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顾棠，是我老婆。

    她亲口说的。

    我也亲口答应的。

    可那天，我破了规矩。

    不是我想破，是......我那天喝多了，在公司聚会，接了个前同事的电话。

    她声音我印象不深，但长得确实不错。

    她说她失眠、想我、想聊聊从前的事。

    我没答应，只回了一句：改天吧。

    就这句话，顾棠疯了。

    她那晚没出现，整整一夜，连气息都没。

    我本以为她是走了，心里空落落的，反倒睡了个好觉。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她坐在床边。

    红嫁衣没穿，只披了个浴巾。

    头发湿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胸口滑下去，刚好卡在纤细的腰窝里。

    她眼神温温的，声音也不重。

    她是谁

    我没说话。

    她又问一遍：她是谁

    我刚要张嘴解释，她忽然笑了。

    解释什么她站起来，浴巾松到只挂着一半，我不是人，她是。

    你就算碰她，也不犯法。

    我眉头拧起来：我没碰。

    可你想了。

    她盯着我，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心跳快了，你呼吸乱了，你身体比你诚实。

    我沉着脸：我不会碰别人。

    她走近一步，贴到我胸口，手指绕着我喉结打圈。

    可你动心了。

    我伸手去抓她手腕，她却把我整个人推倒在床上，坐在我身上，声音忽然变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碰你

    她手指往下压，直接压到我裤子边缘，一点点拉开皮筋，指甲冰凉，擦着皮肤走。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

    现在怎么，不想要了

    我额头青筋都在跳，咬牙怒吼：顾棠，你够了——

    她忽然低头，亲我耳根一口：我没够。

    你还记得吗你在梦里，是怎么睡我的

    我瞳孔一缩，脸红到耳根，呼吸乱成一片。

    她贴着我说：你压着我，亲我，咬我，说我是你一个人的。

    可你醒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别闹’。

    你知道我多伤心吗

    我一瞬间心都疼了。

    她眼里水气一点点聚出来，声音也小了：

    我从来没碰过别人。

    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可你一杯酒，一通电话，就心乱了。

    我不是不讲理，是......我没底气。

    我怕你真有一天，把我关进柜子里，再也不看我。

    我伸手抱住她，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不是鬼的冷，是女人的颤。

    我把她搂紧，声音低下去：对不起，是我混蛋。

    她咬着我肩膀，像个委屈极了的小动物。

    你以后，不许再接她的电话。

    你不能看别的女人。

    你只能要我。

    你只能吻我。

    你只能在我身上动情。

    我说：我答应你。

    她顿了顿，又说：你说的，要做到。

    否则我不咬你，我咬她。

    我笑了，低头咬她锁骨：你凶起来，我怕你。

    她轻哼一声：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哄哄我

    我问她怎么哄。

    她笑着指了指嘴唇：从亲这里开始。

    她一晚没让我好睡。

    不是真碰。

    是她每隔一小时亲醒我一次，吻我，咬我，压我，说：你现在只属于我。

    她不是鬼，她是毒，是灾，是命。

    可我他妈甘愿沉下去。

    甘愿在她怀里，一夜七次梦醒，一次都不后悔。