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我心如刀绞。
童童受了那么多的苦,险些丢掉性命,
没想到,竟然全是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即便早就知道真相,还仍旧恨不得把白薇薇和沈知宴千刀万剐。
真相大白,白薇薇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瘫坐在地上。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不可能,他在撒谎,我明明就得了重病。”
“知宴,你一定要相信我,知宴”
父亲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白薇薇,然后转向沈知宴:
“你听清楚了吗?这个女人不仅利用了你,还差点害死我的外孙。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沈知宴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声音沙哑:
“我错了,岳父,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才会相信她的话。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请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用以后的日子弥补梦晴和童童。”
父亲却没有理会他的忏悔,而是果断地下达命令:
“把这两个人一起带走,关进港口的仓库里。”
“派专人看守,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直到事情彻底解决为止。”
几名雇佣兵迅速行动,将白薇薇拖出了病房。
她一路尖叫、咒骂,甚至还威胁父亲会报复我们。
但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至于沈知宴,他默默跟随而去,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沉重,不知其中是否包含了对我的愧疚。这场闹剧结束以后,
父亲为我和孩子找来了全直接最顶尖的医生,我们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都有了明显好转。
血缘的力量将我们三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童童不在像以前那样日日担心会被人抓去抽血,而我也不再被那些噩梦纠缠。
每当夜晚降临,我们围坐在客厅里,听着父亲讲他这些年找我的故事,
那种久违的温馨让我意识到,新生活正在悄然开始。
然而,过去的伤痛并未完全消散。
它像一块隐秘的淤青,虽不再剧痛,却始终提醒着我曾经历的黑暗。
为了彻底告别过去,父亲决定帮我们办理永久移民。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问我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想和沈知宴离婚。”我的声音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还有,我想让童童改姓,永远忘记沈知宴这个人。”
父亲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是必要的一步——只有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我才能真正的走出阴影。
几天后,当父亲派人将离婚协议放到沈知宴面前时,
他正蜷缩在港口仓库冰冷的地面上。
白薇薇瘫软在他身旁,两人衣衫褴褛,满身污垢,
他们的脸颊凹陷,嘴唇干裂,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这些天来,他们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食物匮乏让他们虚弱不堪,长时间的禁锢使关节僵硬疼痛,
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摧残,
从最初的羞辱到后来的心理暗示,每一次拷问都直击灵魂深处。
白薇薇甚至一度出现幻觉,以为自己看到了死去的母亲,
又以为自己真的害死了童童,孩子来找她索命。
而沈知宴则不断质问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他们狼狈的模样令人触目惊心。
白薇薇细软的长发已经打结成团,她的手指因多次尝试撬开锁链而鲜血淋漓。
沈知宴的脸颊深陷,胡茬丛生,原本英俊的面容如今显得狰狞可怖。
他们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混合着汗水的味道。
一点也看不出往日光鲜亮丽的模样。
“放我走吧!求你了。”
白薇薇看到父亲的第一反应是跪倒在地,疯狂磕头,额头瞬间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