    她语速极快。

    “但有些事，你必须知道，关于孩子。”

    她喘了口气，目光死死锁着我。

    “你知道为什么双胞胎，女儿是你的，儿子却是他的吗？！”

    我冷眼看着她，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不想知道。让开。”

    白婉用力地扒住车门，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因为他是疯子！变态！王志！他算计了我们所有人！！”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眼泪瞬间涌出，混合着屈辱和迟来的巨大恐惧。

    “蜜月记得吗？在巴厘岛别墅那晚。”

    她急促地喘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他灌醉了我们，你和我。”

    “然后。”

    她闭上眼睛，巨大的羞耻让她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毁灭般的空洞。

    “他趁我昏迷，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然后···”

    她的声音低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只剩下气音。

    “我真不知道，他是个疯子，我可怜他残废了，我竟然还把儿子起名叫念明，我真蠢！”

    “后来，我看着儿子越长越像他，我心里也犯嘀咕，可我安慰自己，是巧合是错觉，因为和我和你结婚后，我没背叛过你。”

    “我以为他只是精神上爱我，我只是没想到，他早就用最恶心的方式，留下了他的种！”

    “哈哈哈！”

    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眼泪汹涌而出。

    “他不仅让我生下他的孩子，还想让儿子继承我们白家的所有产业，这样他就侵吞了白家，他一早就算计好了！哈哈哈！”

    “我以为我守护的是爱情，结果我只是一场疯狂实验的容器，一个被算计透了的蠢货！”

    她笑得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车门上。

    “我活该，王志，我真的活该。”

    我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女儿蹦跳着走出了幼儿园，我下车去接她。

    白婉擦了擦眼泪，想要拥抱女儿。

    可女儿却躲在我身后，淡淡地说道：

    “阿姨，老师说，不能给陌生人抱。”

    白婉瞳孔巨震，她嘴角颤抖，疯了似地跑了。

    10

    一晃又过了几个月，儿子病了，先天性的病，很严重。

    白婉给我打电话，声音哑得厉害：

    “儿子想见你，也想见思琪，医生说他时间不多了。”

    电话那头有仪器的声音，嘀——嘀——

    我没说话，白婉又说：

    “求你，就当是最后的愿望。”

    我沉默了几秒。

    “知道了。”

    我带女儿去了医院，病房很安静，儿子躺在白色的床上，很瘦小，脸色苍白，插着管子。

    他看到我们，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